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柳姨和沙曼莎手底下的動作也放慢了起來,她們一邊噴笑著,一邊等待著再次返回的那兩個男人,能給她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沙沙
過去了許久,荊棘林的那頭才開始抖動了起來。
看來這兩位的收獲一定不少,否則怎么會用了這么長的時間呢
嘩啦
滿身傷痕的顧錚就這樣爬了出來,手中還拎著一串看著眼熟的根莖植物。
土豆
柳姨和沙曼莎驚喜的叫聲就響了起來
不過這數量有點少吧
顧錚手中的土豆不同於種植的土豆,一個個碩大無比,他手中的土豆則長的參差不齊,奇形怪狀。
一看就是憑借自己力量在這片天地里搶食吃的野生土豆。
看到了兩個女人的失望眼神,一旁的顧錚往同樣是從荊棘林中走出,卻是虛發無傷的何叔那一指:多的是,何叔背後的筐里都裝不下了
這群女人太殘忍了,讓赤手空拳的顧錚抗個土豆樣本就行了,否則他怎么在穿越火線的時候,遮住他雖然黝黑但是秀氣的臉龐啊。
那時候可沒有什么小鮮肉的說法,在見到了土豆之後,誰還有功夫去看顧錚那張糙臉。
沙曼莎連手中的棗子都沒有來得及往筐里扔,撒丫子的就朝著荊棘林奔了過去。
何叔的後背終於露出了它的真容,滿滿一筐冒尖的土豆,就這些擁擠著扔在了藤編筐里。
不用急,夠我們吃個飽的,那邊的野土豆常年繁衍,已經形成了一大片了。這個冬天的口糧都不用發愁了。
何叔臉上的笑容,膩死人不償命,一種名為踏實的心情,終於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落了下來。
日子就在這樣緊張忙碌卻充滿干勁中度過
羊圈邊上搭建起來的草料棚子里,一捆捆捆扎完畢的干草料被碼放了起來。
一疊又一疊,越摞越高,直到將整個棚子充的滿滿當當。
被剪了翅膀的沙雞,終於到了過冬的日子,因為小蟲草籽喂得充足,難得的在他們這種戰斗雞的身上,也出現了家養雞那般的肥膘。
成筐的土豆被顧錚和何叔一批批的挖了出來,成為了冬季來臨前的最踏實的儲備糧。
牆角陽光充足的地帶,那被翻墾的細細的土地上,插著一排頑強的蔥苗,在它們身後遮擋著的是這秋季最後幾顆沒有從地里拔出來的大白菜。
屋後側的灶台頂棚,又被顧錚給加固了一層木板,因為里邊那滿滿當當的口糧,可是他們過冬的最重要的希望。
水分稀少但是十分甘甜的沙棗,已經被鄉里的大石磨細細的磨成了棗面。
那種吃在嘴中沙沙的回甘的面粉,要是不說,壓根就不知道它是由窗戶邊木笊籬上晾曬的賣相十分不佳的棗干研磨而成的。
三間房的兩側的窗戶邊上,堆滿了各種枯枝所組成的燒火柴,而最右側孤零零的一個土質的露天窖里則碼放了一層焦煤。
這種和黃泥攪和到一起,在冬日的陽光下曬干後就可以充當煤球填到爐子中的可燃物,在這里可算是個稀罕物。
這是柳姨和沙曼莎一個多月以來有空就去鐵道邊上撿煤渣的成果。
這個魅力極其強大的女人,讓經常路過這里的火車司機對她撿煤的行為,充滿了同情,在冬季馬上就來臨的深秋,他們將列車每次經過三間房的路上所耗損的煤渣都貢獻給了這里。
當然了,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那一群最重要的物資,那一百零三只羊的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