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節 升旗(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25 字 2020-11-28

但是明軍已經無力做出實質性的反應了。官場和軍隊的士氣已經低落到極點,盡管根據塘報,登上香港島的髡賊不過千把人,船只不過四五十艘,但是聽聞了他們的火器厲害無比的廣東水師官兵並不想和他們開仗。從屯門派來的水師戰船只是象征性的到了硫磺海峽,然後就退了回去。雙方陷入了一種默默的僵持狀態。至於南頭的明軍根本沒有大隊人馬出動的跡象。只是哨兵觀察到有少量的明軍探子抵達了海灣對面的沙頭角地區。

對捕獲的海盜們進行了一次簡單的審訊,知道他們原來就是附近島嶼上的漁民。因為欠了漁欄的債務,被逼迫不過,最終決定在海上干一票。

被打沉的船是本伙的老大名叫趙亞金的漁船,另兩艘被俘的是他們一個多月前陸續搶來得近海運貨船。在他們被抓之前,已經得手了幾次,每人都分得了大約十兩銀子。

貨船上的船員和船主還被拘押在船上――據說在戰斗的時候他們也得參戰,不然就砍腦袋。還有七八個海盜是海盜船靠岸的時候在岸上不及逃走的人綁架來得。有錢贖得就放了,沒錢的就一直在船上脅迫著干海盜。

當下陳海陽關照將被俘的人船就地釋放,還把繳獲的糧食銀錢補充他們一些,讓他們能夠安全回家。二十幾個俘虜千恩萬謝的走了。留下的都是甄別出來的海盜。趙亞金已經在戰斗中中了打字機的子彈送了命。

從船上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戰利品,主要是糧食、咸魚之類的日用品。據被俘的二頭目梁三十供稱,稍有價值的戰利品都在岸上的村落里。

「是在是魚欄的利息太重,要收三四分的利息,小人還了幾年都還不清這才鋌而走險的,還請副爺饒命!」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在沙灘上苦苦哀求。

「當海盜也好,當土匪也好,總說自己是逼不得已的。實則多是好逸惡勞之輩!」擔任廣東白話翻譯的是剛從凈化營地出來不久的一個童生出身的讀書人,他憤然對陳海陽說道,「還請首長留意!」

被俘的海盜見旁邊的這個翻譯的人說話的時候言語不善,一個個以頭搶地,苦苦哀求。髡賊的大名如今已經傳到了珠江口一帶。光看他們的頭發就知道是落到了髡賊的手里――而他們的「凶殘」又是出了名的。

魚欄剝削極重,陳海陽是知道一點的。當初他在艦隊的時候,雖然已經不興「憶苦思甜」這套了,但是參觀革命傳統教育基地的時候,凡是涉及到民兵的地方,大多都會牽涉到「漁欄」、「漁霸」這樣的名詞。

漁欄主利用掌握資金和市場的優勢,通過低價收購漁獲,高價銷售日用生活品和糧食,從中大為獲利。並且利用向漁民出借高利貸款很容易就把漁民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漁民在生產經營上經常要一次性的投入很多資金,對貸款的需求遠遠高於農民,也就更容易落入這樣的高利貸陷阱里。

不過陳海陽的任務不是來打擊漁霸的,他決定把這事情交給隨隊來的民政專員負責。

「讓他們先在凈化營里好好干活吧,再讓人好好審審。」陳海陽說。

從隨軍的民政隊里派出了許多能夠說當地話的信使,他們在武裝士兵的護送下,到香港全島的各個村落去送信――要他們即刻派人到852基地來開會,准備選派聯絡員。

盡管力量有限,特遣隊還不能對當地的民政系統進行有力的干涉,但是組織就地征發人員和物資的系統還是需要盡快的組建起來的。

「我們要隨心所欲的出入珠江口,就必須牢牢的掌握大嶼山航道。」在大帳篷搭建起來的臨時指揮部里,陳海陽向他的手下們講授著即將開始的戰斗計劃,「大嶼山島的北部,有一座村落,叫東涌。是珠江口海盜的主要活動錨地。我們必須摧毀東涌的海盜基地。」

文德嗣說:「我們還沒和明軍開戰,先和海盜大打出手,會不會兩面受敵?」

「明軍未必會和我們積極作戰,倒是有好處就要上得海盜是我們的一個很大的隱患――以後還有許多船只要往來港島和臨高之間,他們襲擾起來會讓海軍很頭疼的。」

「這樣就得增加陸地兵力,占領了東涌需要派出兵力把守啊!」

「先不占領東涌也沒關系,只要我們能隨時摧毀在當地集結了海盜船隊,海盜自然就不敢在當地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