第787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2)(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3803 字 2020-11-26

旋轉的警燈照亮了這一片老舊的街區,叫做薩馬里斯的絡腮胡司理和一些勒古斯的事情人員,都被請上了跟在最後面的面包警車,至於那些在勒古斯攬客的失足婦女們則被驅趕出了酒吧,而那些酒客們,有些徑直離去,有些繼續向亞里士多德路深處走。

急遽趕來的酒吧老板見到這樣的局勢挺著啤酒肚肆無忌憚的站在酒吧門口叫罵,一點也掉臂忌他的眼前有十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員。

警員們也見責不怪,任由穿著灰西裝的酒吧老板指著他們鼻子呵叱,也不還嘴,只是把臉轉到另一邊,似乎沒有望見。反而卡米尼斯還揚著笑臉走上去寬慰了幾句,完全不在乎國家暴力機關至高無上的威嚴。

成默站在停在街邊的途銳旁,他的視線並沒有在顯得有些惱怒的老板和笑容可掬的卡米尼斯副警長身上停留,反而落在亞里士多德路內里不遠處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他們或倚著樓宇的方形立柱或蹲在馬路牙子上,和周圍的酒客形成鮮明對比,因為他們既不吸煙也不喝酒,神情肅穆的注視著站在勒古斯的警員們。

這些人乍一看和希臘人似乎沒有什么區別,但仔細視察就會發現他們的頭發顏色更深,膚色也更為暗沉,從面容上也能很輕易的分辨出一種干澀的勞動感,不像希臘人臉上都泛著養尊處優的油脂味。

毫無疑問這些人要么是來自北非要么來自中東,有著虔誠的信仰。他們也不是來亞里士多德路消遣的游客,而是雅典紅燈區的守護者。現在他們站在那里並不是看戲,而是監視。

成默想起了尼奧費托斯,誰人尿褲子的出租車司機。他在漆黑視察了一會,這時候所有的警員都已經上了車,亮著警燈的摩托車也已經就位,白秀秀拉開車門說道:「走吧!我們回警局。」

成默頷首,隨著白秀秀坐上了途銳的後座,片晌之後大隊伍開始徐徐的移動,白秀秀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你跟蹤了阿亞拉幾天,有沒有什么此外發現」

揉太陽穴或許是白秀秀的習慣性行動,作為載體白秀秀應該沒有頭疼的可能,看樣子白秀秀身上的壓力很大,成默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出言慰藉說什么不要急又或者不要急之類的話,只是在思考了片晌之後說道:「要說發現的話.....我以為她挺有學識的,不像是普通的花瓶。昨天晚上我曾經問過她為什么要去位於紅燈區的勒古斯酒吧喝酒,她告訴我她每到一個都市,一定要去的就是當地的紅燈區,因為一座都市的紅燈區往往就是窮人窟的入口.....而窮人窟則是一座都市的一體兩面......在她說的話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都市是人類高度藝術化的失真風物,而窮人窟是人類原始而粗獷的人性森林.....」

「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對話,除此之外呢她是哪國人她的家庭她的朋儕你都沒有問。」

很顯然,焦慮萬分的白秀秀現在對窮人窟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雖然成默以為昨天夜里和阿亞拉的探討很有意思,但現在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她都有提過,但現在我認為那些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好比她有十六分之一的中原血統,她是瑞典人,現在住在巴黎,職業是個模特......你們不是已經把阿亞拉的照片傳給了歐宇了嗎現在還沒有消息」

白秀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現在最怕的就是她脫離雅典,甚至脫離希臘,惋惜不是在我們中原,如果是在我們中原,現在就可以下令嚴查機場、車站、高速以及各個交通要道了,然而這是在希臘,感受使不上氣力.....」

「我以為這一點白姐無需擔憂,我不知道阿亞拉還會不會在雅典,但凶手一定還在雅典,他布了這么大一個局,一定會近距離的瀏覽這出好戲,這是高智商犯罪者的通病,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不行能會被抓住,這些人甚至還會在作案的時候給對方提示.....好比思想者......為什么對方要把劉嘉元的屍體凍結成思想者的樣子」

白秀秀再次微微搖頭,帶著一絲憂慮說道:「這個我們也探討過,現在來看沒什么實際意義,只是為了激怒我們太極龍,這完全就是針對我們太極龍天選者的行刺,對方是什么人我們一無所知,對方的實力我們一無所知,對方尚有什么陰謀我們同樣一無所知......我猜他們做這些事情,絕對不只是為了挑釁或者抨擊,而是尚有後手,我擔憂陳放、韓皆驥、劉嘉源不外是開始,對方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擾亂我們的陣腳,欺壓我們露出更多的破綻。」

「如果對方真有這樣的企圖.....這也說明對方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那這不也是我們的時機能夠撲滅一個潛行者組織,可比抓幾個散兵游勇的潛行者強多了,這也意味著太極龍在阿斯加德遺跡之地一定能排到一個好位置。」

白秀秀轉頭看著成默的側臉,這一次成默沒有與白秀秀對視,他無動於衷的看著窗外的風物,須臾之後白秀秀說道:「從利益的角度思量你的想法沒錯,可作為一個教官.....」

說到這里白秀秀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反照著燈火的瞳孔里流淌著一抹淺淡的悲憫與悲悼,這潛藏的悲憫與悲悼像是蕭索季節的涼風,掠過人的身體讓人以為滿身冰涼。成默連忙就感受到了在這一刻白秀秀想起了自己喪失親人的痛苦,於是他也猜到了白秀秀沒有說出來的話是想表達什么,她一定屬於不太認同這次行動的人,但作為一個太極龍的成員,她必須聽從下令,而且不能夠質疑。

成默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從利益的角度思量,而是從現實的角度思量,誰都不想面臨危險,但有時候危險來的時候避無可避,這個時候必須得認真思量如何只管淘汰傷害,並利益最大化。」頓了一下成默輕聲說道:「而且,既然選擇了進入里世界,就必須有隨時可能死亡的覺悟,天選者系統不是游戲,烏洛波洛斯也不止是什么進入上流社會的鑰匙,既然選擇激活烏洛波洛斯,那么就得時刻准備戰斗。」

白秀秀默然沉靜了一會,她也看向了窗外的雅典街景,隨後堅定的說道:「可能我心態出了點問題,這個時候不是擔憂以後會發生什么的時候,而是要先竭盡全力找到幕後凶手......必須得盡快竣事這一切......」

車隊回到了位於憲法廣場的雅典警員局,白秀秀他們下車回警局的時候,遇到了兩個男性記者,一個拿著手持攝像機,一個拿著錄音筆,對方一見卡米尼斯下車連忙就堵了上來,高聲問道:「副警長左右,請問這個時候發動這么多警力去亞里士多德街是為什么抓的這些人又是為了什么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大案子」

卡米尼斯瞥了一眼拿著錄音筆的圓胖記者,皺了皺眉頭說道:「怎么又是你....帕帕尼古拉烏,你以為你天天蹲在警員局門口就能獲得普利策獎托付你做點好事,去關注更需要關注的部門和社會問題.....您前些天不是去了萊斯沃斯島嗎我以為您就該留在那里和災黎同甘共苦,多多感受一下災黎的生活才氣寫出足夠詳實的報道。」

戴著眼鏡的圓胖記者連忙說道:「哦!副警長左右,您一定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實際上......」

卡米尼斯擺了擺手打斷圓胖記者的話,快步走向了警局,邊走邊不耐心的高聲說道:「我對你沒什么誤會,請你不要滋擾我們警員的正常事情。」

說完卡米尼斯就率先進了警員局大樓,而圓胖記者則被警衛攔在了外面,接著圓胖記者又試圖采訪好幾個警員,不外沒有人剖析他,希奇的是普通警員看待圓胖記者的態度並不是很糟糕,多數是很無奈的跟圓胖記者解釋:「上級已經下了下令,不允許在接受他的采訪。」

成默隨著白秀秀下了車,朝著警局大門走去,在兩小我私家快要進入警員局大樓的自動門時,成默聽見了按動快門的聲音,他連忙轉頭,就望見了圓胖記者舉著相機在偷拍白秀秀,但在成默轉頭看向他的瞬間,圓胖記者就若無其事的把鏡頭轉向了其他偏向。

成默猶豫了一下,轉身威風凜凜洶洶的走向了站在門口的圓胖記者。

白秀秀稍微愣了一下,輕聲說道:「算了。」

成默似乎沒有聽見一般,沖到了圓胖記者眼前,口吻嚴厲的說道:「你拍了什么,貧困給我看看,如果未經允許拍攝我們的人,請你馬上刪除.....」

戴著眼鏡的圓胖記者見被發現,也十分王老五騙子,拿起相機低聲嘟噥道:「嘿!帥小伙,沒須要這么生氣,我拍那位女士,只是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沒有惡意。」

「不管怎么說,偷拍就是不禮貌的行為。」成默沉聲說。

「好吧!好吧!帥小伙,我刪掉就是。」圓胖記者聳了聳肩膀,舉起相機翻出適才偷拍的白秀秀的照片,一邊點擊刪除一邊有些肉疼的說道:「把這些照片刪掉實在太惋惜了,你看.....每一張都是藝術.....我的天,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女人....比阿佛洛狄忒還要阿佛洛狄忒.....」

成默見沒有人在注意他和圓胖記者,小聲說道:「雖然叫你刪了照片,可是我可以提供應你一些內幕消息,您需要嗎」

圓胖記者的耳朵連忙警醒的豎了起來,不外他也很會演戲,沒有抬頭去看成默,而是繼續刪除著照片,同時直截了當的小聲說道:「雖然需要,我們怎么聯系」

成默不動聲色的說道:「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杯酒人生見,記著不要帶任何人.....」

圓胖記者輕輕應了聲「好」,隨即拿起相機亮給成默看,同時苦著臉說道:「你看刪完了!我可以脫離了吧」

成默從圓胖記者手里接過相機認真的翻了一下,見真的刪除完畢,才把相機還給圓胖記者說道:「你可以走了。」

圓胖記者轉身對他的同伴說道:「查爾吉亞斯走吧!看樣子今天沒什么收獲了!」

提著攝像機的年輕小伙子困惑的看了圓胖記者一眼,便向著不遠處一輛現代索納塔走了已往,圓胖記者揮手跟幾個似乎是熟人的警員道了別,便步履強健的快步走向了索納塔。

成默也轉身快步進了警員局,白秀秀依舊等在門口,她輕聲問道:「你在搞什么鬼」

「在西方,記者的消息往往比警員還要靈通.....」成默小聲回覆。

事情正如成默所料,回到警局之後卡米尼斯捏詞大多數警員都在休息,值班的人都不清楚魔神貝雷特是誰為捏詞打發了白秀秀,不僅捏詞找的很搪塞,態度也不像開始那么熱情。卡米尼斯叫了幾小我私家去給勒古斯酒吧的人錄口供,又部署白秀秀他們在聚會會議室期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龐大的反差,白秀秀和成默感受的十明確顯,似乎「魔神貝雷特」是雅典警方不敢觸碰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