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自己的馬速,竟有閑情逸致一般的和自己聊起天來。
「小英雄貴姓啊」
「呃,海顧都錚。」
「你可知道這些白兔都是有人圈養的嗎」
「嗯,知道。」
「知道你還拿」
一聽這話,老道士直接就吹胡子瞪眼,兩撇白眉毛都被氣的翹起來了,看起來帶了幾分的滑稽。
「可是在圈獸院中的野物,基本上都是給我們這些將領士兵們果腹的罷了。」
「養上個三兩天,也就落入到了肚子當中,誰還去管它是不是被誰給養的了」
聽到這里,老道士一愣,仿佛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顧錚商量一般:「也是啊,看來我要讓大汗給我派個專人盯著一下。」
「還有臭小子,你以為這些兔子是普通的兔子了那可是葯兔」
「葯兔是啥」
「就是專門來嘗試草葯的作用,是否有毒,葯性強烈與否,以及葯效的根本是什么的兔子啊」
「我去」
聽了這話的顧錚驚悚極了,他下意識的問到:「這些兔子你就養在圈獸院中那這一路上死去的兔子嘞都被負責飯食的士兵們給拿走了嗎」
老道被這么一問,又是一捻胡子:「不知」
「啊」顧錚驚的眼睛都瞪得溜圓
這要是有只兔子吃了七步斷腸草中毒而死,再有個士兵隨手往煮湯羹的大鍋中一扔。
其後果光是想就很不美妙啊。
可惜顧錚的腦補還沒發揮到極致,那個老道士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逗你玩的。」
「那些死去的兔子哪一只不是死裝慘烈,又怎么可能再被士兵們拿走」
「當然是被道士我給就地掩埋了啊。」
「你可不了這些兔子的作用,我這一路朝著西北行進而來,每到一處所在,生活的最頑強的就是這些小東西了。」
「光是研究出了對於人類有用以及葯效的草葯,就足足的有一十八種。」
「待我回到中原,研究出合適的葯方計量,它們這些小牲畜,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一件。」
「就算是為這亂世中的人,貢獻了它們的力量罷了。」
「而就是這般的功臣,剛剛服葯,就被你給扔到荒郊野地中給以身飼鷹了你的心不會痛嗎」
「呃」
看著馬背下奔跑起來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老道士,顧錚突然就被對方的神邏輯,給噎在了當場。
無奈的他,只得朝著宴會台子上一指:「這位師父哈,那邊的宴台就要到了。」
「我這就上去赴宴,雖然不知道您是何人,但是我勸您還是緩緩腳步,要不先抱著小白兔回家找媽媽吧。」
這話勸的,仿佛在勸一個孩子。
而聽了這話的老道士,卻朝著顧錚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突然一個轉身,朝著高台上長嘯了一聲:「蒙國草原上的天可汗,可否讓老道士我也在月下賞月,把酒言歡一下呢」
而高台上的鐵木真,自從看清楚了這位道士的真容之後,反倒是又樂呵呵的站回到了上首的位置,直到這位老道跑到面前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他聽到了這位老道士的問話之後,竟是歡喜異常,朝著台下開始與翻身下馬的顧錚一起往這邊走過來的老道士熱情的招呼到:「丘道長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絕呢」
「親衛還不趕緊在大漢我的身旁,再加一個座位對了,多給丘道長鋪上一個蒲團,他是修行之人,坐不慣我們的氈毯」
「是」
看著身邊的這個老頭竟是得到了他的親爺爺的如此的禮遇,一旁的顧錚真是又驚又疑。
往前與其並排走著的腳步,也放慢了三分。
他在老道士後錯一個身位的時候,疑惑的試探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丘道長,您是何方高聖」
「方外野人,不值一提。」
「全名總是有的吧老爺爺」
「哎乖孫子真聽話,貧道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乃丘處機是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