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試這個字眼的意思吧?」
「在這個院內,若是出了差池,想要表表忠心,但凡是過了手的人員,甭管是是什么職位,甭管你做了多久,都要一個不拉的排著隊的試這一位或是這一盅的葯。」
「這個院中的小黃門們,那是進去的多,出來的少,念功的不多,知曉的更少。」
「呵呵,雖說能學到這辨葯的本事,那也要有命出的去這個宮再說吧。」
這內官不陰不陽的話語,在這個空盪盪的場內隨風散開的時候,天上的那快要壓到人頭頂上的烏雲中,終究是飄起了點點片片的雪花。
像是老天爺都看不過這般的殘酷,替那些毫無人權的窮苦人,灑下了它同情的眼淚。
就是如此,顧崢仍是沒有開口說話,自覺地這一番唱念做打都給瞎子看的內官甚是覺得無趣,就輕描淡寫的將帶著葯材香味的宮牌收了起來,復又取出了最後一塊。
他對於這第三塊的牌子,在解說的時候,自己都帶了幾分的猶豫。
因為這個是新來的皇帝老兒,莫名其妙的在內宮的宦官機構中新加入的部門。
只有人知道它的名稱,卻是沒人知道這些本應該歸屬於不同的司部的職責,被單獨的分出來組成了一個部門,是為了干什么。
而皇帝老兒還給這個部門起了一個十分儒雅的名字,叫做翰林院。
這般書香的名字,所下屬的分管的東西,也莫名的帶了幾分的雅致。
這個翰林院,自明日起,就分管這個皇宮中的圖畫、弈棋、琴阮,掌藏祖宗文章、圖籍及符瑞寶玩之物。
最奇怪的是,皇帝的御書房後的藏書館以及連接在他們後院落中,那一片的由內衛專門把守的空房間,也是分屬於翰林院的職責之內。
不但如此,聽皇帝老兒的意思,這個部門,今後還有大用,搞得這群只知道伺候人的宦官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既然是想不明白,就挑出來放在最後一位說,至於這個小子選擇的第一步,就是他們這群即將被代表的老人們,對於顧崢這個小子今後展,試探的第一步了。
等到內官將所有知道的資料都跟顧崢說完了之後,這個再場地中的孩子,終究是開了口。
「這些部門,總歸是有一個負責總調度的部門吧?」
「那里邊缺不缺人?」
「啥?」聽到了顧崢與眾不同的顧左而言他,對面的內官腳底下就是一滑:「你可真敢想啊!」
「有,當然有了,只不過現在這個部門中,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等著這全天下最尊貴的人話,才能往這個部門中填補人手呢。」
「像是你這般的小子,未免也太好高騖遠了吧?哈,一個小黃門都不是的人,竟是想要伸手到全宮內最有權勢的內宦的機構去了?」
「醒醒,行不?」
看著內官毫不掩飾的鄙視,顧崢卻是十分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哦,原來你的本事也是止步於此了。」
「底層內侍的職位隨便挑,越是接近內圈的職位,你也是不好控制的。」
「至於最核心的,你鞭長莫及。」
說到這里的顧崢,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位內官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嚇了這個小子一跳:「你的背後還有本事更大的人存在吧。」
「只不過,他也止步於此罷了。只是能指示的動你這般位置的人。」
「否則他也不會大撒網一般的朝著我們這些新來的內侍身上下手了。」
顧崢說的這些話,讓內官一時都噎在了現場,他喃喃的嘟囔了幾句:「難怪,難怪。」
突然就不再敢多言旁的了。
反倒是將那三塊牌子再一次的遞了出來,更加好奇的催促道:「反正都被你看穿了,我的能量也就這么大了。」
「特意把你留下,你已經是燒了高香了,所以也只有這三個選擇了,你看著辦吧!」
而面對著這三塊牌子,顧崢是真的遺憾,他將這三塊截然不同的宮牌捏在手中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可惜,不說旁的,若是能將這三處捏在一起,就是將這……」
後邊的話說的太低,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
隨後在一聲嘆息中,顧崢就將內東門司以及御葯院的牌子原放回了內官的手中,只是將翰林院的牌子,攥留在了手中,回到:「就是它了,我選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