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節 「驚」、「彩」、「尖」、「風」(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49 字 2020-11-28

「自然,我的手指和符紙上都是用化學品處理過的,」崔漢唐熄滅了火焰,「這「彩」靠得是指手上的動作,要多加練習,快過人眼的反應速度,基本就是魔術師的技巧。當然這是最簡單的――別看簡單,這套東西在21世紀還能騙錢――『彩』里還有一些大型的,類似大型魔術。腐道長在山東和各種教門『斗法』,這些教門都用過,當然更復雜,也更難破解。但是都可以歸入『彩』這一類里。」

「你該去當魔術師啊。」林佰光笑道,「就這手速,上台演出一點問題也沒有。」

「哪里,哪里,其實我這點技術比不上情報局的張彪,至少變戲法我是純粹的業余愛好者。」崔漢唐少有的謙虛了一下――因為他雖然懂『彩』的花樣,真正使用的手法技巧大多還是靠准魔術師張彪教得,欺師滅祖要不得。

「這『尖』最厲害,是術士的看家本領,真功夫。一般有武、術、蠱、毒、降、星(暗器)等等門類,廣義地說,什么占星、航海、尋龍點穴都算是『尖』。都是各家各門的不傳之秘。沒有師門傳承的江湖術士學不到多少『尖』,主要還是靠『彩』。

「最後這『風』就是指觀風望氣、察言觀色、踩盤子探路、打探消息之類。這都是本身的功夫,另外還要有『媒人』――就是『托兒』幫忙布置場地、施放道具,答話套詞等等,幾路手法靈活運用那真是千變萬化直至匪夷所思的地步。」

眾人聽他說得精彩都忘了插話,也沒人再催促他說重點了。還好崔漢唐自己及時把話兜了回來,開始說起這「養鬼」的秘術來。

他繼續說道:「所謂『養鬼』有著種種恐怖的傳言,制作過程極其惡心恐怖――這里就不詳細介紹了。無非是一些儀式上的東西,大抵屬於『驚』字訣,有使人看到甚至只是聽說了就感覺害怕,起到自亂心智的作用。但是里面的「尖」確實是有訣竅的。」崔漢唐又喝了一口茶,還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頗為神往的樣子。

眾人原本覺得他神神叨叨的,但是一聽之下還覺得挺有料的,不覺都有點入神了。

「其實對術士來說『養鬼』跟『養蠱』基本上是一回事。都是通過尋找一些自然界中毒蟲、毒草、異獸進行豢養、擇優、雜交,使其性情更猛、毒性更強並且驅使它們害人的技術。使用提取的毒液或者活體叮咬來殺人。就像蛇毒一樣,被毒蛇咬了如果別人不了解蛇的品種就找不到對症的解毒血清,從而無法解毒。有的擅長培養各種人體寄生蟲,運用蟲卵寄生來殺人;有些絕頂高手還能培育一些諸如狂犬病、破傷風、嗜肉菌等殺傷性強的病毒、細菌之類的東西,殺人於無形。堪稱古代版的生化武器,」

慕敏說:「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我陪社會調查部的元老去黎苗地區做原野調查的時候倒是也聽說過:有的村寨養蠱盛行,有什么『五毒蠱』、『****』之類,當時覺得挺稀罕的――原來小說里寫得真有這么回事!」

崔漢唐說:「小說里寫得也不是空穴來風啊。雖然五毒蠱的原理未必是五種毒蟲互相吞噬,但是西南地區『放蠱』盛行,必然是有一定的真實效用的,很可能是使用了某種毒葯之類。」

「現在你具體說說這『小鬼』吧」慕敏是最關心案情的。

「這第二種嘛……應該是一種小型猿猴類動物。體型非常小……」

這下換成林佰光搖頭了:「猴子再小能小到哪里去?在屋面上跑來跑去,從里到外這么多的崗哨,都眼瞎了不成?」

「我倒是聽說有指猴這種超級小猴子,但是它是亞馬遜的叢林生物,要弄到中國來有點難度啊。」劉三對動物界多少有點了解。

「超小型的猴子又不是只有亞馬遜才有。我就不扯馬達加斯加的趾猴了――就說福建武夷山就產有『墨猴』,這東西可以住在筆筒里,你覺得哨兵能看到它不?這種猴子的腳掌就很象小孩的手。術士養這種猴子,用特殊的方法讓它的牙齒和爪子上含有多種各類致病的細菌或者毒液,被它抓傷或者咬到後不僅會中毒,還會發生細菌感染,最起碼也給弄個敗血症,跟科莫多龍類似――不過嘛對方沒有想到劉市長的房間有玻璃。」

崔漢唐呵呵笑了幾聲才又說道:「這猴子體型又小,平時用爪子抓破窗戶紙潛入屋內殺人於睡夢之中,可是你窗戶上裝的是玻璃,關上窗戶它根本劃不破,這才又逃過了一劫。」

劉翔苦笑道:「多虧我們是穿越者啊。」

「要不說生產力的先進性不是白給的呢。」崔漢唐笑道,「至於這第三步嘛,就是利用冒家客棧那些恐怖的場景釋放出想要咒殺你的信號。雖然冒家客棧的破獲有偶然性。但是我毫不懷疑即使沒有那兩個誤打誤撞的警察,客棧的秘密還是會被發現的。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而已。我想這幾天街面上就應該有人在傳揚妖人在客棧搞得那套玩意是在秘密作法咒殺劉市長了?這就是你中的『心降』了。至於劉市長為何這么容易中招?甲亢引起的精神衰弱是一個問題,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