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節 海上(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42 字 2020-11-28

「最近半年我跑了這里好幾次了,的確偶然有幾條船靠近過。不過都沒什么舉動。」陳嵩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也得敢啊,荷蘭人就不說了,船小還像點摸樣。鄭芝龍那幾條船,破爛流丟的,一炮打過去還不得立馬散架。」

幾個人都沒言聲,顯然鄭芝龍也好,荷蘭人也好,都不願意顯示出敵對的態度來,偵察的時候都用舊船小船,顯然有避免擦槍走火的意思。

鍾博士借此機會問起目前的海上的方位測試的效果來。

由於航海鍾的開發滯後,所以目前海上的編隊主要采取的領航船領航的模式,有一艘裝備有舊時空石英表的船只擔任領航船,旗艦也裝備鍾表,作為後備。

對於那些比較重要的船只,則船長直接配發一塊舊時空帶來得機械手表,不過,這僅限於極少數船。

但是這一方式並不可靠,機械手表可能會停走,領航船只在風浪中或許會失散、沉沒。因而對於元老院指揮下得大多數船只來說,測定經度采用得是「月距法」。

簡單來說,就是使用六分儀觀測月亮和太陽之間的距離,來判斷船只所在的經度。

1514年,德國天文學家約翰尼斯?沃納(johannwerner)通過觀測發現,月亮在天空中的相對位置每時每刻都在改變,大約每小時移動一個月亮直徑的距離。他假定地球上觀察到的月亮行為都是一樣的,只要在兩地分別觀測月亮,准確記下它移動到某個位置的時間,就能算出兩地的經度差。

但是這個「月距法」需要准確而又完整的星表。在舊時空,這是天文學家花了幾十年才觀測繪制出來了。不過,對於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元老院科技部來說這不成問題。借助現有的天文資料和計算機、天文軟件,鍾博士很容易就拿出了精確的南北半球的星表,接著又計算出了從1631年開始每一年的《月距表》。於是科技部在1632年出版了《航海年鑒和天文星歷》,把1632年整年的月距和經度的關系列舉了出來,還附有一把專用計算尺。海員利用計算尺和年鑒,可以在20分鍾內計算經度的時間。至於精度也在可接受范圍之內。

不過陳嵩對這一方法卻頗有微詞――因為月距法需要相當的數學計算能力,雖然鍾博士推出了專用的計算尺和數表,大大簡化了計算難度,但是對大多數是文盲出身的船長來說實在是有點難。幸好目前大多數船只走得都是傳統航線,對精確測算經度的需求不大。勉強也湊合了下去。前往台灣和濟州島的船只則都配備了海軍學員來充當航海長,擔任計算領航的任務。

陳船長正在抱怨,這時候信號兵來報告,從旗艦發來信號,有一艘「未識別船只」正在距離編隊三海里外航行,護航的巡邏艇已經去臨檢了。

鍾利時拿起自己的俄羅斯望遠鏡,順著船長指點的方向望去,果然海面上有一艘孤零零的大福船,附近的雙桅巡邏艇正迅速朝目標靠攏過去。

對方顯然沒有抵抗的打算,很快就落了帆。巡邏艇上的海兵登上了福船,開始臨檢整艘船只。

穿上的水手都是大明百姓的打扮,開出口是地道的閩南口音。海兵上士打量了一下出來迎接的船主,看上去都是明朝人。

盤問之後知道這是一艘從泉州前往大員的福船,船上運得是福建的靛藍和砂糖,還有二百多名福建移民――荷蘭人為了獲得勞動力,增加稅收,對運去移民的船主開出了不錯的獎賞條件。

檢查下來也證明船老大並沒有說謊。除了貿易商品和移民,船上還攜帶了一些日用雜貨。雖然也有幾門用來自衛的土炮和火葯鉛子,但是並無任何異常的情況。因而巡邏艇在臨檢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點頭哈腰的船老大目送著巡邏帆船掠過浪尖,迅速的趕上已經遠去的船隊,眼睛里露出了一絲光芒。

「西班牙妓女」在拖船的牽引下緩緩進入高雄港――打狗的名字未免太過「低俗」,政務院已經下令按照原時空的地名改為「高雄」。

台灣的這個橋頭堡,原本元老院常委會在會議中建議在高雄成立「台灣州」或者「台灣省」,但是政務院認為眼下對台灣的控制僅限高雄一地。整個台南尚未統一。直接設立「州」或者「省」為時過早。

最終決定只在高雄設「市」。這個市的「市長」,是個叫魏八尺的元老。

此時,他正坐在碼頭的海關廊檐下准備迎接元老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