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節 甜港風雲--破解之策(1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2028 字 2020-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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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節甜港風雲--破解之策

「廖大化說,他已經在徐聞縣里包下了一處院落,實在不行可以逃進縣城里去。」文同把廖大化的建議提了出來。

「這就是二了。」諶天雄說,「華南糖廠再重要,我們也不見得非要以身殉廠才對。我看由北煒和廖大化一起商量下,准備一下萬一逃命時候的方案。怎么走,帶哪些人走……」

廠里的人有好幾百,北煒只帶了二三名隊員,鏢局最多也就能過來十來個人,要保護全體工人都逃走顯然辦不到。好在對方多半也只要取他們的性命,一般職工不會趕盡殺絕。

「把文家兄弟和女人們都送走。女人留這里沒用,文家兄弟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培養他們的,要是被殺了就可惜了。」文同說。其實關鍵是這些人和穿越者朝夕相處,有了一定的感情。「還有糖廠里的幾個骨干和他們的家屬。」他搖了搖頭,「不過現在人心剛剛收攬起來,這么一來,華南將來再恢復起來,人心就散了。」

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事情一旦鬧起來,糖廠的職工必然會有傷亡,而他們的領導和親信卻平平安安的早就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換誰也不會喜歡這種事情。

想到這里大家不由得覺得喪氣。蕭貴說:「我覺得這樣做的話,未免太過自私,有些卑鄙。」他說,既然現在想到要職工們出力保衛糖廠的,到時候卻把他們一丟了之,聽天由命。以後華南的名氣就可就臭到家了。

「我看,」諶天雄說,「文家兄弟也不要送走,他們是我們和當地人溝通的重要渠道。另外,女人也不要送走。免得影響士氣。」

這是丟卒保帥的意思在內了。大家心知肚明,幾個女奴留在糖廠根本無用。但是起碼算是一種態度――糖廠里人人都知道幾個女奴是老爺們的婢妾。

蕭貴原本對諶天雄沉著冷靜,做事有條理頗為欽佩,現在卻很有些不以為然:「更不好,」蕭貴說,「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么保衛華南糖廠,不是想著怎么逃命,更不是逃命之後還要准備說辭去欺騙職工!」

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大家都無言以對。文同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也好,我好歹也有支槍。到時候拼一下命最多就是第一個進翠崗。」

翠崗公墓,現在還沒有穿越眾埋進去。說要第一個埋進去,顯然是負氣的話。

諶天雄倒還是不溫不火:「糖廠肯定是要盡量保全的。但是真要到了工人們打上門來,就算拼命也不見得能保住了。」

北煒問:「第三呢?」

「第三就是打聽消息,把總體的情況都摸清楚。雖然我不贊成去暴祝三爺的頭,但是這事情還是要預做准備,實在不行,與其讓他暴我們的頭,不如我們先暴了他的。」說到這里大家都有了點笑意,「除了祝三爺,還有哪些人是關鍵的?他們的態度是什么樣?都得一一打聽清楚,包括底細也要鬧個明白。這樣到時候或打或拉,都能有有個計較。不然就是想殺人放火都沒地方找人去!」

「這個有理。」北煒贊同。「把起威的人都派出去查一查吧。」

「起威的人現在就在外面打聽消息,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我再關照一下廖大化就是!」文同說。

「有了確切的情報,事情就好辦了。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勞煩老北出馬搞定,這活有點『臟』……」

所謂「臟」,意思是這不同於國家之間的戰爭,師出有名,實實在在的是利益的爭奪,讓正牌子軍人出身的北煒去干黑社會的勾當,諶天雄怕他心里別扭。

「這話沒必要。」北煒說,「既然來到這時空,就要為穿越集團大局考慮。」

「好,有這話就行了。」諶天雄說,「其實我還有個想法是是釜底抽薪。但是不大有把握。」

所謂釜底抽薪就是去游說准備起事的糖寮工人,讓他們「深明大義」也罷,重金收買也好,只要他們不起事,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但是現在的局面不清,讓諶天雄覺得有些無法下手。

「他們不是沒活干嗎?大不了我們把他們全招工進來就是。」梅林說,他興奮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一個新大陸,「發了工錢,我就不信他們還會鬧事。」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我們晚了。」文同有些沮喪,「現在糖廠又不缺人,招進來了做什么?總不能白白的養活著吧。」

「就算白領工資也好,起碼起到了『維穩』的作用么!」梅林說,「再說二百來個工人,一人一年十二兩銀子,也就二千多兩。」

這主意倒也不錯,雖然有花錢買平安之嫌疑,但總是比較可行的辦法。

諶天雄點點頭:「你這么一說,倒是給了我思路了。這事情就包我身上吧。一定把工人們都給安撫下來。」

眾人一呆,不知道他有了什么錦囊妙計,但是看他故作神秘的模樣,想必是有了極大的把握。

「不過此事要大家配合。特別是文同。」諶天雄說,「不過我有八九成的把握可成――至少也能讓他們內部亂一陣,推遲幾天鬧事。」

計較已定,文同問:「運糖的事情怎么辦?向廣州運糖要緊,但是安全問題怎么解決?」

「是啊,要么請執委會幫忙派船護航,要么得給廣高船行的船都配上武器和士兵,但這么一來就麻煩了。」

「不要緊,我有個想法,不過要執委會幫忙才行,是這樣的――」

計較定了,大家各自去辦事。諶天雄又和文同秘議了一會,當下就叫來了廖大興,問了許多話,又叫他把糖廠里原先是糖寮工人出身的都開了名單過來,又用筆在上面一一注清他們原先是干什么的:煮糖的、燒火的、還是一般的雜工。又叫文秀把工人們在「反貪污」運動中寫得「服辯」都拿來,一一對照著看,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