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和王繼恩一起長大,對過暗號的委托人,卻從其感覺到了不妙。
此時的他顧不得和同班的人打聲招呼,只是拼命的開始朝著自己寢室的方向,拼命的跑了過去。
那里,他的櫃子,還有這他這么多年在宮存著的收入,他要卷著這些銀錢,趕緊的出宮,躲進那個魚龍混雜的南城區內,帶著自己的家人先躲一陣。
不知道為什么王繼恩會給他出這樣的一個信號,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小不會這般的無的放矢的。
聰明的委托人跑得飛快,他腳下的積雪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空廖的偏殿的小徑,是那般的明顯。
可是隨著他的跑動越來越快,他的心也慢慢的懸了起來。
因為在這空無一人的小路,踩在雪地的聲音,此時卻是兩個。
聽到這里的委托人,漸漸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他開始緩緩的走了起來。
卻是對著空無一人的半空,像是詢問一般的說道:「你是誰?為什么?」
而此時一雙已經摸到了他後頸部的手的主人,卻是如同清風拂過一般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通知到。
「放心吧,你們都要死,黃泉路有人作伴,不寂寞了。」
而待這個輕柔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委托人聽到了自己的脖子出來了扭曲之後的咔嚓聲。
在這個世界陷入到了黑暗之前,是仰面朝天的皇宮方,大片大片潔白的雪花飄落。
……
我這一生,何其不幸,算是失去了良多,我也希望能夠活的長長久久。
我有思念我的母親,有在貧困線苦苦掙扎的弟妹,我有能夠一起喝酒的兄弟,還有無熟悉的皇宮內的一草一木。
為什么我要這般不明不白的失去生命,連一個回答都得不到?
我不甘心!
我只求一個明白!
分析出了委托人內心的顧崢,看著手那身灰撲撲的袍子,心卻是轉了無數個念頭。
這份求生的願望,突破了天際,讓他想到了在現實最初一無所有的自己。
這份不甘心,我替你接下來了,而那個莫名的死局,我也幫你扛下來了。
在內心做好了建設的顧崢,整個人的身體瞬間輕松了下來,仿佛他的靈魂已經與這具身體,以最完美的形態融合到了一起。
當顧崢再一次探頭望向那個在空間浮現出來的屬於委托人的靈魂小球的時候,顧崢知道,屬於他的舞台開始了。
交接完畢的顧崢,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的衣衫給褪了下來,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將手隔著褲子的布料,摸進了自己的褻褲下邊。
在捏了捏自己那只有半個指甲蓋長短的勢根之後,長出了一口氣。
這算不算的是不幸的萬幸了?
萬幸自己沒被掏了一個大洞,連尿尿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這算不算是人在絕境之的強大的適應性?
他現在光是這般的底線,已經很滿足了。
正當顧崢苦笑著搖頭的時候,大通寢的門,吱呀一下被推了開來,端著一盆清水的王繼恩,走到了架子旁,往這邊一放,朝著顧崢招了招手。
「趕緊過來洗洗吧?哎?你這是在干嘛?顧崢,難道說你真的是底下不舒服嗎?要不要咱們再去找老梁去看看?」
一看顧崢現在的這個一手插襠的姿勢,王繼恩立刻進行了腦補。
而那個被他提到的老梁,則是在小黃門的實習期內,要是有人有不干凈的情況,他是負責補刀的人員。
一提到這個人,顧崢腦海的那個屬於男人的噩夢被提醒了起來,他打了一個冷顫,趕緊把手拿出來,朝著王繼恩擺到:「別,千萬別,我是癢癢,撓撓。」
「咱們還是洗漱吧,呵呵呵。」
說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將這不干不凈的手,一下子插到了王繼恩拿回來的水盆之。
嗯?
竟然是溫水?
而當顧崢疑惑的抬頭看向王繼恩的時候,這個小朋友難得的得意了一把,朝著東邊已經從預備小黃門班級畢業的那一溜的寢室的方向努了努嘴,炫耀到:「我在咱們的內培班內,認了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