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終幕舞台——宣敘調(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7322 字 2020-11-26

我們願意去相信年輕、熱情、勇敢、無畏和天生的智慧,能夠戰勝官僚和腐朽。雖然在貞德的故事中,奇跡並未生,她最終死於敵人之手。但是她成為無形力量戰勝有形力量的象征,成為存粹意念力量的象征,成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象征,成為越生命和歲月的勝利的象征。

我們需要像她這樣的人,我們需要她作為一個英雄,鼓舞我們去完善自我。將她的死亡視作勝利,我們就不會成為時間的奴隸,不會成為只以成敗論英雄而唯利是圖的人。

李濟庭

巴黎。

上午5時2o分。

布蘭利碼頭大道(avenuedesquaibran1y)。

一般來說冬季的巴黎蘇醒的很晚,又正值聖誕假期,按道理來說此刻應當是萬籟俱寂的好夢時分。然而塞納河畔的布蘭利碼頭大道卻人頭攢動,無數行人在被丟棄的車輛與行道樹間穿行,從高空俯瞰,像是數不清的螞蟻正在細密的大雪中撤離埃菲爾鐵塔。

雖然人數眾多氣氛沉重,但出乎意料的隊伍並不混亂,所有人都盯著隊伍最前方閃爍著萬丈光芒的權杖,於沉默中行軍。

仿佛那抹光,就是指引他們方向的北斗星,是點亮黎明的啟明星。

在塞納河畔的埃菲爾酒店某個房間內,一個穿著法蘭西「凱旋」全裝甲外骨骼的男子舉著望遠鏡遙望著隊伍最前方手持權杖的謝旻韞,片刻之後他放下望遠鏡遞給身旁的士兵,轉頭看向了站在另一側的朱利安警官低聲問道:「朱利安指揮官,說看看當時的狀況?」

面對像是機械戰士般殺氣泠然的男子,八字胡警官朱利安稍稍有些緊張,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畢恭畢敬的對眼前這位家世顯赫威名鼎鼎的法蘭西軍中之星說道:「好的,薩柯齊准將。在不久之前,大約四點多的時候我們接到任務,有恐怖分子正在埃菲爾鐵塔附近」

朱利安警官剛開始,薩柯齊准將就打斷了他的敘述,沉聲說道:「直接說重點,她是不是使用了能力?又使用了些什么能力?至於其他的無關緊要。」

朱利安警官稍稍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他就重新組織了語言,輕聲說道:「我敢肯定,她確實有能力。她不僅能飛,而且只是看了我一眼,我手中的槍就就融化了。這可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不只是如此,她還能夠操控金屬」朱利安停頓了一下,舉起手語氣誠懇的說,「我誓,我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如此荒謬又可怕的景象!所有的金屬物件都漂浮在空中,輕的有皮帶、手機,重的有摩托和鐵皮屋,那場面就跟電影一樣,就連埃菲爾鐵塔的燈光都在閃爍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真的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還有什么其他的細節嗎?比如說關於她手中那根權杖?」薩柯齊准將語氣嚴肅的問。

「那根權杖?這個我真沒有留意,只知道那根權杖會光。」

薩柯齊准將皺了皺眉頭:「好吧。也不能要求你們這些不知情的人注意更多。」

朱利安警官小心翼翼的問:「准將閣下,這些恐怖分子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還有能力?我們法蘭西究竟有沒有能力應對?」

「具體的事情我暫時還不能說,只是告訴你沒必要過於緊張,相對於散布毒氣的小丑西斯來說,她只是個小麻煩。」薩柯齊准將淡淡的說。

朱利安警官松了口氣:「既然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只是她似乎並沒有惡意,不僅一直幫忙安撫人心,還不厭其煩的引導著市民前進,也許她真的是為了幫助我們巴黎。」

「原來是天使系」薩柯齊准將低吟了一聲,轉頭凝視著朱利安警官狐疑的問,「你確定她是華夏人?」

「我確定,她曾經要我幫忙聯系華夏大使館。不過局長沒有同意。」

「一個華夏人,毫無利己的動機,為了解救巴黎人而竭盡全力,這是什么精神?」薩柯齊准將的語氣略帶嘲諷。

朱利安警官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國際主義精神?」

「朱利安指揮官,你相信歷史上真的有聖女貞德這樣的女人嘛?」薩柯齊准將轉頭看向了朱利安問了一個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朱利安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假的,畢竟英格蘭人的庭審記錄可不會造假」

薩柯齊准將笑了一下,拍了拍朱利安警官的肩膀:「你把她引到朱卡爾多體育館,這里人太多了,我們不好動手抓捕她。」

「現在嗎?」朱利安警官面露驚訝,遲疑了一瞬他才說,「可是沒有她的引導,市民的撤離不會這樣有序,萬一有什么意外,可能會生踩踏事故!」

「我派人跟著你,你想辦法讓她把權杖留在前面指引市民前進,我相信她能做到,沒有了權杖我們解決她會更加輕松。就算她不願意把權杖留下,也不會有任何意外。我們已經確定了小丑西斯和她的同伴的位置,也屏蔽了一切信號,現在小丑西斯沒有辦法引爆任何毒氣裝置,我們先收拾了她,就去解決小丑西斯。然後巴黎將恢復平靜。」薩柯齊准將冷笑了一聲,「這也是檢驗她是否是真的聖女的機會,真正的聖女是不會不把權杖留下引導人們繼續前進,更不會在受到攻擊時,馬上就召喚權杖,讓人們陷入混亂」

薩柯齊冷酷無情的行為讓朱利安警官心中一緊,他滾動了一下喉頭,有些遺憾的問:「你們不會要殺了她吧?她可有外交豁免權。」

「殺了她?」薩柯齊准將搖了搖頭,「當然不會,這個女孩在天選者服務器關閉的情況下都能使用技能力,她並不是普通的天選者,也許是總之她有極大的研究價值,我們得抓活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我也不會想解決她,再解決小丑西斯。」

朱利安心中松了口氣,說實話他還是有些不忍如此美麗善良的女孩就這樣死去,至於被抓捕當做試驗品?他也不敢細想,只覺得法蘭西軍隊不會毫無人性,他摒棄那些多愁善感,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方向:「天選者服務器?那是什么?」

「這個你現在沒必要了解!不過你要能處理好這次危機,你應該有機會接觸到另外一個世界。屬於天選者的世界」薩柯齊准將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接著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空曠的體育場,「時間寶貴現在你就去找她,我們會在哪里設置陷阱。」

「好的!准將閣下。」朱利安警官敬禮。

薩柯齊准將點了點頭,又對身邊同樣穿著「凱旋」全裝甲外骨骼的人說道:「福爾達,你陪朱利安指揮官去一趟,注意保持距離,別讓她起疑心。」

「是!長官!」

「辛苦你了!福爾達中校!」朱利安警官向一旁的福爾達中校微微鞠躬,隨後轉身朝門口走去,在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回頭問道:「准將閣下,貞德難道是虛構的人物?」

薩柯齊准將注視著抓著門把手的朱利安警官意味深長的說:「貞德是存在的但聖女不存在。」

朱利安看到謝旻韞手持權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莫名的就想起了身穿華麗鎧甲,手持「洛林十字旗」帶領著法蘭西騎士沖鋒陷陣的聖女貞德。

也許是謝旻韞凡脫俗的美貌,也許是她言辭與神色所彰顯出來的堅韌與貞潔,也許是人們像羔羊一般對她俯帖耳。讓朱利安對眼前這個女孩充滿崇敬。

站在個人的立場他覺得謝旻韞肯定是善意的,甚至他也願意相信謝旻韞所說的那些聽上去有些荒謬的話。然而在國家的利益面前,個人的立場是如此的渺小。身為警察,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並不是好人一定就會有好報。

實際上每個聖徒都及其不幸。

就像是貞德,她的戰友背叛了她,她的敵人審判她,她的人民誤解她。

也許這是一個聖徒的宿命。

朱利安心中嘆息,他暗中跟福爾達中校做了個手勢,就快步向隊伍最前方的謝旻韞走了過去。他穿過擁擠的人流,裝作有些焦急的模樣跑到了謝旻韞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謝小姐,夏悠宮那邊出了大問題,和您的同伴也有關系,我建議您趕緊過去看一下。」

「怎么了?」謝旻韞停住了腳步,整個隊伍也隨之停止了流動,沒有一絲喧鬧,也沒有一絲慌亂。

「地下掩體里面被人灌滿了毒氣,還不時有爆炸生,現在我們已經和里面的人建立聯系,但里面還有小丑西斯的人,我們不知道該如何甄別你的同伴,我認為你應該去溝通一下,找到一個切實可行的方式,讓你的同伴和我們也建立聯系,以免生更多的誤會。」朱利安抖動著八字胡,表情嚴肅的說出了早就准備好的說辭,作為一個老警官,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也是他熟練度極高的技能。

更何況他說的還不能算是謊言。

謝旻韞對地下掩體里面的狀況一無所知,這番話毫無破綻,只是聽到了里面充滿毒氣,難免擔心成默他們的安危,她蹙起了眉頭問:「里面灌滿了毒氣?」

朱利安便點了點頭,假裝苦笑了一下說道:「幸好您的伙伴阻止了市民進入夏悠宮,要不然現在不知道得死多少人!真抱歉,開始是我們誤會你們了。」

朱利安的道歉,讓謝旻韞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盡管她堅信成默是在做好事,可她也不希望成默被誤會,眼下朱利安警官告訴她的消息能夠印證自己的看法,謝旻韞絲毫沒有懷疑,加上急於知道成默的消息,擔心他的狀況,謝旻韞立刻點頭說道:「好,那我現在該怎么做?」

「必須得去體育館那邊。」朱利安警官指了指聳立在不遠處的朱卡爾多體育館,接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散著柔和光芒的權杖有些為難的說道:「可這里也離不開您的指引,如果您走開了」

「沒關系。」謝旻韞聞弦歌而知雅意,她松開手,三星堆權杖如同活物一般自己懸停在半空中,謝旻韞轉身對身後滿目虔誠的信徒說道:「大家繼續向前!」

權杖自己開始移動,如同在暴風雪中指路的燈塔,引導著人們沿著布蘭利碼頭大道前進。謝旻韞則跟著朱利安逆流而上,朝著干枯梧桐所環繞的朱卡爾多體育館快步走去。

「謝謝您的信任。」

身後的女孩語氣平淡卻充滿真誠,這讓朱利安警官的心抽搐了一下,這一秒他的表情很復雜,一閃而逝的念頭過後,朱利安開始慶幸謝旻韞看不見,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應該是我們所有的法蘭西人應該謝謝你們才對。」

「沒關系,誤會在所難免。主要是我的同伴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也給你們造成了一些麻煩,不過他們都是為了拯救巴黎!也希望你們能夠諒解。」聽到朱利安說「感謝」,一切誤會解除,謝旻韞沉重的心情也沒有一絲愉悅,如果成默出什么事情,一切都沒有意義。

朱利安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只是基於對謝旻韞人格的研判,大致推測出了眼前這個女孩和她的同伴很可能是在拯救巴黎。

然而他相信沒有意義,他做不了主。在心中又說了一次「對不起」,朱利安迅的調整了心態,不想在用道德評判自己當下行為的對錯,便沒有就這件事繼續和謝旻韞聊下去。

恰好安靜的撤離隊伍中響起了嬰兒的哭聲,也讓滿心牽掛的謝旻韞忽略這一點小小的異樣。

謝旻韞和朱利安順著哭聲望了過去,一對年輕的白人夫婦正遑急的站在路邊的梧桐樹下,兩側人流如織,男子抱著孩子,女人正舉著奶瓶試圖給孩子喂奶,可懷里的嬰孩卻只顧著哭和咳嗽,絲毫不在意周圍的情況。

朱利安嘆了口氣說:「希望這一切快點過去。」

看到穿著警服的朱利安,男子連忙抱著嬰兒沖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說道:「警官,我的孩子燒了,需要盡快去醫院,能不能幫幫我。」

女人也慌忙抓住朱利安的胳膊說道:「求求您了。」

朱利安表情為難的說道:「這個就算你們去了醫院也不見得有醫生,我不少同事受了傷,現在也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那我們該怎么辦?那我們該怎么辦?」女人握著奶瓶哭了起來,眼淚沿著臉頰往下淌,像斷了線的珠子。

朱利安正待說他也沒有辦法,後面的謝旻韞卻走上了前,輕聲說道:「讓我看看。」

男子看到一張年輕漂亮的亞裔面孔正有所猶豫,附近的人卻喊道:「那是聖女,快把孩子給她。」

男子這才恍然,匆忙不迭的將孩子遞到了謝旻韞的面前,謝旻韞低頭俯瞰皺緊了小臉握著拳頭放聲大哭的小生命,冰冷的面孔泛起了笑意,她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點在嬰兒的額頭上,嬰兒像是現了什么,揮手握住了她的食指。

一點柔柔的白光從她的指尖傳遞到了嬰兒的身上。那一點白光在細雪紛飛的夜晚是如此晶瑩透亮,輝映著謝旻韞如玉的面容,散著聖潔的氣息。

在人們的驚嘆聲中,那張皺成抹布的小臉舒展開來,夾雜著哭聲的咳嗽也有平息的趨勢。

謝旻韞輕聲問:「他叫什么名字?」

「基利安。」女人看著自己的孩子似乎好了起來,哽咽著回答。

「基利安,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成為一個勇敢、正直、善良的人。」

聽到謝旻韞的話,嬰兒居然破涕為笑,他仰著小腦袋對謝旻韞「咯咯咯」笑成了一朵小花。

謝旻韞也微笑,如寒冬中的蓮花盛放。

周遭都被這樣的笑容所感染,人們原本焦慮不安的心情居然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謝旻韞從嬰兒柔軟的手中抽出食指,嬰孩眨巴了兩下眼睛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睡著了。

原本心急如焚的夫妻也放下心來,一臉感激的連聲道謝。

再次目睹神跡的人們為謝旻韞獻出了歡呼聲和掌聲。

謝旻韞則借機再次大聲安撫人們,讓他們保持鎮定有序撤離,警告他們群體性的恐慌比毒氣更可怕。

人群繼續流動,謝旻韞在祈禱聲和歡呼聲中逆著人流而上。

看到人們的表情充滿了期待,滿目虔誠的仰望著謝旻韞,就像是在絕望深淵中找到了一根能夠救命的繩索。朱利安的心情就愈沉重,他覺得現在抓捕謝旻韞,就等同於摧毀人們的希望,這並不是個好主意。

朱利安的內心百般糾結,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什么也做不了。

朱卡爾多體育館的大門近在咫尺。

他似乎已經聞到了硝煙的味道,此時此刻只能在心中祈禱法蘭西特種部隊的「龍騎士」們不要出任何岔子。他也認為謝旻韞說的沒有錯,群體性的恐慌是比毒氣更可怕的事情。然而現在人們之所以能夠保持鎮定,是因為謝旻韞存在。

想到謝旻韞的鬼神莫測的能力朱利安又有些擔憂,如果法蘭西「龍騎士」沒有能妥善的解決謝旻韞,後果難以預料,想到災難性的場面,朱利安在走進大門的瞬間呼吸難免急促了起來。

謝旻韞並非天真到不諳世事的女生,更不是毫無警惕之心的傻白甜,現朱利安警官有些許的緊張,又看到門洞外面空曠的體育館內燈火通明,她立刻就產生了一絲懷疑。

可惜現在沒有辦法用三維地圖,觀察不到周圍的情況,於是謝旻韞裝作若無其事的試探道:「朱利安警官,你們警方是怎么能和歐宇總部地下掩體建立聯系的?」

「啊!我也不清楚,都是上面聯系的。」朱利安沒有回頭,只是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朝著那體育場內走去。

歐宇肯定不會主動與警方聯系,因為警方既沒有權限也沒有能力應對,只有軍隊才能。謝旻韞清楚朱利安對此避而不談,就是心虛。拱形的寬闊門洞內燈火昏暗,謝旻韞看著朱利安警官的背影虛了一下眼睛,她停住了腳步,沉聲問:「是軍隊嗎?」

「不當然不是」滿頭大汗的朱利安警官,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謝旻韞。

就在這時體育館的入口處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謝旻韞回頭就看見一群穿著深藍色的「凱旋」全裝甲外骨骼的士兵端著磁暴槍堵在了門口,門洞上方垂著的繩索還源源不斷的有士兵正在下來。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連一聲警告都沒有,對方直接開槍,無數藍色的電光從閃耀著電磁花火的槍口激射而出,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門洞。

心慌意亂的朱利安警官拔腿就跑,連帽子掉落在地上也顧不得,跌跌撞撞的竄進了體育場內,被躲在門側一個穿著外骨骼的士兵扯走。

沒有三維地圖的支持,謝旻韞不敢隨意使用瞬移,她心里清楚自己應該朝外面人多的地方逃才安全,可想到那么多無辜的市民,謝旻韞還是選擇了跳向了陷阱,義無反顧的使用瞬移,閃過了門洞口布設的電磁網,沖進了體育場內。

躲在門洞一側的朱利安看著謝旻韞像不可捉摸的清風消失在電光閃爍的門洞處,眨眼間就出現在了體育場的正中央,根本沒有多瞧他一眼,完全沒有殺他的意思,這讓朱利安緊綳的身體立刻松懈了下來,轉念他又望著足球場中央飛了起來的謝旻韞出神。

白色的1ed燈把整個足球場照的如同白晝,雪花如紙屑在飄飛,架在看台上的各種武器在瘋狂的吐著火舌,紅色的、藍色的、紫色的鏈條布滿了偌大的場館,而謝旻韞如站在最盛大的舞台之上,於流光間翩翩起舞,就像舞蹈之神。

朱利安看呆了,他從未曾目睹如此驚心動魄的舞蹈,讓他回憶起了在西班牙的酒館里喝著烈酒,醉眼迷離的欣賞弗拉門戈那奔放急的舞步,還有那火焰一般熾熱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