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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餅香的欠嘴,莫名就感動了起來,他一把抓過餅子嗷嗚一口……就咬在了脆邊兒之上,咔吱吱的……嚼的別提多香了,一邊吃他還一邊兒誇。
「謝謝啊,謝謝老鄉,我剛才說沒說我的名字?」
「我叫何墨,是不是特別的好記?」
「我們家就住在市府街的大場後邊,排著數的第三戶就是。」
「你這個人真是挺不錯,咱們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啊……」
至於後邊的話,全嗚嗚嗚的給餅子噎回去了。
無他,指導員下來例行檢查了。
因為提前開始吃餅子的緣故,顧崢先分出的那三張餅被吃的很快,所以當那一道身影即將要走到他們的座位的所在的時候,迎著指導員的方向的顧崢就趕緊推推一旁的戰友,一把就將餅渣塞進了口中。
待到這位表情嚴肅的隊長走到他們的卡座的時候,這三位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恢復成了淡定從容的模樣。
只剩下那個吃到一半,驚慌失措,又舍不得將胡麻餅隨便丟掉的何墨同志,一下子就指導員給逮了個正著。
他們兩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相對無言的對望了許久,這位指導員發現他面前的這個刺頭的嘴巴仍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止了嚼咕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編號p212號士兵,起立!」
伴隨著這一指令的是叼著餅的何墨嗖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這位臉色越來越不算好的隊長行了一個不怎么規矩的軍禮之後,就雙手一托將所有的餅皮都給塞到了口中,然後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到!」
指導員一下子就被齊樂了。
「新兵規矩第一條,只有在規定的飯食時間內才能進食,日常活動時間只能喝統一配發的飲用水,知道了嗎?」
「是!知道了!」
「很好,」指導員對於這種明面上還是聽話的士兵表示了認可,特意的叮囑道:「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在踏上了這節列車了之後,你們就是部隊新兵的一員了。」
「行動服從指揮,這是一個優秀士兵首先要學會的習慣。」
「從日常的自我約束開始做起,等你們到了新兵連了之後,更多的規矩學起來的時候,才不會感覺到痛苦和難受。」
「所以,我剛才的命令你明白了嗎?」
「明白!」
這一聲總算是嘹亮了幾分,何墨趁著受教育的功夫就將餅子給吞了下去。
教育完畢的指導員本來也沒想太過於刁難這些新兵,等到了隊伍上自然有新兵營的教官來統一訓練和指導,他這種負責中轉運輸的指導員,只要是不犯大錯誤,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睛得了。
可是誰成想,他這前腳剛剛邁出去不過兩步路呢,那個被他示意坐下來的何墨同志就在背後擠眉弄眼的朝著顧崢使著眼色:「喂,喂,顧崢,你媽做的餅太香了。」
「我這沒吃早飯呢,吃完你家的餅更餓了怎么辦?」
「要不你再偷偷的給我一張,指導員後腦勺也沒長眼,他馬上就要巡查到另外一節車廂了!」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問題是送兵的這位隊長有一個異於常人的地方,那就是耳朵特別的靈,在他的腳即將要踏入到下一節車廂的那一剎那,因為何墨的這一句話他就停了下來,連頭都沒回的給這位面上應得不錯,私下里完全不聽從指揮的新兵一個下馬威:「p212新兵,起立!」
「到!」
眉毛鼻子還皺在一起的何墨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隨後就聽到了讓他哀嚎不已的後續話語。
「我剛才想了想,做錯了事情應該有相應的懲罰才是,p212請到火車接軌處面壁,一小時之後面壁自動解除!」
說完這話,指導員才施施然的將腿一抬,邁入到了下一節車廂,只留下了一個被雷劈過一般的何墨以及三個毫無同情心嬉笑出聲音的同伴了。
「哈哈哈!好走不送啊!」
……
『哐當,哐當』
……
遠去的火車承載著不明的未來,忐忑的心情,激動的夢想,以及悲催的懲罰者,朝著它越來越近的目的地駛去。
在經過了近十多個小時的晃悠之後,負責新兵運輸的車皮終於緩緩的停靠在了一個顧崢從未曾聽說過的小站之中。
與繁華的大都市相比,這里略顯冷清,不大的火車站台上,除了他們這些身著綠色的士兵之外,基本上見不到在此駐足的旅客。
所有下得站台的新兵,都是一個反應,緊緊的盯著每節車廂前方的隊長,唯恐找不到隊伍,把自己給弄丟在了這個陌生的環境之中。
因為現在的他們,要依照列車車廂的節數來分配接下來所要乘坐的卡車,那種上邊裹著防水的帆布,後斗不曾全部封上的綠色大卡。
「p211,212,……上車!」
「是!」
這四個有緣分的新兵蛋子,恰巧又被分上了同一輛大卡。
卡車的後斗上此時已經坐滿了大半,再一次面對面的兩組人,就將這最後的位置給填了一個滿滿當當。
「八號車滿員!上門!」
「是!」
坐在卡車副駕駛的士官在再一次的清點了一下人數了之後,就從後斗一側的梯子上跳了下來,咣當當的將後卡斗的只有半截的車門給從外邊插了上去。
讓整個軍卡成為了一個透氣良好,還能看得見人員構成的半封閉的狀態。
也讓坐在斗後邊晃晃悠悠的士兵們,這才有了互相打量的機會。
若是不出意外,到了新兵連了之後要還是這么分派的話,他們這一車的人說不定就要被分到一個連隊,甚至是一個排,一個班級當中。
這些人以後就是他們在新兵期的最親密的戰友也是最具有威脅的競爭者。
就在顧崢安靜的打量這車人的模樣,通過一些外貌細節來分析彼此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樣的時候,他對面的那個逗逼何……又再一次的不甘寂寞了起來。
這一路上越來越多的茂密植被,以及半天不見到一個人影的外部環境,可能讓這個小子的神經著實緊張了幾分,而作為他緩解壓力的方式……那就是不停的說了。
「哎,我說……」
「哎,別都看著我說啊,你們也說說唄?」
「怎么了?這光這么坐著多無聊啊,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吧,就我愛我的祖國,怎么樣。」
「我唱完了之後,你們就一人一首的接下去,這樣多好啊是吧……」
哈哈哈……
然而並沒有,當何墨開心的唱完了這一首飽含著情感的歌曲了之後,整個車後斗就陷入到了莫名的安靜之中。
一個滿含著黑土地的韻味的口音就在這個車廂內悠悠盪盪的飄起。
「這是唱的啥玩意兒啊,賊j巴難聽,真喪氣,咱跟個大彪子一個車呢。」
旁邊還有一個更加小聲的聲音應和道:「這算什么呢?等到下車了說不定還在一個班呢……」
就這一句話,讓這位黑土地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那一雙特別像朱時茂的大眼睛嗖的一下就望向了何墨所在的方向。
讓本未曾覺出來說的是他的何墨……這才反應了過來。
啥?他們剛才說的大彪子是我?
這位心靈受到了打擊的活潑的有點過頭的小同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尖,就將頭轉向了顧崢的所在:「我?」
顧崢點點頭:「嗯!」
「噗!」
坐在顧崢旁邊那個話超級少的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