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節 檢疫營(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25 字 2020-11-28

「衛生部要這么多?!」

「依我看,給衛生部的還少了。現在給營地配消毒葯水的人都不夠。」鄔徳把白雨給打發走了。

「哼哼,都上我這里來要女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什么!」鄔徳小聲說。又叫了一聲:「初雨!」

「來了!」初雨現在已經改換了裝束,頭發剪短了,衣服也換成了現代人的。加上「初承雨露」,身材和臉蛋都飽滿起來,看起來已經和過去的那個小丫頭大不相同。

「打電話給獨孤求婚,通知一起去檢疫營。」

鄔徳這個民政人民委員,則執委會的權力體系里高踞第一層次,原因無他,他的工作最為繁重,也最為要緊。再高明的科級、工業和再多的錢財,也不能沒人來干活。而鄔徳就掌握著穿越集團全部的人力資源。

獨孤求婚穿著一身99式警服的舊款鐵灰色襯衣出現他的辦公室,下身是東德人民軍夏常服馬褲,腳蹬高筒靴――他自帶的仿ss的m32制服在臨高是無論如何也穿不上去的,只好退而求其次,畢竟這套行頭看起來也夠「鐵血」的。

「走,我們去檢疫營看看。」

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不管他的工作多忙,鄔徳都要和強力部門和衛生部門的主管人員一起去檢疫營視察,營地里時時刻刻都有千把人聚在一起,鬧起群體性事件或者瘟疫不是玩的。

車子來到博鋪的時候,衛生部派出的河馬也到了,三個人在來到戒備森嚴的檢疫營。這里駐扎著一個接受過鎮暴訓練的步兵連,除了步槍和手榴彈,還裝備了藤盔甲、藤牌、木棍和催淚彈。

目前除了因為吃飯和洗澡問題打過幾次群架,還沒有出現過大的騷動。為了防范在移民過程中出現將地域矛盾、主客矛盾、宗族矛盾帶入臨高,鄔徳在發電給廣州的收容難民的指南里明確提出幾個要點:只收容孤兒、單身男女和單戶小家庭人家。以宗族、大家族為單位遷徙流浪的一律不收納--在穿越集團還沒有培養出足夠的可靠的行政干部之前和強大的暴力機器之前,執委會不想在解決民間糾紛上消耗太多的精力,畢竟臨高本地的宗族問題已經夠厲害的了。如果再引入外來的大宗強族,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難民一旦被收容,就得簽契約成為契約奴,喪失人身自由。既然身份上已經是是奴仆,就是主家的人口。在法律上已經切斷了和原先家族的關系。等到在本地經過「凈化」在檢疫營安頓下來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甚至連可供回憶的東西也不存在了。任由穿越集團改造成他們需要的人力資源。

鄔徳被一隊人簇擁著,走入這個檢疫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走進這營區就想起了當年看的《逃離索比堡》,雖然這個聯想極不合適,但是長條形的營房、四周的鐵絲網,高高的塔樓,荷槍實彈的哨兵,還有難民們看到他們這一行人走過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畏懼的神情,都很神似。

難民們在營地里已經被陸軍操練的很熟了,無論是走進的時候「立正!」,離開時候的「解散!」,還是營房里整整齊齊的被子,干干凈凈的草席――即使在女子營地也毫不遜色,體現出陸軍在這方面的超強實力。

獨孤求婚走過的時候,他的那雙黑色的高筒靴和馬褲讓很多人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他在檢疫營地差不多就是恐怖的象征。許多難民數忘不了他每次來到營地審判違反紀律的肇事分子時候的模樣:白面書生一樣的年輕人,嘴角帶著安詳的微笑,一個小小的手勢就會讓某個倒霉蛋被拖上大門口的刑架上被打的皮開肉綻。

鄔徳對收容來的難民是「恩威並重」式的。讓他們吃得飽,有衣穿,有病治,家人能夠團聚。但是「威」也要足夠,讓移民們切實的認識到誰才是這里的主人。單純一味的市恩,反而會讓人放縱起來。這里實行的是嚴厲的紀律管制。守規矩的人不會吃虧,反之則會被修理的很慘。屢犯的人等待他的就是苦役。

這種政策非常有效,根據接受移民工人的各個經濟部門的反饋,移民的表現堪稱良好,服從、干活賣力、組織性紀律性很強。

這也使得具體的施行者獨孤求婚在穿越集團內變得相當的孤立。雖然穿越集團內的多數人是實用主義,但是也有不少人抱有「普世」的想法。加上獨孤求婚平時一副相當招搖的打扮,未免遭人嫌棄,有人甚至在bbs上置疑:獨孤求婚在檢疫營地的作為是不是有法西斯之嫌棄。

獨孤求婚處在這樣一種尷尬又微妙的形式之下,履行著自己的責任。鄔徳為了避免讓他在火坑上繼續被燒烤,去掉了他的檢疫營長官的兼職,換上了陽河。

陽河這人屬於即立場極其堅定,除了網游毫無專長的宅男眾。當這個檢疫營的長官正合適。他當過好幾個網游里的小公會會長或者高級干部,對管理群體還是有些心得的。更重要的是他對鄔徳的一切指示都毫無置疑的執行。這樣一來,獨孤求婚在營地內部的整肅活動依然暢通無阻。

「今天的情緒動向怎么樣?」鄔徳問陽河。

「很穩定,藍色情緒標准。」

「天天都是藍色,你可別當是應付差使啊。」鄔徳知道陽河此人大學畢業沒多久,缺少社會經驗,這也是他比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