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馬賽進行曲的前奏(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4354 字 2020-11-26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確認聖十字行動的步驟,今天過後,沒有緊急情況彼此都不要聯系。」拿破侖七世沉聲說。

坐在七星元帥權杖光暈外圍的眾人互相看了看,隨後點頭。

「那現在散了吧!」拿破侖七世放下手中的七星元帥權杖,光源消散,密室陷入了沉寂的黑暗。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強化過本體的天選者們,摩洛哥親王阿爾伯特二世率先站了起來,轉身向著樓梯走了過去,接著所有人都起身,依次走到木質的螺旋階梯旁沿著樓梯向上,除了沉重的腳步聲和「咯吱、咯吱」的樓梯鳴叫,偶爾還有踩碎玻璃的聲響。沒有說話,一行人像是在黑夜中行軍的士兵,動作充滿了壓抑的緊迫感,表情肅穆而庄嚴。

只有零號站在原地注視著已經走到扶梯邊緣的拿破侖七世,他盯著拿破侖七世手中的七星元帥權杖,想要回憶起當時那種如臨深淵的感覺,他不知道那種厚重的壓抑感究竟是來自拿破侖七世還是來自七星元帥權杖,不過在他的腦海中拿破侖七世緩緩起立的姿態卻深深的刻在腦海之中。

凶猛的如同突然暴漲的海嘯,而他不過是渺小的凡人。

零號捏緊了拳頭,仿佛這樣的舉動能將心中的畏懼捏成粉末,他告訴自己這一切絕對不是因為拿破侖七世,而是因為名為七星元帥權杖的神器,於是他在拿破侖七世伸手扶住樓梯扶手的瞬間沉聲說道:「如果我們都能安然度過這一關,我一定會向你起挑戰,就算你拒絕,我也會巴黎找你!不要想逃我一定會贏你。」

拿破侖七世停住了腳步,於是整個隊伍也停住了腳步,都隨著他的動作望向了黑暗密室中央的零號。拿破侖七世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說:「沒問題,只要到時候你還有勇氣」

此時零號已經激活了回歸本體,他的腳下環繞起彩色的dna鏈條光圈,雙腿在快消失,他冷笑著出如同詛咒般的沉悶囈語:「我會為你祈禱,祈求上帝不要讓你死的太快。」

拿破侖七世優雅的說道:「謝謝你為我祈禱。」他目視零號消失在空氣中,才抬起腳准備繼續向上走,然而站在他前面的阿基姆王子卻沒有動。

拿破侖七世也就跟著沒有動。

阿基姆王子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忽然說道:「等等,我的小劍還在房間里,我得把它找到。」接著阿基姆王子回頭看向了身後的拿破侖七世,「克里斯托夫,你幫我找一下」

拿破侖七世回了聲「ok」,又讓前面的人先走,兩個人便回到了凌亂的密室。拿破侖七世根本沒有尋找,徑直走向了釘在牆上的小劍,他伸手握住劍柄,想要把它從牆上抽出來,卻被阿基姆王子按住了手。

拿破侖七世在黑暗中皺了下眉頭,兩個人靜靜的佇立在幽暗的密室中,等一群人全部離開,門口的那一線光亮了又熄,阿基姆王子才放下手,開口小聲說道:「我還是覺得我們這么做太瘋狂了。」

阿基姆王子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安,還有一股濃濃的因為不知所措而引起的猶豫不決。

「阿基姆,相信我,我們能贏!」拿破侖七世將小劍從牆上抽了下來,伸手還給阿基姆王子。

「我只是不相信零號和他的八十八條頓騎士團,尤其是小丑西斯,他是一個從來不按照計劃行事的人,萬一他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我們全都會被拖下水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阿基姆王子接劍入鞘,表情與聲音里都壓抑著深深的憂慮。

「放心吧!我會盯著小丑西斯的。」

阿基姆王子一臉驚訝的問:「到時候你不去克里斯欽菲爾德?」

「當然會去,不過我會在巴黎殺了小丑再過去。」拿破侖七世面色淡然,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樣就足夠證明我們和八十八條頓騎士團不是一伙的,即便栽贓不到歐宇身上,也能和八十八條頓騎士團割裂開。」

阿基姆王子剛想提醒拿破侖七世小丑西斯沒那么好對付,想到剛才拿破侖七世用七星元帥權杖就控制住了零號,吐了口濁氣,緊綳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糾結了一下,說道:「可是這樣也還不夠」

「阿基姆,別擔心了,沒有什么事情能十拿九穩。」拿破侖七世微笑著拍了拍阿基姆王子的肩膀,「華夏人有句諺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點風險就想掌控歐羅巴,不是在做夢嗎?」

「我知道。」阿基姆王子在黑暗中閉了一下眼睛,痛苦的說,「可是克里斯欽菲爾德有我的子民他們都是無辜的人」

拿破侖七世沉默了須臾,低聲說:「克里斯欽菲爾德鎮上的人並不多,人口很分散,到時候由我來想辦法,讓歐宇把去克里斯欽菲爾德的天選者集中在鎮上,平安夜所有普通人都會回家,我們在平安夜動襲擊,就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你在歐宇里有人?」

「當然誰都會有張底牌。」拿破侖七世再次拍了拍年紀比他還要大一些阿基姆王子,就像在拍一個後輩。

阿基姆因為拿破侖七世的話放心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問:「底牌?」

拿破侖七世向著樓梯走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阿基姆看著拿破侖七世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的出口,他默默的跟上拿破侖七世的穩健的步伐,在一片混沌的漆黑里,前面這個男人像是開了掛,一下都沒有踩到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書,還有那些黑暗中肉眼難以看到玻璃碎片。

阿基姆王子想起剛才那驚人的一幕,拿破侖七世如山岳般牢牢壓制住了載體狀態下的零號,他高舉權杖散著如太陽般的光芒,就像從前,他們幾個人一起打遺跡之地五排,拿破侖七世總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這個男人值得信賴。」阿基姆王子心想,他下了決心,「值得為之孤注一擲。」

勞斯萊斯在午夜的楓丹白露森林里疾馳,銀色的月光在起伏不定的樹梢上追逐著引擎的鳴唱。很快巴黎的燈火如燃燒的海一般,浮現在成默和謝旻韞的視野之中,進入城市的街區勞斯萊斯開始減,掠過噴著塗鴉的破舊橋梁,向著城市中心的那座舉世聞名的埃菲爾鐵塔行駛。

成默和謝旻韞住在博登尼斯大道的卡爾瓦多斯公寓,這棟公寓樓是巴黎右岸有數的豪華公寓樓,於公寓之內可以18o度欣賞埃菲爾鐵塔的美景,走路到埃菲爾鐵塔、塞納河、夏樂宮和聖多米尼克大道也只要十多二十分鍾。

勞斯萊斯開下了地庫,姜軍先和留守的護衛聯系了一下,才打開車門讓成默和謝旻韞下車前往專屬電梯。兩個人住的公寓的頂層,姜軍和另外三個成默不知道名字的太極龍天選者住在他們樓下。回到房間之後,客廳的落地窗外夜色撩人,成默和謝旻韞沒有坐下來欣賞巴黎美好的夜景,而是直接去了卧室。

今天成默沒有被謝旻韞趕去次卧,而是一起進了擁有無敵夜景的主卧。成默跟在謝旻韞身後,看著謝旻韞坐在了鋪著白色皮草的床尾沙凳上,彎腰俯身脫掉閃亮的銀灰色低跟鞋,頓時淺紫色的蕾絲立領朝下墜了一墜,一片炫目的豐饒雪山占據了成默的瞳孔。

忽如其來的美景讓成默心跳如雷,他的喉頭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心尖有股潮熱的悸動朝著四肢百骸蔓延。

察覺到異樣的謝旻韞抬頭就看見成默肆無忌憚的眼神,下意識的她立刻就抬手掩住(o)(o)口,同時站了起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將成默向浴室推了過去,還沒好氣的說道:「快去洗澡。」

「等我休息一下在洗不行嗎?」成默收起戀戀不舍,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和謝旻韞交流。

「不行!別耽誤時間!」謝旻韞斬釘截鐵的說,「記得刷牙。」

「那我要不要洗干凈點?」心頭火熱的成默扭著頭忍不住調戲謝旻韞。

「廢話。」

「那我洗完了你要不要給我做個全身檢查?」成默覺得自己如果一直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難達成心願,雖然他也不是猴急的人,可多少也得讓兩個人感情有所進展,可結婚以後兩個人相敬如賓,反而還沒有告白那天夜里在一個睡袋里親密。

因此成默決定自己應該放下矜持,奔放一些,果然立竿見影的收到了效果。謝旻韞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了動人的紅暈,可謝旻韞即使難掩羞澀,依舊強行板起面孔說:「等下在斗獸場就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凶悍的老婆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成默假裝抱怨道。

「哼!嫌我不溫柔是吧?」謝旻韞冷笑。

成默心想稍微放開就容易踩雷,他心中苦笑,深怕謝旻韞說出沈幼乙的名字,連忙說:「開個玩笑而已。」接著他立刻又開口說道:「沒有所謂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認真的成分。」

如他所料,謝旻韞和他異口同聲的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沒有所謂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認真的成分。」兩個人的聲音默契的重合在了一起。

謝旻韞看著成默咬了一下嘴唇。

成默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灑脫的模樣說:「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但真是個玩笑。如果你哪天對我異常溫柔了,我反而會心驚膽戰」

看到成默故作瀟灑的姿態謝旻韞心中暗笑,然而臉上還是沒有給成默笑容,輕哼了一聲說:「是嗎?那等我哪天心情好,讓你嘗嘗心驚膽戰的滋味。」說完謝旻韞就一把將成默推進了浴室,然後拉上了門。

苦笑的成默被謝旻韞推進浴室,他走進里面,看到鏡子里自己還穿著燕尾服,四下觀察了一下浴室里沒有合適的掛衣服的地方不說,這么昂貴的衣物也不好讓它受潮,於是成默便轉身,拉開門走出了浴室。

恰好謝旻韞正站在床邊准備換上睡衣,她雙手朝上伸展,淺紫色的長裙拉到了脖頸處,動作優雅的像是正在條芭蕾的舞者,而妖嬈美好的景致讓成默一覽無余,此時此刻,背後落地窗外優雅璀璨的埃菲爾鐵塔都沒有謝旻韞曼妙蜿蜒的曲線耀眼奪目。

如果說埃菲爾鐵塔是人類歷史的奇跡,那么謝旻韞就是屬於造物主的奇跡。

這一秒成默覺得自己仿佛目睹了無數的煙花在眼前騰空而起,不過可惜真的只有一秒,成默還沒有眨眼,謝旻韞就將脫下來的旗袍款長裙扔到了成默頭上,等成默揭開滿蘊著謝旻韞香氣的長裙,那個叫他呼吸和心跳同時停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成默將淡紫色的蕾絲長裙拿了起來,輕輕的嗅了嗅,滿是謝旻韞身上的薄荷清香,成默閉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想細細品味一下,隔壁就傳來謝旻韞冷淡的聲音,「是不是還想試看看合身不合身!」

想到付遠卓被童童女裝照片支配的恐怖,成默嚇的一激靈,趕緊睜開眼睛,走到浴室對面的衣帽間,老老實實的將謝旻韞的長裙掛在了衣櫃里,接著他開始卸下自己的燕尾服,只是拖衣服的時候,成默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謝旻韞那動人心魄的姛體。

直到回到浴室,打開淋浴的時候成默才勉強收斂心神,他心中責怪自己金蟲上腦,然而自省完全沒有作用,只要成默不強行轉移注意力,謝旻韞那美妙至極的曲線就會如同斐波那契和黃金分割的結合體,在大腦里生成由黃金螺旋組成的絕美圖像。

只是這一秒的回憶就叫成默心跳加,他只能關掉熱水,強行給自己降溫才覺得好過的一點。

成默在浴室里熬到心火稍退,才慢吞吞的穿著睡衣從浴室里出來,這時已經在隔壁次卧洗完澡的謝旻韞早躺在了床上,她扭頭看了一眼頭還濕漉漉的成默,不解的問道:「怎么洗了這么久都沒有吹頭?」

成默心道:「不是我想洗這么久,而是旗幟高舉的情況不允許自己出來。」他掩飾住尷尬,面無表情的說,「不是你叫我洗干凈點嗎?為了達到你的要求當然得洗干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