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一夜碧水亂(2 / 2)

看向顧忠晨的房間,有意把紅宵先要出來,卻因為寵愛痴兒,終究沒忍心壞他興致。顧管家轉身離去,心中暗道:不過是個丫頭,死了便死了,楚府有求於我,又怎敢多嘴多舌?再者,晨兒雖出手重些,卻不是殘暴性子,輕易不會要人性命。一切,待明日在說。

顧家小院安靜得令人心生恐慌,錢府卻如同火燒螞蟻,亂成了一鍋。

誰能想到,好好兒的錢家大小姐錢碧水,竟然消失不見了?!問丫環,除了說後脖子疼之外,就是一問三不知。

錢瑜行震怒!卻又不敢聲張,唯恐錢碧水的名節沒了,自己這官也坐到頭了。

錢夫人攥著帕子,顫聲道:「夫君,可要報官尋碧水?」

錢瑜行一臉寒氣,道:「不能報官。今日,我收到阿牧的信。信上讓我准備五千兩銀票給他,否則,他就將我所作所為告之楚家和顧侯。信中還說,如果我今晚戌時初,不能將銀票送到楚府門口的第三棵樹下,他即便見不到長公主,卻也有辦法讓長公主知道我是何等為人,為了讓碧水嫁入侯府,不惜要殺楚玥璃,斷顧侯的命!」

錢夫人倒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了兩分。

錢瑜行繼續道:「我若應承他,怕此事會有一便有二,絕不能開先河。再者,沒見到阿牧,我也不能確定,此事是否有詐。我派人藏身在楚府附近窺探,只打聽到,楚府今晚要去顧管家處。於是,我派人攔住了馬車,唯恐阿牧藏身其中,要去和顧管家說些致命之事。這些年,阿牧跟著我,確實知道頗多。早知今日,我定不留他活口!」

錢夫人問:「夫君可曾抓到他?」

錢瑜行道:「楚府的馬車上,並無阿牧。」

錢夫人很快穩定下情緒,道:「夫君,這下手掠走碧水之人,可是阿牧?而他,是否早已與楚玥璃達成共識?否則,怎會讓夫君將銀票埋在楚府門前?今晚這一出戲,若非有人幫襯,阿牧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做成。」

錢瑜行的眸光發狠,道:「無論如何,這楚府都脫不了干系!只是,此時不能再和楚府起風波。若真惹惱了長公主,後果不堪設想。明日,我原本要去見長公主,說碧水婚事。今晚,阿牧那狗奴才卻用了一招調虎離山計,將碧水掠走!真是豈有此理!我若尋到他,定將其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錢夫人憂心忡忡地道:「此事確實不能聲張。碧水的名節,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夫君,若碧水回不來,長公主那邊,我們可要如何應對?」

錢瑜行道:「你且安心。阿牧若是要財,定不會傷害碧水。」

錢夫人皺眉道:「阿牧帶著碧水,又能藏到哪里去?我們會不會是燈下黑?阿牧水性極佳,又有一身硬功夫,別說是一個弱女子,就是尋常幾個壯漢,都奈何不了他。而今日,那楚玥璃竟然避開我們的人,安然無恙地回到楚府。夫君,你說,阿牧和楚玥璃之間,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兒?而此時此刻,阿牧和碧水,也都在楚府中?」

錢瑜行的眼睛一亮,道:「夫人所言極有道理。」

錢夫人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楚府一探究竟!」

錢瑜行思忖道:「總要有個理由才是。」

錢夫人回道:「你難道沒聽碧水說,楚玥璃得了一根七彩東珠簪。你便說,我夜不能寐,心悸難受,急虛那東珠壓壓驚。你借來,過幾日定還回去。」

錢瑜行掐了一下錢夫人的臉,微微一笑,道:「有你在,堪比十個師爺。」眸光發狠,「不過,這還不夠,楚府需欠我一個大人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