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未來啊……」

艾琳娜小聲重復了一句，眼神有些恍惚，沒有立刻回答。

緊接著，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中，陷入了一陣短暫地安靜。

無論是格林德沃還是鄧布利多，都非常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靜靜地看著面前那名陷入沉思的小女巫，沒有繼續選擇逼問或者繼續催促。

直到……

一陣低低的啜泣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的寧靜。

「死了，大家都死了……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爺爺……你們都被人殺死了……最終的決戰發生在霍格沃茨……城堡淪為廢墟……魔法部早已先一步淪陷……」

艾琳娜雙眼無神地輕聲呢喃著，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縮成一小只，仿佛這樣能給她些許安全感一樣，聲音里依稀帶著幾分細微的顫抖。

「霍格沃茨戰死了兩名校長，瘋了一個代理校長……古靈閣也被毀掉了……火龍翱翔在霍格沃茨上空……攝魂怪聚集在魁地奇球場……狼人在禁林里徘徊……」

「……我，也被人殺死了？在未來？」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忍不住開口問道。

「紐蒙嘉德被人攻破了，我看到您被人拷問……您在嘲笑拷問者，但是，除此以外別無任何反抗的力量……您被……被……如同蟲豸一樣殺死……」

艾琳娜渾身抖了抖，抬起毫無聚焦的雙眼，聲音空洞地說著。

「嗯？連紐蒙嘉德都被牽連進去了么。」

格林德沃沉吟了幾秒，轉過頭與鄧布利多交換了一個眼神。

面對格林德沃探尋的眼神，鄧布利多微不可見地輕輕點了一下頭，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根據魔法傳來的波動，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這孩子……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作為當今魔法界最頂尖的兩名巫師，對於這兩位老人而言，想要分辨一個人到底有沒有說謊，根本用不著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有太多魔法可以來完成這一點了。

雖然艾琳娜的動作有些刻意，但是她說的內容卻都是真的。

這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同時得出的結論，而一旦結合上女孩所說過的內容，其後所映照出來的那個未來世界，就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了。

「蘇聯，這是唯一解決這一切的辦法。」

趁著兩位老人交流眼神，艾琳娜用眼底地余光飛快地瞥了一眼兩名老巫師，繼續用那種空靈中帶著幾分的嘶啞的聲音輕聲說道，就好像是在詠唱某種上古咒文一樣。

「未來只有這一次機會，誰能吃掉它，誰就能在未來更好地活下去……」

「好了，剩下的內容就不用繼續裝了。」

還沒等艾琳娜說完，格林德沃咧開嘴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你難道不覺得，用這種聲音說話會很累么？萬一把喉嚨傷著了，那可就糟糕了——我和鄧布利多可不是傻子，知道前面那些內容就夠了。」

「看樣子，留給我們可以選擇的余地，並不多啊？」

稍微停頓了一下，初代黑魔王轉過頭，掃了一眼苦笑著的鄧布利多。

「雖然不知道，在未來你為什么會戰死在霍格沃茨……反正我可不想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什么小癟三，當做蟲豸一樣殺掉。預言或許很難改變，但是它依然有著它的意義。」

「霍格沃茨不應該陷入戰火，這里是學校。」

鄧布利多思索了幾秒後，語氣沉重地說道，手指在木桌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他並不畏懼死亡，但是如果整個事情還涉及到了霍格沃茨、以及學生們未來的命運，那么就不由得鄧布利多心中的砝碼開始傾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