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錚索性在他大哥犯更大的錯誤的時候,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大哥父王」
「我想到了攻城的方法」
被突然打斷話語的貴由,就是一陣的憤怒,朝著顧錚的方向就呵斥道:「作為一個當弟弟的的,怎么可以這般的無禮你大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什么時候輪得著你插嘴。」
而顧錚則是一臉的難過,看著自家的大哥喏喏的無語。
但是在他們兩個人身前的窩闊太,卻是連頭也沒回的接話道:「你弟弟才多大的年紀,性子急切點也是情有可原。」
「反倒是你正當大哥的,一點謙讓弟弟的心都沒有,你二弟只是打斷了你的話而已,你就這般的呵斥他,當真是太沒有友愛的兄弟之情了。」
被窩闊太突然起來的訓斥弄得有點蒙的貴由,喏喏的就回了一句:「是」,然後就把頭低了下去。
而窩闊太卻是在前面繼續發問道:「那既然海顧都錚你說你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把你想到的攻城的辦法跟我們說說吧。」
「是」
得到了父親的支持的顧錚,立刻就將馬鞭揚向了訛塔刺城牆的方向。
開始分析到:「這訛塔刺城果然是佇立在這一片平原地帶的古城,它在這里佇立了百年的歷史而不倒是有原因的。」
「其一,是它的城牆高大,高度要比南人的普通城鎮的城牆還要高上幾分。」
「我若是沒有看錯,這和我在父王給我看到的,南人城牆觀測記錄上差不多。」
「再加上他們城牆在加高的同時,還減弱了城牆的厚度,在上邊尋訪的駐軍,最多能夠容納兩隊人的同行。」
「這讓我們攻占下一面城牆,想要在上邊據守,等人到齊了再進攻的時候,會更加的不易。」
「徹底的杜絕了我們從城牆上攻入的可能性。」
「而內里密集的人口和建築物,更是加大了我們從內部打開城門的難度。」
「如果走這條路,我們可能要堆上上千甚至更多將士的性命,而且一旦哪個環節沒有兼顧的到。」
「這一次的沖鋒就算是全盤的失敗,要是想再攻入城中,就需要又多堆上千人的屍體了。」
「再加上這四個角的高塔,我剛才測量過他們的高度,是我們的弓箭的射程范圍的最高值。」
「想要將這箭塔上的守備人員全部的殺死,必須需要四支配備我身上這種強弓的弓騎小隊,不停的襲擾才行。」
「而這在條件上,也壓根就不允許的。」
「現在,想要用最少的傷亡去攻克這個城市的方法,在我看來,只剩下一種。」
「哦是哪種」
「巨石攻城車。」
聽完了這個回答,窩闊太竟然少見的一言不發,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但是貴由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就哈的一下冷笑了起來。
「我說,二弟,你該不是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咱們第一路先行軍,壓根就沒有配備如此承重的裝備,所以你就拿這種武器,過來大放厥詞的吧。」
「這種大型的武器,都是跟著咱們的天可汗爺爺一起行軍的。」
「要是等到他們的軍隊過來的時候,這都是三四天以後的事情了。」
「要知道我們的第一路軍,可是最先出發的。」
「要是讓天可汗爺爺知道,我們就為了不損耗人手,就什么也不作為的,等在原地整整三天。」
「他們會怎么想我們的父王。」
「你要知道,拖雷叔叔,我們的好四叔,他可是二路軍的總帥。」
「而赤術,哲別這般的大將也分別在二三路的中央的。」
「只有我們的父王是孤軍作戰,你這種做法,不是讓我們的父王更加的在爺爺面前掙不到臉嗎」
說道這里,貴由的話語再一次的被顧錚所打斷了。
「不我的大哥,這三天內,我們並不是什么都不做的」
「我們要將這方圓百里能夠為主城提供馳援的小城鎮,全部的打下來,切斷訛塔刺與各個城市要道的通訊。」
「燒掉這里所有能夠居住的房屋,讓它徹底的成為一個孤城。」
「同時還要多抓點當地的肉盾,不分晝夜的用這些人當做擋箭牌,不停的襲擾城內的守軍。」
「逼迫對方的神經,引誘出更多的城內守軍,與我們在野外作戰。」
「況且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大哥。我剛才讓幾個機靈的輕騎,去城牆守備的弓箭射程內,偷著看了一下。」
「那城牆的構造可不是整體的石塊結構,更不是南人為了防止我們的攻入而用青石混合糯米黃泥整封塑造。」
「它們應該只是普通的大塊的土方,和好的黃泥夯實了之後,經過暴曬築成,再加上他們又壘的如此的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