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節 林業部(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38 字 2020-11-28

海林知道最近從雷州運來了一大批的木材,木材加工廠正在日以繼夜的進行處理――木材工業是穿越集團最重要的工業領域。在鋼材匱乏的局面下,木材在很多領域內擔負起了代用品的功能。不僅廣泛運用在建築、造船上,一部分要求不搞的機械設備也使用木材。甚至連工字鋼都用工字木來代替,建築總公司還搞了鋼木混合結構材料以節約鋼鐵。

木材雖然比生鐵獲取要容易些,卻也受到供應總量的的限制――臨高本地的木材資源比較匱乏。博鋪的紅樹林已經被吳曠明的采伐隊采伐一空,只有南部靠近黎區的地方才能獲得較多的木材資源,但是那里采伐和運輸都不方便。

自從完成了環島航行建立榆林堡之後,一直困擾林業部門的木材供應得到了很大改善。船只從榆林堡源源不斷的運來海南島南部的木材,最近半年又打通了從雷州半島和越南獲得木材的通路。馬千矚不斷的追加對林業部門的投資,蒸汽機驅動的木材加工設備取代了原先簡陋水力加工設備。

木材工業承受了大部分的建設壓力,但是穿越集團的工業重心卻不在這上面。不管是原來的工能委還是計委,都把木材加工業視作鋼鐵工業起來之前的過渡手段,在執委會中,林業部門的發言權很低,在資源分配上也得不到重視。

林業部下屬的各個企業的條件至今還是非常的簡陋,林業部門為雨後春筍般在臨高到處建立起來的建築提供了許多的建材,自己的各家工廠的狀況卻很差。條件最差得木材加工廠的辦公室還是d日之後最早修建的臨時木板房,經過一年半的風吹日曬,已經開裂變形了。而且位置很糟――當時為了考慮到要便於設防,把各種設施造得很緊湊――辦公室離開木材干燥窯太近,即使冬天也熱得要命,還有難聞的焦油味。吳曠明幾次要求重建辦公區,都被打了回票。

因為條件實在不怎么樣,幾乎沒有穿越眾願意到林業部來任職。象這個木器加工廠里只有海林一個穿越眾,領導著100多個土著工人――他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所在的木器加工廠是林業部的下屬的一個企業。這個企業在現階段的穿越集團中很有價值――吳曠明和莫笑安為了爭奪該廠的所有權進行過激烈的爭奪,最後因為里面有許多從另一個時空帶來的專業木材加工設備,所以還是留在林業部建制內。

木器廠里不僅有許多專用的木工機械,還有專門用來制造藤、草編、竹器的設備,大多數是機械廠按照從另一個時空帶來的樣機和圖紙仿制的。有的非常簡單――比如那台專門制草辮的草辮機,就技術水平來說不過是最初級原始的手搖機而已,但是它的生產效率比手工高出了幾百倍都不止。

結果就是臨高本地的草編、竹器和藤器加工全軍覆滅。不但少數小手工業者全部破產最後全部進了加工廠,連以此為副業的農戶也不再搞了。加工廠逐步掌握了全部的原料。

現在臨高的紅白藤已經不再直接出口,而是在本地加工成各種高級藤器再向廣東地區銷售,而廠里生產的草帽更是以價廉物美的優勢橫掃整個海南。「臨高草帽」成了當地突然興盛起來的土產。不僅臨近州縣的小商販來批發,連崖州、文昌等地都有商販來。

不過,這對海林來說沒什么意義。穿越集團是典型的計劃經濟,他只管按照計委的布置生產就完事了。計委布置下來的任務愈來愈重,在分配資源的時候卻很苛刻:手續繁多,還經常打折扣。不受重視、地位低下、工作任務繁重、待遇差……這些問題加在一起讓海林很不滿意。

當然他的上級和同事也不滿意。所以在林業部內就形成了一個反馬集團。這次全體大會改選之後馬千矚不再擔任計劃人民委員並沒有讓他們滿意――林業部反馬集團原想抓住獨孤求婚事件的機會對馬千矚進行一次猛攻,就算不把他攻倒,也要把他搞臭。沒想到仲裁庭玩了這么一手。海林想,這事還得從長計較。

「這是仲裁庭對獨孤求婚案件的處理意見。」馬甲在執委會的工作會議上將處理方案提交到會議上。

與會的執委默默的傳閱著這份文件。處理意見是非常嚴厲的,不但建議剝奪獨孤求婚全部行政職務,而且要求剝奪其元老席位終身――這差不多就宣告了獨孤求婚不但在暴力機構的前途沒有了,而且有生之年也不能在穿越集團的其他部門里撈取到一官半職,一輩子只能當個無帽子首長領取分紅了――按照共同綱領的規定,得等到他死後才能由繼承人恢復元老地位。

「這個是不是太嚴厲了。」蕭子山看了之後剛想開口,馬千矚就打斷了他:

「一點不嚴厲,象這樣犯下嚴重組織錯誤的人,不槍斃已經很便宜他了。這個判決我看很合適,我建議加上一條,要他做出深刻的檢查,然後在派他到最艱苦的崗位上反省一年,一年後根據其表現再考慮給他安排其他工作。」

「督公!獨孤還是年輕人,年輕人一時沖動是難免的。還是手下留情吧。」展無涯勸諫道,他對獨孤求婚沒什么惡感,只是覺得可惜。

「他要進城鎮暴的時候可沒想過要對群眾手下留情。」馬千矚鐵板著臉,「對他的處理一定要從重――以儆效尤!」

「過了,過了。」程棟見馬千矚臉色鐵青,以為他真是恨鐵不成鋼,深怕真把獨孤的政治前途給毀了。在對獨孤求婚的態度上這班原來執委會的人和單良這類的群眾的感受完全不一樣。群眾看到的是獨孤企圖用暴力鎮壓民主訴求,但是執委會的人看到的是獨孤求婚對執委會、對秩序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