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節 新來的葯丸黨(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32 字 2020-11-28

大伙雖然對廢除女仆學校之後女仆質量是否會下降心存顧慮,但是沒人考慮僅僅為這么一個傳說中的事情去上街運動。再者有不少人覺得沒有女仆學校之後必然是可以直接從芳草地挑人――芳草地的女學生也不見得比女仆學校的差。

再者最近一階段各式各樣關於女仆的流言特別多。有傳說女仆要「轉正」的,正式被納妾的,也有說有女仆要分出三六九等來,什么一等二等三等的,還有傳說又要來一批「洋鬼子女仆」的……總之,紛紛擾擾。

流言一多,原本就是傳聞的「廢校」就顯得更加蒼白了。單良心里知道廢校必然是真得,這些突然出現的流言一定是為了掩護前者被故意炮制出來的。但是他毫無辦法:社會心理已經不是當初被壓抑著的干柴。丟一個煙頭就能著火的狀態了。更多的人抱著出了正式的政策之後再做反應也不遲的態度。

何況在宅黨的崛起面前,他的話語權已經被大幅度壓縮。雖然不少人依舊記得他這個「為民請命」的元老。但是許多人已經把他視作「麻煩」,唯恐和他沾邊。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有的干脆避而不見――見他來就讓秘書推脫「出差了」、「在開會」。單良想到當年鬧革命的時候自己振臂一呼,眾人景從雲集的景象,不禁有了光若隔世之感。

「這幫孫子!活該你們就是被統治的屁民!」這天中午,單良罵罵咧咧的從某機關的大院里出來。里面的那位推脫的更徹底,直接說自己「很忙」,不是「聯系工作」的話就請他「以後再來。」單良不死心要約個時間的時候,女秘書面帶標准微笑柔和的說道:「首長的日程不能透露」氣得單良差點吐血――要知道當初女仆革命結束之後一干醬油喝慶功酒的時候此公喝得最多,而且還拍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過:「單哥,就沖你這急公好義,我就跟著你干了!以後你只要說句話,我立馬抄家伙給執委會那幫孫子好看!看到底是人民群眾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嘴巴硬!」

「你們這幫吃干抹凈的孫子,當老子是一次性手套啊!」

很顯然,自己已經失去了在群眾中的影響力。元老的「擼點」比以前高多了,女仆學校廢校這件事引不起大家的太大的興趣,更不可能煽動起元老的怒火。

相比之下,還是那個程妹子說得對,穩定的社會環境下,媒體的力量才是最關鍵的,媒體能夠深入的分析「背景」,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觀念,可以制造某種社會思潮……相比之下自己這種靠當街演講,分頭勸說的街頭政治家不太適合當前的形勢了。

不過,自己當初在程妹子面前是吹過牛的,要是一點業績也沒有,怎么去「入股」呢?雖然對方流露出雙方「合伙」的意思,但是己方「股本」越大,在董事會里發言權才越大,否則就靠著當年的一點虛名,能有什么作為?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服務員熟練地將單良引進最好的包間――他已經是老熟客了,即是元老,出手又相當大方,不象某些元老對於小賬簡直就是一毛不拔。因而一落座,熱毛巾、雪茄煙和上好的茗茶就都送上來了。

單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喝著茶,不久就聽到了噔噔噔的上樓聲。

「老單!」同是電信總公司的紹宗自己推門進來,放下手上的文件袋,支走了服務員,這才實在不好看地哈哈哈起來:「你這么到處活動,是想搞大新聞嘍!」

不過幾年之前,單良和紹宗的關系還是非常糟糕的。女仆革命時,紹宗同學還是個自帶干糧的五流通券,對執委會的一切決定都一百二十分地擁護,那一晚又遇上值班在電信部緊張了一夜,之後對單良的觀感就跟看平方余孽差不多了;另外要不是看到風向不對,他還想支持獨孤求婚的來著。

另一方面,幫助獨孤求婚逃脫嚴厲懲罰的重要證據之一,那個神秘的小靈通電話記錄正是出自電信部,而紹宗元老恰恰負責管理交換機。基於陰謀論,單良不是沒有懷疑過他進行了某些「信息操作」的可能性,同時他又鄙視後者的業務水平――家伙經常躲在機房里玩游戲……

然而,世事難料。在耗費好些現代電子元件,注定沒有太長壽命的「小靈通『替代品,臨高電信的第一代人工電話交換機系統一期工程完成後――大部分電路圖是他畫得,紹宗同志很拽地將其命名為「棱鏡」――企劃院完全放棄了在本時空化之前用電話把全海南島連接起來的想法,取而代之成本低得多的有線電報,當然還是全撥到電信口碗里。

臨高電信擴張成海南電信固然可喜可賀,可元老編制絲毫沒擴張,頓時人人告別了之前的悠閑時光。和僅僅覆蓋臨高的有線電話網和不到六百用戶的pas移動通訊網不同,建設和維護一個省級電報系統――即使只是海南島上一小部分地區――也已經讓臨高電信的一干元老吐血了。雖然他們已經全部升任高管,但是不得不輪流上工地。不僅要忍受惡劣的環境和艱苦的工作,最可氣的是他們還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在舊時空已經很少見的狀況:當地土著學會了偷電線!這可不是在電線桿上刷「光纜無銅,割之無用」就能解決的。他們用得是雖然是廉價的鐵線,但這個時空鐵對本地居民來說也是稀罕物。這么纖細結實的鐵線,生活生產中能派很大的用處。

於是乎,白天架,晚上割,剛通上電報沒幾天,線號就中斷了,派出查線一下,已經給割掉五六里路了。有的是全村動員來割,割掉了線不算,還把電報桿子也給拔了――鋸木廠加工出來的塗了瀝青做過防腐處理的電報桿對本地土著來說是上好的梁柱材料。

為了這偷盜電信設備的問題,紹宗沒少操心,跑臨高找警察,找陸軍,在工地上自己操著棒子率領工人到沿路各村去「清繳」。總算瓊海治安戰過去不久,元老院的積威之下,還沒人敢公然反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