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顧崢的青少年期,自家的老祭司因為在研究什么了不得葯劑,就將心思打在了那猙家的七兄弟的身上,還忽悠了顧崢的信任,利用他的柔弱無害的天然屬性,去靠近猙一至七,打算偷點對方的血液來融合到葯劑之中。
誰成想,當年的顧崢過於單純,而這七個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孩子,卻有著野獸一般的直覺。
在顧崢剛剛從最小的七號那騙取了一點血液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被一到六號給提溜了起來。
那一天,簡直就是顧崢的受難日。
幼小的他永遠都記得那個馬上就要成年的猙大,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目光,是那般的殘忍猙獰,仿佛就如同他們族人崇拜的圖騰一般,散著龐大又遠古的氣息。
若不是老祭司來的及時,從這猙家的七兄弟的手中將自己解救出來的話,怕是當時的顧崢就要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了。
而這件事也終究是成為了顧崢心底之中的噩夢,自打這件事過後,他原本就孱弱的性子則是更加膽小了幾分,自此之後再見到猙家的幾位之後,那是再也不敢往前去湊合了。
可是老祭司見到了此種情況之後又做了什么呢?
這位絕對是一位坑爹,反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猙七兄弟積極主動的奉獻出了自己的鮮血。
而到了最後,這葯劑真正的制成的時候,顧崢才知道,這竟然是這些族人們口中所說的返祖血脈的激葯劑,對於猙家這種遠古血脈比較濃厚的族人,有著意想不到的好的作用。
若是老祭司一開始就將顧崢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與他,還至於到後來搞成這副模樣?
可是等到顧崢怯怯的去詢問老祭司的時候,卻是得到了一個十分不同的答案。
當時的祭司是這么說的:孩子,你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啊。
因為祭司本就是這個族群之中地位最崇高的人之一。
若是你有什么需求,只需要坦坦盪盪的與你的族人說明即可。
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祭司的要求,哪怕是將他們的肉體與靈魂一起奉獻給至高無上的猙獸。
聽到這里的年輕的顧崢是恍然了,他仿佛隱隱綽綽的抓住了一些重點,又好像沒有。
可是就當他在琢磨的時候,這剛從老祭司的帳篷內放血出來的七個兄弟,卻是排著隊的走到顧崢的面前,給了他一個永生難忘的奚落。
猙大:「你」
猙二:「真」
猙三:「是」
猙四:「一」
猙五:「個」
猙六:「弱」
猙七:「雞毛啊!」
「你沒」
「一個」
「族群」
「祭司」
「氣度」
「膽量」
「能力的哇!」
然後這七個人齊刷刷的一同總結了一句:「有猙氏,祭司?你不行!」
說完了,竟是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顧崢留下,轉過身朝著老祭司的方向鞠了一躬,領著新鮮出爐的葯劑就各找各媽去了。
自打這件事兒以後,顧崢就抑郁了。
喏,事情就是這般的簡單,年少時總有意氣風萬人矚目的領頭羊,自然也有那種默默無聞身心俱弱的背景牆。
無關對錯,只因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