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節 獨孤求婚案件(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25 字 2020-11-28

難點在獨孤求婚上,獨孤求婚的發動警察隊「鎮暴」事件,事情本身不大,姬信也根本不相信某些人所說的:獨孤求婚有所謂的「政變」企圖。相反,他認為獨孤求婚對穿越集團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這忠誠的表達方式觸動了穿越眾內心的最大恐懼:有人利用體制內歸屬自己指揮的土著力量來威脅其他穿越眾。

穿越者要建立自己的帝國,土著是必須利用的力量:他們將會構成軍隊和行政體系的主體。

原本就大家就對如何控制土著中的精英的忠誠而感到憂慮,現在忽然冒出來有人為了權力直接利用土著來對付統治的可能性――幸虧這次警察隊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被打發回去了,否則其對土著的心理影響恐怕非常的巨大,要是迄今為止土著們視若神明的穿越眾們在土著警察的棍棒下四散奔逃,穿越集團恐怕就要威信掃地了。

從這點來看,獨孤求婚的行為的確屬於「性質極其惡劣」。要求嚴懲並不為過。

嚴懲獨孤求婚並不難――沒有人認為他干得好,干得對,最輕的看法也是認為他缺少頭腦。撤職、查辦,終身不得擔任公職等等都好說,也不會有人為他叫屈。但是姬信知道此事背後的水很深。

「獨孤求婚事件」不是一個獨立的事件,而是整個「女仆革命」中的一環。姬信沒有參加當晚的游行――他討厭這樣的事情,但是很多跡象表明:法學俱樂部在這件事情上並不干凈,馬甲和單良一起發動游行看起來偶然事件,或許是必然事件?――單良不過是當了個觸發雷管。

除了法學俱樂部之外,還有多少人在這次革命的背後活動?他把手支撐在桌子上思考著,似乎看到了一個個浮動的人臉。再聯想到「女仆革命」中執委們的表現,姬信有點明白了。

姬信把上了蠟封的卷宗打開,把里面的材料研究了好幾遍。卷宗里有政保總署的訊問材料:包括對當時在場的每個土著警察的訊問、對警備連連長李亞陽的訊問、北煒和薛子良遞交的報告,還有冉耀和獨孤求婚幾次談話的記錄。最後還有一份獨孤求婚親筆的手令,內容是要李亞陽集合警備連准備出動。

其中的土著警察的供述材料更是讓姬信倒吸一口冷氣:有多名警察都提及到獨孤求婚要警察打開槍庫,帶上米尼步槍進城。

不管帶槍的企圖是什么,光未經許可指示土著帶槍進城這條就夠置獨孤求婚於死地了。姬信想,現在就算要扣一個獨孤求婚「意圖政變」的帽子也不難。

獨孤求婚的政治前途完蛋了。這點毋庸置疑。姬信想,問題是馬甲的說過的話,「總得意思是不要鬧大」,「但是普通元老和一部分執委恐怕不這么看。」

綜合起來看就是在朝野都有一股潛流,想拿獨孤求婚意圖進入百仞城做文章。而領導層中的大多數希望事情就此了解。

他決定先去找獨孤求婚談談。

獨孤求婚的警察隊被北煒、薛子良攔截,返回派出所之後的第二天,冉耀就帶著慕敏和幾個人來到派出所,在關起門來談了五分鍾話之後,面色發白的獨孤求婚就被帶走了。他的手槍被收繳了。隨後宣布由慕敏暫時負責東門市派出所的工作,從軍政學校調來一批新的學警。原來東門市派出所里警察全部被帶走送到了政保總署的學習班營地里――政治保衛總署的人將對他們進行逐一談話,以弄清當晚到底發生了什么,獨孤求婚在土著警察中說過些什么話。

當天被帶走的還有李亞陽,他被政保總署從警備連連部帶走問話12小時,後來又給放了出來。

獨孤求婚在陸軍俱樂部的一間屋子里,看上去氣色還不錯。他被帶到陸軍俱樂部之後一直軟禁著,開全體大會他沒能去,但是會議紀要每天都送到他的房間來,也投了票――他的政治權力還沒有被剝奪。

看到姬信來拜訪他,獨孤求婚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你是辯護律師?」他一揮手,「我沒罪,不需要辯護!」

姬信淡淡一笑:「我不是律師,是法官。」

獨孤求婚不大明白的看著他。姬信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並且把大會通過的決議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