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節 流鶯(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37 字 2020-11-28

林銘雙眼瞳孔頓時縮小,一只手不由自主伸到了腰間――卻摸了一個空。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來得不是小姨子,卻看得懂他的暗記!

「流鶯」一臉風情萬種,自顧自的趴到了他的肩頭,「怎么樣,哥哥,這物件可是絕好的?」

林銘片刻之間已經明白過來:臨高有自家同行!

不過,錦衣衛向來不用女人,這女子一定是某位同行的「干事」。見到他召喚同行的暗記之後指派來得。

林銘知道有同行在此,一點高興勁頭也沒有。他此來臨高是辦「私事」,不論最後成與不成,都是秘密進行的,絕不讓他人所知。現在卻讓同行知道,這就大大地不妥了。

他沒有任務私入敵地,若是有人要徇私報仇,就憑這條就能讓他喝一壺的。其次,縱然沒人揪這點,同行來臨高是什么目的不問可知――他們可沒有小姨子要尋找,到時候要他一起出力,自己是幫還是不幫?

若是幫,臨高這里羅網密布,自己參與進去就是找死;若是不幫,對方只要匿名向髡賊舉發,自己頃刻就會淪為階下囚!

想到這里他不由暗暗後悔自己為什么要發布那個暗號。這幾天臨高全城大索,顯然是有要案――對髡賊來說最大的要案就是朝廷派得細作。自己早該想到有同行在臨高。而且幾輪搜捕之後一定元氣大傷,盼著有人能增援。

為今之計,只有死不認賬一條了。林銘自認來到瓊州之後什么也沒做,身份還算清白,髡賊的番子再精勁也不至於很快就把他查個底朝天。反正他的身份只有小姨子知道,只要她不咬出來,就算髡賊把自己抓去了也可以抵賴一番。

至於錦衣衛這面,同行既然只派一個「干事」來接頭,顯然不是廣東本省的,更不會認得自己。而且自己來臨高全是秘密行事,不論是同事還是百戶所都不知道,就算回到廣東之後官面上要扯皮,他也可以完全否認自己來過臨高,發過這個暗記。

何況眼下臨高滿城大索,搜捕甚急,同行就算惱怒,也不見得敢節外生枝。

他多年在錦衣衛辦案,經驗豐富,瞬間就理順了得失,轉瞬面色就緩了下來,依舊不言不語,做出一副不明白,看不懂,不理不睬的摸樣。

那女子見他一言不發,卻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柳條你竟也瞧不見?」

「姑娘,我沒有這個興致,你去別處做生意吧,走吧!」他說的很是大聲――若是李永薰已經來到附近,這可以提醒她這里有變,立刻走人。

「你什么意思?!」「流鶯」果然是外行,見他根本不接頭,頓時跳了起來,「既然是你要約人,怎么翻臉不認人了?」

林銘故意裝糊塗,大聲道:「姑娘,我可沒說一句話,都是你自己兜上來得,我都說了,我沒這個興趣,去別處做生意吧!」

這樣一來,原本靜悄悄的河堤變得喧鬧起來了,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兩名巡街的黑衣警員已經從大堤下面跑了上來。

「干什么?」有人喝問道。

「流鶯」見勢不妙,轉頭就要跑,另一個警員已經從側面攔住她的去路,亮出白色的警棍:「蹲下!老實點!」

「流鶯」看上去極怕警察,立刻雙手抱著頭蹲了下去。

另一人攔住林銘的去路,右手抬到頭側啪地敬了個禮,道,「這位先生,麻煩配合一下,出示下您的證件,謝謝。」

林銘心里甚是緊張,卻也盡力穩住自己,不讓這份緊張表現出來。他這是在賭,萬一這妞吵鬧出來,自己就會身陷險境。不過,他已經衡量過,覺得自己賭贏很大。陪著笑雙手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上去。那巡警接過來,一面借著路燈的光亮,仔細地核對了一番,又交還給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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