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教主高姓大名,以後我等教派中人,在外行走的時候,也可以報出教主的名字,用以震懾宵小。」
「哦,在下猙獰刀客,字……」
這邊還沒等顧崢說完呢,對面那老族長卻是激動難耐的再一次的大吼了起來:「好!教主威名震懾八荒,五仙教派,從今日起,正式成立了!」
「咱們三苗人揚名立萬的時刻到了!」
「我們終於能夠走出這一片大山,去外面的世界闖生活了!」
隨著老族長的這番話音落下,這一群黑黝黝的族人們先開始是興奮難耐,大吼大叫的抒著自己的情感。
可是到了最後,卻變成了喜極而泣的抱頭痛哭。
讓已經趁機穿好了草裙的顧崢,對此情景那是莫名詫異啊。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人去解答,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他也沒啥好怕的了,索性放開手腳,直接奔著那位在族中真正有地位的老族長的所在走了過去。
在那個黑鐵塔一般的漢子有些奇異的眼神中就輕輕的點了點族長的肩膀,讓其眼神轉到他的身上了之後,就開口詢問道:「族人們為啥哭泣?」
面含微笑的老族長回到:「因為族中的居住空間實在是太過於狹小,族人們飼養的好朋友,都快要住不下去了。」
解決了第一個疑問的顧崢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為何非是我不當這個族教主不可?」
依然是同樣表情的老族長緩緩的將眼睛閉上復又睜開:「因為,曾經想要走出這個絕境的三苗人,在外邊碰到了與你相同的人。」
「我?你們口中的天外來客?你們分得清那些人與這個江湖中的人的區別?」
「是的」老族長此時的神情淡淡的,像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他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了下去:「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們三苗人第一次嘗試著出山。」
「只可惜還未曾走出斷頭崖所屬的百毒嶺,就碰到了與你十分類似的人。」
「那個時候的我們,什么事都未曾做,就成為了天外來客想要研究的對象。」
「而那一場莫名而至的廝殺,也讓我們知道了,那種人幾乎等同於不死不滅的存在。」
「他們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只要像你一樣吃個饅頭,雞腿的,就能恢復如初。」
「甚至是那些已經被我們族人的毒給毒死的敵人,也能轉生復活,再一次嗷嗷叫的參與到與我們的對戰之中。」
「所以,那一役,除了幾個孩子,其他的人無一幸免。」
「用你們那些奇奇怪怪的外來人口中的話來形容的話?這是刷了一個野外的副本?」
「當時的我很怕,僥幸生還的我大半年了還在做著噩夢。」
「因為那些天外人看我們的眼神,壓根就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他們無善無慈,無情無欲,仿佛殺掉我們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的天經地義。」
「而那種眼神才是我噩夢的真正的根源。」
「那個時候的老族長,見到我這副模樣,咬著牙冒險出山。」
「等到他奄奄一息的返回到族群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就留下了一句從山外帶來的消息,也是整個江湖的預言。」
「想要對付的了天外人,只需要將天外人變成自己的教中人。」
「那么他們的生死,將會步入輪回,而江湖人也會與你們這些外來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不再如同豬狗一般的任人宰割了。」
說完了這句話了之後,老族長再一次的微微一笑。
而就是這一個笑,讓聽明白了的顧崢,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
許多年前,曾有一波與他們相似的人進入到江湖。
但是那些人現在在哪里呢?
這個江湖之中,並不曾存在著他們的傳說。
而自己,成為了這個五仙教的教主,將自己的利益與小命,可是都捆綁在這個教派之中了。
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的顧崢,正打算好好的捋捋這其中的關系呢,他的游戲端卻是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
因為就在顧崢與老族長將這一番話給交談完畢了之後,整個江湖的游戲界面里面就響起了如下的提醒:
「恭喜玩家猙獰刀客,通過自己強大的魅力,征服了最神秘的三苗族,取得了整個族群的認可。」
「並成功的組建了以三苗族人為幫眾的大型教派。」
「經游戲系統鑒定,該教派全名為五仙教,教眾人數共計668名。」
「教派傳承武學等級為b+」
「教派毒術等級為sss+」
「教派醫術等級為s+級。」
「綜合評定結果,該教派在現有江湖教派中等級為s+級別。」
「是稀有的頂尖教派之一。」
「同樣的,五仙教教派所在的萬毒嶺,斷頭崖,無人瘴沼,等區域,將自動劃歸為五仙教所有。」
「歸屬於該教教主猙獰刀客的旗下。」
「請問在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中,猙獰刀客要將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采取何種方式進行布呢?」
「1,匿名布,2,游戲名布,3,身份證驗證信息布。」
當然是2嘍!
等到相關部門找到我了再說吧!
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給顧崢敲著警鍾,提醒著這位隨著攻略越來越深,也深感其中不妙的年輕人,一切都要謹言慎行。
而當顧崢在老族長那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神之中,走入到了他們五仙教派為他這位教主專門所准備的十分安全的房屋之中,布消息,斷開連接,退出游戲了之後,坐在游戲倉前的顧崢,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一切都要抓緊了,這個看似普通的位面……正在向著一條不知道前路的道路中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