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鮮血盛開王座之路(2)(2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4176 字 2020-11-26

勞斯萊斯沿著d24公路轉到d6o7公路,穿越了小半個楓丹白露森林,終於抵達了位於森林心臟位置的楓丹白露宮,謝旻韞靠在成默肩頭,兩個人側目望著窗外,這時已經能夠隔著被修剪整齊的森林,從道路一般寬的間隙里,窺探到這座舉世聞名的宮殿的真面目。

謝旻韞挽著成默的手臂,倚靠著成默注視著灰色天幕下的金色宮殿低聲說道:「『fontaineb1eau』這個詞由『fontainebe11eeau』演變而來,『fontainebe11eeau』的法文原義為「美麗的泉水」,雖然說『楓丹白露』是按音譯成的中文名字,但卻完全達到了信雅達的境界,讓人不自覺的陷入無盡美麗的遐想。楓丹源於秋色瑟縮,楓葉紅彤,白露則指日光奔騰,露水瑩瑩。這樣美好的名字真是翻譯史上的神來之筆,比它本身的法文名字還要動人。」

成默望著這座叫人目眩神迷的宮殿,它在白色的薄霧中聳立,像是被安放在森林中央的金色王座,即便天氣算不上好,太陽被陰雲遮蔽,它依舊閃耀著金色的光輝,美的讓人不得不側目。

想到這座宮殿悠久的歷史,成默忍不住感嘆道:「楓丹白露這個名字好是極好,只是優美有余,氣勢和滄桑不足,很容易讓人忘掉真正的楓丹白露是法蘭西歷史的一個縮影。有人說:『要啃一本枯燥的法蘭西歷史書,不如到楓丹白露來走一遭』如果只是為了美麗的景色與輝煌的宮殿到這里來參觀,未免也太可惜了」

「如此厚重的歷史又豈是幾個字組成的一個名字能夠承載的了的,再說了,有人因為這個名字來到這里,從而了解到這座宮殿背後的歷史,也是不錯的事情,不是么?「

「夫人說是,那便是。」

謝旻韞直起身子,拍了成默一下,輕哼了一聲道:「早知道這樣說,你日子也不至於過的如此辛苦。」

「嗯~!我還是不想失去和你爭論的樂趣。」

「你是要杠到底,還是要和我下五子棋?」

「如果如果」成默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一臉羞澀的說,「如果真是在床上下的話,你我選擇下棋。」

成默矯情,弄的謝旻韞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隔了好半天才用蚊蠅般的聲音說:「我們我們又不是沒有在床上下過況且同床也很多次了」

成默點著頭吶吶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覺得每一天都像剛認識你一樣」

「呆子,這就是你不主動的理由嗎?」謝旻韞咬著嘴唇說,「你瞧你天天全身心的投入訓練,找我說話除了聊技能就是說角斗也不知道嘴甜一點哄我開心。」

「女生不都喜歡男生有上進心嗎?」

「那也不能只有上進心,一點也不關心老婆啊!」謝旻韞怒其不爭的說。

成默苦笑了一聲,感情這些天苦日子都是自找的,嘆了口氣說:「古人誠不欺我」

謝旻韞瞪了成默一眼,毫無疑問是在警告成默注意言辭。

成默也不至於如此沒有眼力見,更何況他本就沒打算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種貶低女性的話,只是假裝被謝旻韞嚇到的樣子改口道:「莫罵酉時妻,一夜受孤凄。」(出自《增廣賢文·上集》,解釋:不要在晚上和妻子吵架,否則一夜都會孤單無人理會。)

謝旻韞輕笑,點了點頭說:「這還差不多,今天准你上床啦!」

成默雙手一拱,低頭說:「謝謝老婆大人。」

謝旻韞見楓丹白露宮已經近在咫尺,便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幫你整理一下衣服,等下你也別緊張,歐羅巴貴族宴會也就那一套,不過講究一點而已,就算有什么沒注意的地方,別人見你是華夏人,也不會在意的。」

說著謝旻韞抽了張紙巾,伸手幫成默擦掉唇角的口紅,接著重新把領結系緊,然後將挪動了位置的背帶正了正位置,成默挺直了身子,任由謝旻韞施為,說道:「你覺得我是在意別人陽光,怕鬧笑話的人嗎?」

謝旻韞頭也不抬的說:「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也知道不管是誰第一次經歷這么大的場面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畢竟這里曾經是全世界的中心。」

成默此時已經不像開始那么心情復雜,他知道只能靠自己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盡管很難,他也必須努力,還得加倍努力,他看著楓丹白露宮的大門,兩側站在背著步槍穿著藍白近衛軍制服戴著貂皮高帽的士兵,大門的石柱上立著張開翅膀的金色雄鷹,門上鑲嵌著代表皇權的金色月桂樹葉與代表拿破侖家族的「n」字圖案的金色標志,淡然的說:「今天的楓丹白露宮已經不是幾百年前的楓丹白露宮了。」

謝旻韞又瞧了眼成默的燕尾服的燕尾,現沒有褶皺,說道:「是呀!今天的法蘭西也不是曾經的法蘭西,今天的華夏也不是曾經的華夏,今天的成默也不是曾經的成默」

成默點頭說:「對!我如今可是級新星謝旻韞的男人。」

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姜軍打開窗戶將請柬交給了衛兵。謝旻韞趁機補了下口紅,等衛兵檢查過後,勞斯萊斯緩緩的駛進了白馬中庭,這里就是拿破侖一世檢閱近衛軍,並宣布退位的地方。

就在楓丹白露宮最著名的馬蹄形台階處,穿著法國皇室禮服挎著綬帶的拿破侖七世正站在他的祖上拿破侖一世曾經站過的台階旁,那座輝煌的台階兩側站著手持步槍的近衛軍,而在台階下方的紅地毯旁邊全是記者,閃著燈光的長槍短炮都對准了正緩緩進場的嘉賓。

陣仗比成默和謝旻韞想象的都還要打,謝旻韞握住成默的手柔聲道:「倫倫才是小進心中的英雄,所以小進一直以能成為倫倫的妻子而驕傲呀」

成默沒有說話,無言的感動在他的心底流淌,這一刻成默覺得愛也是種強大的力量,他緊緊的握住了謝旻韞的手,直到勞斯萊斯停在距離馬蹄台階還有點遠的紅毯開端。

穿著燕尾服的莫里斯背著一只手替成默拉開了車門,成默下了車,莫里斯低聲用英文說道:「尊貴的成先生,請在這里稍等。」

成默向著莫里斯微微頷,用法語低聲說道:「謝謝您,莫里斯先生。」

莫里斯看著成默稍稍有些驚訝,立刻臉上多了一絲微笑,說道:「非常榮幸成默先生能記得我的名字。」

「我當然不會忘記,您在面對小丑西斯的時候還不忘將葡萄酒的標簽朝上置於白口布上」成默感嘆了一聲說,「我只能說您實在是太令人贊賞了。」

莫里斯低頭,語氣誠懇而恭敬的說:「不,和您比起來,我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值一提。」

這時謝旻韞也從勞斯萊斯的另一側繞了過來,莫里斯連忙開口說道:「尊貴的成夫人,請在這里是稍微等一等,等威尼斯公主安德妮拉和德國王子利佩走過了中線位置,你們再上紅毯,等下在中線位置也請你們給媒體一個拍照的機會。」

謝旻韞對莫里斯稱呼她為成夫人十分滿意,一向對待他人冷淡的語氣都柔和了下來,輕聲說道:「辛苦您了莫里斯。」

莫里斯撫著胸口微微鞠,說:「應該的。」

成默和謝旻韞站在紅毯的開端等了一小會,看著紅毯中央穿著藍色長裙的威尼斯公主安德妮拉和長得酷似葡萄牙球星羅納爾多的德國王子利佩謀殺了記者的無數菲林,隨後微笑著走向了樓梯邊的拿破侖七世,莫里斯立刻對成默和謝旻韞做了「請」的手勢。

謝旻韞伸手挽住了成默的胳膊,兩人並肩向著紅毯的那頭走了過去,這時無數的攝像頭和照相機都轉向了他們兩個,閃光燈像機關槍的彈幕一般向著成默和謝旻韞傾泄過來,很明顯,這閃光燈閃爍的頻率,比剛才威尼斯公主安德妮拉和德國王子利佩所經歷的拍攝要激烈的多。

成默能清楚的聽見在這些「咔、咔、咔」的聲音中,好幾個記者們都在詢問謝旻韞究竟是誰。成默不得不感慨視覺經濟的重要性,嘴唇紋絲不動的低聲自我解嘲:「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這番遭遇,還會走紅毯,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好萊塢明星不過我應該是什么最佳男配角,這還得慶幸沒有最佳群眾演員這個獎項!」

「你還別說,好像來賓里確實有好萊塢明星,不知道你做好等下上台表獲獎感言的准備沒有?」謝旻韞微微翕動著紅唇輕聲說。

「獲獎感言?怎么也輪不到我。」

「那可不一定,這可是慈善晚宴,如果你最後捐獻金額最多,肯定是要上去言的。」

「對於慈善,我可是一毛不拔鐵公雞。」

謝旻韞微笑了一下,說道:「可你的媳婦不是。」

「那也不是我上去言啊!」

「我會用你的名字拍!」謝旻韞的語氣里有些許得意。

成默無奈,心想只能等下打消謝旻韞這個不靠譜的念頭,眼下先轉移話題再說,於是他問道:「拿破侖七世搞這么大的陣仗,只是為了一個慈善晚宴?」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中線,好些個記者都在喊要他們停下來,並沖著謝旻韞呼喚讓她能看他們的鏡頭。謝旻韞絲毫沒有理會那些記者,挽著成默虛應故事的對著兩邊的記者各打了下照面,便向著拿破侖七世走去。對於記者們無限深情的懇求,謝旻韞置若罔聞,還在成默耳邊細聲說:「說實話,這樣的場面我也經歷的少,上次也沒有來這么多記者。看來拿破侖七世是動用了不少資源等下我們應該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說了這句,兩個人就不再開口,一直到走到拿破侖七世身邊,拿破侖七世先是虛扶了一下謝旻韞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右手,彎腰低頭,在鼻尖距離謝旻韞的手背還有一兩寸的時候便抬起了頭,拿破侖七世並不是不禮貌的提前抬頭,而是因為這才是標准的歐羅巴公共場合吻手禮的姿勢,真要親上去了那就耍流氓,在嚴肅的政治場合,親吻自己的手背都是不合適的,並且也不能對少女用吻手禮,同樣也是不禮貌的。

即便這算不上什么爆點,也引來了記者們狂風暴雨般的閃光燈。

隨後拿破侖七世竟然沒有只是和成默握手,而是伸手扶住了成默的肩膀,作勢在成默的左右臉各親吻了一下,成默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拿破侖七世會對他用比較親密的貼面禮,讓他出「啵」的聲音,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只能配合著拿破侖七世的動作左右各偏了一下頭,並沒有出聲。

拿破侖七世也不以為意,只是說道:「感謝兩位大駕光臨來參加這次慈善晚宴希望你們能在楓丹白露宮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

成默正打算說兩句客氣話,然後白馬中庭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一排祥和熱烈的場面。

拿破侖七世和成默同時側頭向著中庭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加長凱迪拉克橫在了紅毯邊上,要不是莫里斯一只腳蹬著地面,兩只手撐住了車頭,這輛身軀龐大的凱迪拉克已經沖到了紅毯上方。

成默注視著插在凱迪拉克車頭的星門旗幟,皺了下眉頭,他立刻就從這特異的車頭和輪轂中認出了這是星門駐歐羅巴總領斯特恩·金的座駕猛獸,他調查過斯特恩·金,因此當然知道這輛凱迪拉克定制的防彈車,不僅可以防彈還能防天選者。成默虛了一下眼睛,心想:斯特恩·金怎么也來了,並且好像來意不善的樣子。

果不其然,車門打開,身材微胖的斯特恩·金從凱迪拉克上跳了下來,他的打扮簡直滑稽可笑,又短又粗的腿上套了條墨西哥風格的花褲子,而上半身則穿了件大領子的花襯衫和棕色的印第安風格麂皮馬甲,這屬於典型的六十年代嬉皮士的打扮。

斯特恩·金摘下了自己頭頂的黑色寬檐牛仔帽,露出雞窩般的頭,他舉起牛仔帽向拿破侖七世揮了一下,隨後大聲喊道:「嘿!克里斯托夫,我帶幾個朋友過來參加你的宴會,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成默偷瞥了拿破侖七世一眼,現拿破侖七世雖然面色嚴肅,但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應急預案。成默狐疑之際,拿破侖七世看著斯特恩·金氣定神閑的說道:「歡迎之至,只要斯特恩·金總領和您的朋友願意為慈善貢獻一份力量」

這時又一個人從凱迪拉克上走了下來,他高聲的回答道:「那是當然才在阿米迪歐身上贏了不少錢,今天捐獻出來就是。」頓了一下,男子站在白馬庭院的中央,面對著無數的媒體沖著拿破侖七世哂笑道:「反正到時候還能從你身上贏回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