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人去樓空(2 / 2)

「勢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怕是這毒醫乃是梁國部隊之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這已經沒有了畏懼之心的怪人,怕是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掛和顧忌了。」

「你是說」

他會對著我們窮追猛打

我們可是六萬人的中軍部隊,我們的身後是幾十萬的北魏大軍啊,這顧崢能有這般的膽量

顧崢又不是殺人狂魔。

他的遷怒也是十分的理性的。

若不是北魏的這支輕騎兵窮追猛打,他們的衛士們也不用倉促之下冒著危險趕路。

就不會因為天災而亡,可是順順利利的回歸到自己的祖國。

至於後邊的大部隊,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又不是他們的主要責任。

他總不能為了平定兩國,將北魏的千千萬萬的百姓都一並給毒死了吧

那到時候就不是啥咸魚翻身了,就成為了史上第一的黑暗文男主了。

這時候的顧崢,一身輕松的開始返程,在走到赤炎坡的時候,還不忘記用一旁砍伐下來的小木牌,給這七千滯留在這里的將士們做了一個墓碑,雖然簡陋,卻代表著心意,以及顧崢最後的訣別。

自此以後,他顧崢將會替這七千人完成他們的心願,回家。

輕裝上陣的顧崢,施施然的返回到隘口的時候,卻是發現,被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在此地靜養的陳慶之,早已經失去了身影。

頗感疑惑的顧崢,對著接他進隘口的士兵就詢問了起來:「你可知道陳將軍去哪里了」

一旁的小兵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看著他畢恭畢敬的回到:「顧大夫,知道。」

「朝廷往這邊派過來的增援部隊,一聽說了陳將軍的消息,就直接派人過來接人了。」

「說是要立刻接陳將軍前往都城,讓他向陛下稟告這大半年來的具體的戰況。」

聽到這里的顧崢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那么陳將軍醒來之後,身體如何」

「不太好。」小兵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實情跟顧崢講了出來。..

「陳將軍前兩日夜夜咳血,後來依照顧大夫您給的葯方抓葯喝葯之後,病情才有所緩解。」

「但是每日間總是咳嗽,身體也衰弱了下來,沒有人攙扶,不能長距離的行走。」

聽到這里的顧崢,眉頭一皺,直接呵斥了出來:「胡鬧陳將軍執意要走的時候也是這樣」

「也是這樣。」

「他何時從隘口出發的,自從我上次離開,到現如今只不過小半個月的工夫,難道朝廷中的來人,竟是連陳將軍身體痊愈之後的這點工夫都不願意等了嗎」

說到這里顧崢嘲諷的笑了。

「蕭衍他這是怕了啊,不知道怕的是陳慶之的名聲遠揚,還是怕我這個毒辣的小子的威名赫赫啊。」

「我問你,我在北魏做下的好事,是不是也傳到了邊軍這邊了」

「你們前哨留下的探子,數量不少吧」

聽到顧崢如此說,那小兵用十分拙劣的演技摸了摸腦袋,回到:「什么好事先生做了什么,我不明白啊。」

呵呵。

顧崢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他只是將眼睛閉上,平復了一下自己胸中的驚濤駭浪,待到他再將眼睛睜開的時候,只說到:「那帶我到營帳之內吧,若是我猜測的不錯,陳將軍已經將我留下的行李一並存放在這里了吧。」

「咱們走吧。」

「哦好」

那個小兵不敢多言,忙不迭的引著顧崢返回到了為他專門安排的營帳之中。

這個帳篷所在的位置十分的特別,就安排在醫療帳篷的旁邊,但是他所在的帳篷的周圍,十分明顯的空出來了一個整圈。

就好像在避讓著什么洪水猛獸一般的,將顧崢隔絕了起來。

待到顧崢進得營帳,才發現這里的待遇著實不錯,他曾經塞在陳慶之懷中的包裹,也一並被自己的好友給留了下來。

顧崢慢慢的打開包袱,發現他的葯箱衣衫一件不少,當中一封用麻紙書寫的書信,規規矩矩的擺放在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