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成想,突然,那原本沒有什么人的護城河的對岸,就竄出來了幾個灰藍色的身影。
正往那河邊最荒涼的地區,用超高的速度,奔跑而去。
在車上的周主任一下子就來了勁頭,召喚了一旁的鐵主任,趕緊往他駕駛室這一方的方向看過去:「喂,你看,河對面那個爆發力極強,跑動速度也很快的城管,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顧崢」
而被張羅過來探著腦袋拼命觀察的鐵主任,則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並給出了確認:「沒錯,就是他,你看看,作為一個城管,成天滿街跑,簡直就是最好的鍛煉了。」
「你說他們在干嘛這護城河邊向來只有樹,沒有人,這一隊人跟瘋了一樣的追啥呢」
他這疑惑還沒有說完呢,這老周卻是一腳的剎車,極其興奮的就將車子給停在了繞無人煙的護城河邊,啥也不管的,一拉車門就下了車。
「哎我說,你這是發什么瘋就算是這邊走的車少吧,你也不能將車停在這里占道啊」
鐵主任疑惑不已,也跟著走下了車,卻是連人帶衣裳的一把就被周主任給拽到了河邊。
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周主任,帶著一點顫音的指向河岸的對面,詢問到:「這就是顧崢」
而不用確認的鐵主任則是一頭的霧水,回到:「是啊咋了」
不就是顧崢騎上了一輛共享單車了嗎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咳咳咳,這事,要這么說。
顧錚跟老付,這在護城河邊上剛歇了沒一會的功夫,他們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明文規定的,在橋頭河邊上立著了一塊牌子,是禁止垂釣。
主要這護城河邊的構造,為了美化好看,多數都是草坪式的結構。
那常年的河水的沖刷,靠近水流線的方位都是土壤結構,但凡是下點大雨的沖刷就能給沖下些泥巴下來。
沒有磚石結構的堤壩,但凡是想要釣魚的人,那都是要下到底下的河邊的。
若是哪個區域內的水草稀疏點的,承重稍微多一點,那釣魚的人也只有一個下場了。
落水啊。
這幫突然改變了巡邏路線的城管,自然就是發現了隱藏在視線最底下的頂風作案的垂釣者。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想的。
這條河中能存活下來的最大的魚,也只不過是手指頭般長短的小魚。
想來只是想享受一下垂釣的樂趣,又不想跑得太遠吧。
可是這是真的危險啊。
看到了這種場景的顧崢,也顧不得乘涼了,起來就朝著底下的人嚷道:「喂,說你們呢,別釣魚了,不知道危險啊」
「禁止釣魚的牌子就在你們頭上兩尺距離遠的地方,沒看見啊。」
為了不嚇到這群用生命在釣魚的愛好者們,這顧崢還特意的壓低了聲音,用最和顏悅色的表情去勸阻。
可是誰成想,在底下放釣竿,拿魚桶的這群人,在看清楚了是誰在阻攔他們的時候,卻只有一種反應。
那就是將手中的東西一歸攏,大吼一聲:「有城管啊快跑」
呼啦一下,就沿著護城河岸邊頭也不回的朝著顧崢趕過來的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有沒有這么嚇人
顧崢一邊開始在岸上的柏油路上追趕,一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卻是不知道,那對面的鐵主任已經發現到了他的蹤跡。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雙手抱著白油漆桶的中年男子,被坑窪不平的雜草給絆了一下,一腳踏在了一塊松垮的土壤之上,連個掙扎的機會都不給的,噗通一聲就栽進了河中。
「唉呀媽呀老孫頭掉進去了」
這一招呼,這群沒事就結伴過來釣魚的同伴們,就都停下了奔跑的腳步,齊刷刷的就拿起了手中的工具,想要用那可憐的瘦弱的魚桿,作為一個支撐點,讓對方拉,別順流漂遠了。
可是這群大爺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一個在岸邊沒有落腳的地方,使不出勁的人,差點就被在河中到處借力撲騰的同伴,給一並拉到河中央。
這一下,可是嚇得岸邊的小伙伴們撒手的撒手,後退的後退,干巴巴的手足無措了起來。
到底是有個還算是腦子好使的,就想起來在他們身後的人民的公仆了。
「叫人啊,那個城管看起來就很凶猛,讓他幫著救人啊」
說到這里,不用人招呼,這群人就無師自通的大吼大叫的起來:「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