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節 各懷鬼胎(六)(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29 字 2020-11-28

「誰說不是,我們在學校里,也經常喝他配得湯葯呢。我去端個菜……」說著她轉身出去,楊元老的目光落在她被黑裙包裹著扭動的臀部上――意外的也很豐滿。

不一會,楊珉從廚房里端來一個盤子,上面加著保溫蓋。

打開蓋子,卻一盤烤牡蠣――這是下午才出水的新鮮牡蠣。海中牛奶的香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吳南海這幾天發現楊欣武的氣色明顯好轉,在茶社的時間大幅度縮短,神情也比過去活絡的多,不由得暗暗詫異,不知道蕭子山用了何種心理治療手段。不過轉天有個陌生面孔的女仆拿著楊欣武簽字的副卡來買東西,他就恍然大悟了。初晴還特意捅了下吳南海,小聲說道:「好大。」

「真是才見舊人哭,便聞新人笑啊。」吳南海搖了搖腦袋。別看他對此一臉漠不關心的模樣,其實心里一直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林小雅案子正式見報前,在僅限元老和歸化民高層閱讀的《每周要聞》中已經有了報道,其細節豐富程度遠比區區一千字的通稿來得多。吳南海原本還不以為意,然而茶社里的各路人馬暗中活動讓他很快意識到這個案子不比尋常。吳南海又找來那一期的《臨高時報》和《每周要聞》對比著仔細閱讀了好幾遍,再結合這些日子來的所見所聞,知道案子雖小,卻是小中見大,企圖用這個案子做文章的人不在少數。

吳南海當天晚上在臨睡前仔細的將前後因果都考慮了一番,為此還特意研究了仲裁庭送來供元老審議的幾部法律的草案,覺得這事自己也可以攙和一把。

很顯然,不管楊元老目前對新人有多大的新鮮勁,楊繼紅的先發優勢是很明顯的,所謂先入為主,在元老院「苦難的行軍」中來到臨高的歸化民,不論是自願還是被迫的,都是元老心目中的「老的」,地位和後來的「新的」是完全不同的。楊繼紅不但是女仆學校的一期生,目前還懷孕了,盡管元老院沒就元老的繼承問題出台過細節法規,但是自古以來長子為貴,盡管楊繼紅的孩子不可能是嫡長子,但是作為楊欣武的頭生子,地位自然也與眾不同。

不論從感情還是面子出發,楊欣武都不會輕易拋棄楊繼紅。在這件事上出手幫忙,必然能博取楊元老的極大好感。

楊元老大致是一個沒有派系的「醬油元老」,而且平時也從不參加宅黨之類自稱「醬油元老代表」的社團活動。如果能把他拉過來成為自己的基本盤,對自己未來的政治謀算有很大好處。

吳南海現在已經不稀罕簡單的「人望」了。宅黨的崛起和錢水廷的當選打亂了他默默養望,然後通過元老院議長這個位置進入執委會的布置。

如果自己要在下次選舉前進入執委會,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政治基本盤。在他看來,楊元老是個相當合適的人物:他是教育口人士,教育口上上下下都說得上話;d日前他又在金融行業工作,和「五道口」派系有明顯的交集。最後,以他在芳草地任教這個優勢,十年二十年之後,門生遍布天下,也是一種政治資源。

出手相助對自己毫無損害,亦不需要多大的付出。不論成與不成,楊元老都會感激自己的仗義。而且在廣大元老中間,亦能樹立起自己的「仁愛」之形象。比之目前執委會里不是鐵血當道就是民主橫行,再不就是達爾文社會主義者,「仁愛」方面堪稱空白。「為政之道,寬嚴相濟」。目前元老院是草創階段,為政嚴猛剛苛,將來勢必要走「寬仁」的路線。

不過,如何出手相助呢?他自己不便做出頭鳥――這樣也未免太過扎眼,吳南海決定,要找一個站在前台的人搖旗吶喊,自己扮演主要支持者的角色。這樣即能顯示自己的作為,又不至於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吳南海考慮了幾天。決定找姬信做這個出頭鳥。首先他已經旗幟鮮明的當了「保護土著權益」的出頭鳥,不在乎再當一回,而且當得名正言順。其次他和楊欣武一樣,也在教育口工作,有天然的共同性,出來說事合情合理。

姬信自從鼓搗出一個「土著權益保護協會」的社團之後,長期是「一人社團」。要不是潘潘同情他的理念,向丁丁游說,定期讓他在《啟明星》上發些理論文章之外,簡直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一個「被遺忘的人」,窩在芳草地里的當教師,空閑的時候主要活動就是參加法學會的會議,也參加一些法律法規的編撰工作。因而在農庄茶社里經常可以看到他。

這天晚上,吳南海瞅准法學會散會,姬信還沒離開的機會,邀請他去包廂「談談」。

「找我有什么事?」姬信和吳南海不熟――他和農業口的人幾乎毫無交集。

吳南海點點頭,讓送茶來得女服務員退下去,關好門。

「我想談談楊欣武的事,或者說,楊繼紅的那件案子。」

姬信點點頭,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這案子本身沒什么疑難點。」

「當然當然,單就案情本身來說確實沒什么談得。不過接下來的法律問題你不覺得值得思考嗎?」

姬信雖然是有些理想主義,但是好歹在d日前已經混跡社會十多年的人,聽到這話,立刻謹慎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