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也碰到了?
可是這般的高人,怎么就和他家的妹妹的出逃,扯上了關系了呢?
沒錯,現在的保保特穆耳還不知道他妹子已經被裹挾的慘痛事實,他這次特意來鳳陽山上,也是特意的來抓這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妹子的。
在元大都內,爹爹剛剛接下來的旨意上寫了,敏敏特穆耳被賜婚於七王爺的世子,扎牙篤,為王妃。
自此之後,自家就不得不捆綁在七王爺的這艘大船之上。
這讓一直是中立派的保保很是煩躁。
而自家的妹子好像也對扎牙篤此人沒有什么感覺,在她的再三哀求之下,才讓她隨著剿匪的隊伍一同南下,全當散散心。
誰成想,只不過才出來幾日,就聽到了親衛營的通報,他那個四六不靠的妹子,竟是只帶了幾個親衛就出去亂逛去了。
這本來也沒什么,但是那親衛回報的時候,還特意的提醒了他一句,說是扎牙篤這個未來的小王爺,也千里迢迢的從元大都里跑了出來,竟是找到了敏敏特穆耳,與她一起在這周邊游山玩水了起來。
一聽到了這個回報,在軍營帳中的保保特穆耳,直接就氣的摔了一個茶杯。
自家的妹子現在的安危到成了次要的了,要是扎牙篤這個世子爺在他的地盤中出了事情。
那么元大都朝內的那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幾派人物,就會拿這件事一直做文章,直到他們與七王爺的一派,徹底鬧崩了為止。
這是保保特穆耳最不願意見到的局面,因為在這風雨飄搖的局勢之中,朝中的那些原族貴族們還是仿佛看不清楚形式一般,做著四海清平的美夢,繼續著他們的勾心斗角,爭斗不休。
想到這里的保保也坐不住了,他欽點了一干精兵,讓探查人員先行,就朝著敏敏特穆耳所留下的游玩的線索而去。
不過須臾的功夫,行進的隊伍就告知了保保特穆耳,他的妹妹所去的地方。
在聽說了是所寺廟之後,保保的心才算是暫時的放了下來。
但是等到他攀登上了這座小廟的時候,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山下隨著敏敏一起前來的親衛的馬匹們全都不見了蹤影,在栓馬樁子的附近,還有新留下的噴濺狀的血跡。
而隨著他們這一行人的迅趕往這山上時,那詭異的過甚的安靜氛圍,也讓趕路的保保特穆耳,心中預感越來越不妙。
待到他來到山上時,只看到了大門緊閉的殿宇,以及連一根香蠟都未曾點上的建築,他的心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壞了!敏敏和扎牙篤,凶多吉少。
當他打算帶領著軍隊,破門而入,看看這個荒野小廟是不是一個打著寺廟的名義的賊窩的時候,他的面前又突然的出現了這般模樣的高僧主持……
這!
保保特穆耳強忍著往後退的腳步,心中還有一種猜測,這不是什么山精鬼怪的魔窟吧?
可是在顧錚將詢問的話說出來之後,他的心中卻只有了一種感覺,這般輕靈悠遠的聲音,就算是鬼怪幻化,那它也是一只與人為善的好鬼啊。
於是,心中大定的保保特穆耳就回道:「我原以為這里是空寺荒廟,沒想到還有像大師這般風采的人在。」
「既然這是有主之廟,那我們不得不詢問大師一些問題了。」
「施主但問無妨。」
「大師可是見到一隊原人貴族的人馬,來到此山中游玩?」
「見過。」
「可是在此廟中停留?」
「是的。」
「那現在他們二人可在這寺廟之中?如若不在,他們又去往何處?」
「這二位施主,一位離去,一位仍在後山。」
「哦?那大師可知離去的是何人,留在這里的又是何人?」
顧錚輕輕的一點頭:「女施主離去,男施主仍在。」
「那么大師,是否可以讓我派兩個人前去尋找?」
顧錚的眼皮輕跳了一下,而他身後的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師弟們,則是緊張的將手中的戒棍給捏的緊緊。
顧錚在沉默了足有三秒鍾之後,就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他的安排。
「師弟們,將大殿廟門打開,迎接新來的施主尋人。」
「如果施主不嫌,請隨我一同進殿內等候吧。」
「可!」
保保特穆爾在聽到了大殿門口有其他的人的響動之後,就示意身後的親衛,將火把往大殿的門口給舉了過去。
那陰影里只有小貓三兩只的幾個僧人,不足為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