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哪里來得猛人」
這將士深知他身後背著的弓箭的拉力,平日中大宋國的武將們,哪里用得著驅馬打仗的本領。
上邊發下來的軍備,卻是頂好的。
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常年也上不來了一次戰場的守備騎兵們來說,哪里又需要拉這種硬弓呢
裝裝樣子罷了。
沒成想啊,這位仁兄剛想感慨一下,卻一個激靈,就地一個驢打滾,朝著路邊咕嚕嚕的滾了過去。
在他身子剛剛躺平的時候,他剛才摔落的地方,就是一陣陣的馬蹄字踏了過去。
好險,自己差點就被踩成了肉泥
到了這個時候,那騎兵才想起來,他竟是對一個劫匪心生了敬佩,那可是差點害死他的人啊
不行必須要報仇
已經失去了馬兒的騎兵,左右看看,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路旁已經開始悠悠哉哉的啃草的一匹瘦馬。
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了一會,這騎兵就伸手朝著這匹瘦馬的身上摸去:「你也是跟你的騎手主人失散在逃難路上的倒霉蛋吧」
「不若你給我騎,咱們一起逃出這亂七八糟的環境如何」
眼瞅著這手就要拉到韁繩的時候,那瘦馬反倒像是嘲笑一般的吸嚕嚕一個嘶鳴,噠噠噠的,朝著一旁躲了來開。
不知道是在嚼草,還是在抽嘴笑他,這瘦馬只是傲嬌的朝著他看了一眼,竟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旁邊小山坡的林地之中。
被一匹馬給嫌棄了。
一臉茫然的騎兵,並不知道,讓他心塞的馬或是人,原本就是一伙的。
現在的顧崢,則是十分的滿意,因為他拿到了精煉的大宋國的硬弓一把,以及百鍛的精鐵,所制造的箭羽一壺。
是時候算一下總賬了。
抓住了弓的顧崢,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他策著馬,就朝著劉岩慶親衛隊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那些人馬倒也是精明,本應該立起來的大旗也給扔了,多余的步兵方陣也給拋了,但是你們家的將軍只要是不脫衣服,那就卵用沒有啊。
陰笑一下的顧崢,直接就是一個滿弓置箭,目標直接就朝著劉岩慶的方向瞄准了過去。
箭頭所指向的方向中,竟是毫無破綻。
這花式的鎧甲,竟然將劉岩慶包裹的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也不知道這弓箭是否能夠穿透這鎧甲
想到這里的顧崢一個挑眉,就將手中的箭給放了出去。
嗖
破空而出,直奔著劉岩慶的後心處扎去,這一隊亂哄哄的衛兵們,竟是沒有一個人反應的過來。
直到這箭頭叮當當的與劉岩慶的後心鎧甲高速的碰撞,發出來刺耳的響聲,還伴隨著幾點摩擦的火花的時候,他周邊的親衛們,才反應了過來。
「將軍小心」
一個親衛轉頭就朝著後方偵查了起來,並沒有看到任何金隊的影子,只有距離他們七八個馬身之外的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正拿著一把軍用的彎弓,朝著他們微微一笑。
「有刺客啊」
這個親兵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周邊的人聽到了他的提醒,也是倉啷啷的,就將身上的佩刀全部都給抽了起來。
在馬背上的他們,緊接著就問著自家將軍後續的命令:「將軍,後邊的人好像是我們曾經在大營中圍捕過的那名刺客。」
「沒想到他壓根就沒有死,反倒是蟄伏了這么長的時間,到了現在才出現來刺殺。」
「到底是什么人與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竟是到了這般緊急的關頭,竟是如同不要命一般的,就非要取我的性命」
聽到了周圍人的稟報,策馬向前的劉岩慶連頭也沒回的命令道:「給我宰了他」
而在身後的顧崢,卻是已經測試出了,這大宋國武將鎧甲的精良程度了。
呵呵,還真是不好辦啊。
正當顧崢愣神的這一會的功夫,他就發現,劉岩慶身邊的這七八親衛早已經紛紛的抄起自己身後的弓箭,朝著他的方向瞄准了過來。
我去
跟我玩弓手襲擾
我是你們的祖宗
想到這里的顧崢,隨手又抽出了一根箭枝,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就朝著劉岩慶後腦的纓盔的方向射了過去。
現如今你的帽盔不是已經歪了嗎
那索性就不要帶了吧
這一箭的風情,就是這樣的舉重若輕。
劉岩慶腦後那突出的紅纓槍尖兒,突然就受到了一股朝著右碰撞的巨大的力量的沖擊。
這一次,顧崢的箭,沒有再因為鎧甲鱗片的阻隔,而無功而返。
它用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扎在了紅色的帽盔紅纓子之上。
而劉岩慶的頭盔,卻是因為這個高速的沖擊力的緣故,被一下子甩飛了出去,連同著罪魁禍首的箭一起,從他的頭上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