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只是也許,想的不能太過於美好,事實總是能直接摧毀了他們的夢想。
自打受傷之後,就成天仰面躺在床上的鐸多,終於在隨軍大夫的檢查下,被允許自由活動了。
而已經閑的快要發毛的他,終於是一身輕松的為所欲為了。
他從那個豪華的牢籠中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軍隊的營房中尋找自己的哥哥,找到指揮軍隊外出劫掠的權利,讓自己這渴望自由飛翔的心靈,能夠稍微透透氣。
誰成想,平日里和自家後花園沒什么區別的將軍營帳內,現如今正齊刷刷的跪了一片的腦袋。
而坐在正上方的寬闊靠背椅子之上的袞而多,卻是一句話未言,愣是讓這些軍內粗壯的漢子們,後背的汗水都泛了出來。
袞而多看自己所造成的壓力已經足夠了,遂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戴在自己手指上的護指,用分量不輕的話語點醒著底下的眾人。
「知道承麟是誰家的旁支嗎瓜爾加的嫡二支的三子。而海蘭查呢,是赫舍里家的庶支,雖說都不是主家的,但那也是血脈相連的遠親。」
「就被你這頭領空口白牙的給說了一句,死了,就想把這事兒給我抹平嘍」
「要知道你是我正白旗的奴才,可是他們不是人家把孩子交到我袞而多的手中那是來歷練的,而不是來送命的。」
「在你父輩族族代代都是我家的奴才的份上,你這條小命,現在就沒了」
聽到了袞而多的話語,底下的隊長一句話都不敢辯駁,只是將頭埋的更深,嘴中只反復的重復著一句話:「奴才該死請繞我一命,我願將功贖罪,將罪魁禍首就地正法後,再去這兩家門前負荊請罪。」
絕不給內憂外患的主子惹禍。
話說到這個份上,上首的袞而多就覺得差不多了,待到他想要給手下的扎哈遣派將功補過的任務的時候,在帳外聽了一耳朵熱鬧的鐸多就將簾子一撩,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哥這事交給我領隊吧。就扎哈那個慫包樣,萬一碰見那厲害的大月國的漢人之後,就和先前的瓜兒佳的沒出息的小子一樣,被人給摁那兒宰了怎么辦」
「咱們正白旗豈不是又要損失不必要的力量」
「索性這濟城的事物都已經被你給安排好了,咱們在魯地已經沒有什么油水了。」
「咱們就一直奔南而去,將這大片的大月國的領土打下來,也讓那守在後方的皇天極瞧瞧,誰才是真正有本事的繼承人。」
「軍功這時候不搶,難道還要便宜了那些其他的兄弟們嗎」
「再說了,按照先前商定好的計劃,下一站就是揚城了吧兄弟我這就替你打前站去」
被鐸多這么一攪合,趴在地上的扎哈反倒是不慌了,這個粗粗拉拉的弟弟,雖然脾氣是怪異了點,但是他可比哥哥好伺候多了。
看到自家的哥哥已經開始猶豫了,鐸多就知道有門,他俯下身來,朝著扎哈寬厚的肩膀上一拍,就繼續說道:「我保證,這一次再出行,絕不貪玩,出門到哪都帶著這個傻大個。」
「而且我這次去,也不全無正事啊,攻占揚城是第一位的,並且我懷疑啊,就剛才扎哈說的那一小股大月國的人,沒准和我要找的那夫妻倆是一伙也說不定呢。」
「我聽著那以一敵五的女人,怎么就那么像讓我念念不忘的娘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