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保保堵門來了!(2 / 2)

依然是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的顧錚,看著朱圓章有些嫌棄的將自己的踩著郡主的腳給拿下來,然後打算讓身邊的徐大給抬到大殿邊上把她給解決了的時候,突然就開了口:「阿彌陀佛,圓章不可。」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徐大那已經貼近了敏敏特穆耳的大刀就生生的停了下來。

「噗。」

聽到了這話的朱圓章,第一反應竟是笑了。

他眉毛一挑,渾身的氣勢就松了下來,竟是帶著幾分擠眉弄眼,一臉的我了解的表情,朝著顧錚的方向蹭了過去。

「師兄?大師兄?你不會是真看上了這個什么面餅了吧?」

「哎呦喂,師兄我跟你說,這女人真的不好看,你不要見到一個比普通村民稍微順溜兒點的女人就動了凡心了吧?」

「你要是真是想要還俗,那你也要挑一挑啊,我讓我那未婚的婆姨,給你介紹她的小姐妹。」

「我和你說哈,她那小姐妹,那叫一個白,就跟咱們寺廟中的面粉一樣,又細又滑!」

還是吃食。

但是被調侃了的顧錚,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的哥哥來了,你讓你的屬下撤離。」

「若再是晚一點,這山上山下的出口具是會被這原朝的將軍給堵住了,到時候就算真的是佛祖降臨,也救不得你們了。」

就在顧錚的這番話音落下,這些人半信半疑的遲疑之間,一個負責山下駐軍探查的小兵,就急匆匆的就朝著大殿內跑了進來。

「不好了,朱將軍,前方留守的探查人員,在三里地外,看到了有大隊的原軍人馬在靠近。」

「為的旗幟上,有一個大大的保字,應該就是那個讓各路聯軍都聞風喪膽的保保將軍。」

「將軍,我們要撤離,否則不出半刻,下山的通路就會被人堵死了!」

沒成想這個偵查小隊的人剛說完話,又是在大殿居中的顧錚,率先的開了口。

「晚了,既是原朝的軍隊,自是騎兵先行。」

「現如今你們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將現在這昏迷不醒的郡主,作為人質,見機行事了。」

再次將自己的提議說出口的顧錚,終於不用再說什么我佛慈悲的假言假語。

屁股坐在哪一方,就決定了腦袋的歸屬,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為敵軍的貴族說話呢。

瞬間又開始了閉口禪的顧錚,就將眼睛緩緩的閉上,眼不見心不煩的,等待著朱圓章這個大麻煩的離開。

誰知道,這些人裹挾著郡主,往下山的路上行了不過半程,須臾的功夫就又返回到了大殿之內。

「不行,前方已經有大批的火把燃起,大路應該是被堵截了。」

「讓兄弟們的將這些原人的屍簡單的掩藏一下,化整為零,融於夜色,穿過山林,翻到後山再再次集結。」

「是,得令!」

而下達完了這些命令之後,朱圓章才驚覺自己這次的歸來,仿佛並沒有為皇覺寺帶來任何的榮耀,反倒是替對方添了無比大的麻煩。

但是這時候的朱圓章,已經充分的學會了壓抑自己內心的愧疚,並將厚黑學給揮到了極致。

他反倒是帶著一臉羞愧不忍的表情,站到了顧錚的面前,深深的一拱手,做著賠禮到:「師兄主持,此次是圓章釀下了大禍,反倒是要累的皇覺寺大難臨頭。」

「師弟我能力有限,人員不足,原本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原人處理掉,抹清痕跡,轉移視線。」

「讓那些原人們認為是這境內的陳姓起義軍所為。」

「可是誰成想,這些原人們竟是來的這般的快,是師弟我的失誤,才造成了此種局面。」

「但是在人民大義,抗擊原人的反抗面前,朱圓章我,也只能對師兄你說一句對不起了。」

「是我連累了皇覺寺,連累了這皇覺寺上上下下的僧人們。」

「師兄,為今之計也只有你隨我一同走了啊!我們從後山懸崖攀爬下去,再由蜿蜒山道穿山而行,翻過這溝渠野嶺,到前面的山頭時,再做商議吧!」

這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只是如果顧錚不是那般的會洞察人心的話,可能也就被朱圓章的表演給騙過了。

他只是擺了擺手,苦笑著拒絕了朱圓章:「師弟,這些都是因緣際會。」

「你是從皇覺寺中出身的當世主,自然我們皇覺寺中的人,就要承擔你身邊的因果。」

「我乃皇覺寺的主持,如果我一旦隨你一同離去,那么原軍自會認為是我皇覺寺與你合謀。」

「那么到時候,不要說這皇覺寺上下十余號的僧人的性命不保,這寺內對我等皆有養育活命的師父的性命不保,就是這皇覺寺所涵蓋的鳳陽縣周邊的十多余個村落鄉鎮,那諸多的百姓的性命,也是要保不下來的。」

「這連坐之法,在原朝人的眼中,本就沒有什么規矩可言。」

「更何況,是這種宰殺起來如殺雞烹狗一般的南人百姓呢?」

「所以,這皇覺寺上上下下,誰都可以走,但是唯獨有一個人不能走,那就是我顧錚。」

「所以師弟,你我相交雖只有半年多,我對你也無半分的溫言細語。」

「為了讓諸位師弟們能有一席所長,我更是對大家嚴苛無比。」

「諸位師弟對我這個大師兄,心存不滿,我也是認得的。」

「但是在這里我還是要懇求師弟一件事。」說到這里,顧錚第一次從坐著的蒲團之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給朱圓章施了一個禮:「師父他老人家,年歲以高,不宜受到過多的驚嚇。」

「只希望師弟在下山的途中,能將師父帶下山去。」

「而後山之中的百姓,也多是你身後的隨從們的親眷,如若有能力,請一並帶他們走出困境。」

「至於」顧錚又轉頭回顧了一圈,聞訊而來的其他的師弟們,繼續說道:「這些師弟們的能耐你也知道,他們願意離去的,就帶著他們一並走吧。」

「如此艱險情況,能活得一人,也總是好的。」

而當顧錚說完了這一番仿佛是遺言一般的話語時,他身後的這幾位師弟們,具是齊生生的說道:「大師兄,我們不去,你在哪里我們就在哪里!」

「我們知道自己的能耐,但是與大師兄同生共死,一同護衛這座寺廟的心還是有的。」

師兄弟中只有一個十分的猶豫,那就是朱沖二,他看了看自己的同胞弟弟,又看了一眼讓他又懼又畏的大師兄,就將腳步不自覺的挪到了朱圓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