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兵臨城下(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53 字 2020-11-28

珠江先遣艦隊西支隊作為第一支抵達梧州城外的先頭部隊,徹底地控制西江和桂江的水面,切斷梧州城的補給線路。施奈德知道自己責任重大,不敢松懈,本來人就興奮,想到這里就愈發地睡不著,干脆就直接拄著指揮刀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等待天明。

可閉上眼睛,施奈德不由自主地就會想起不久前的羚羊峽一戰。羚羊峽一戰,珠江先遣艦隊西支隊大勝,不過這大勝卻讓施奈德面子掛不住,折損了兩艘炮艇,人員傷亡數十人,這對於施耐德這個海軍里的老資格而言已經是不可接受的損失了。換句話來講,這樣的勝利足以讓施奈德在同僚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樣的勝利對於施奈德而言並不會得到任何榮譽,得到的只會是恥笑。一想起羚羊峽施奈德就會來氣,他正好打算好好把氣撒在梧州水師營身上。

等著吧,明天我要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早上六時整,戰斗警報准時拉響,不是因為敵軍水師來襲,而是因為施奈德一早就打算用大炮把梧州城叫醒。施奈德的算盤是這樣的,炮轟梧州南城,引誘梧州水師營出戰,然後擺好陣型一舉將水師營殲滅。可航行在西江的江面上,施耐德傻了眼,眼前莫說梧州水師營的戰船,就連一艘小舢板也沒有,整個江面空盪盪的,西江兩岸的碼頭也沒有停泊有船只。

大概是梧州水師營沒有那么早就殺過來吧。施奈德安慰自己。

然後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轉眼已經要到十點,梧州水師營依舊沒影。他一早派出去的偵察船相繼回來了,報告如出一轍,近十公里的西江面上沒有一條船。

事出異常必有妖。施耐德立刻想到了火攻船。看來敵軍又想故技重施,西江江面廣闊,五年前的二沙尾之戰已經證實了在寬闊水面上火攻船對於伏波軍海軍是沒有任何作用。但梧州城西的桂江就不同了,江面寬度只有五百米不到,艦隊在那里很難施散開,容易成為火攻船的活靶子。既然西江江面沒有敵人,梧州水師營一定埋伏在桂江上,說不定那里已經有大批火攻船等在那里。

然而派往桂江的偵察艇也很快回來匯報,桂江上並無敵船。

「怎么,知道干不過就躺倒捱捶了?」施奈德心里納悶,關照,「朝著梧州城先打幾發炮彈!」

炮彈呼嘯著飛過江面,先是落在南門外的碼頭上,炸毀了幾棟房屋,接著又打塌了一片女牆城垛,接著又將城樓打出了十幾個窟窿,引發了一陣小火災。但是城牆上半點聲息皆無,即不發炮還擊,也無軍隊開出城來准備迎戰。

看來明軍學精了――這是兩廣攻略以來華南軍上上下下的共識。不對射程以外的目標開炮,不隨便暴露在伏波軍的炮火之下已經成為了明軍將領們的共識。

施奈德的原定計劃是消滅了梧州水師營再進入桂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施奈德坐不住了。兵貴神速,一味在西江江面上守株待兔,只會白白延誤戰機。第一旅的步兵船只已經等待很久了,如果自己再不展開全面戰斗,即不達成戰斗目標,他施奈德也丟不起這個人。桂江水面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戰場,水面狹窄,不利於艦隊展開,而且被梧州城西牆上的火炮火力全面覆蓋。

最要命的是根據情報部門的提供的水文治療:桂江的水比西江淺的多,最大的問題是淺灘多而且變化大,難以准確定位。剛才偵察艇的報告,桂江內水域有被敵人沉傳沉石封鎖的跡象。雖然不足以讓炮艇擱淺,但是珠江這樣的大船是肯定進不去的了。

但是不進入桂江,他就無法完成從水面上封鎖梧州城的任務。

「派五中隊進入桂江,派一條拖輪跟在後掩護。」

一時半會無法摸清桂江的水文情況,只有硬著頭皮闖一闖了。萬一有船只擱淺,用明輪拖輪可以很快把它們拖出來。

第五中隊的六艘大發炮艇開進桂江,伺機與敵接戰。各艦很快就看到珠江號上掛上的旗號,於是按預定計劃的乙方案,以兩列縱隊前進,拖輪居後的陣型,浩浩盪盪地往桂江駛去。

「各船注意瞭望!」

打前鋒的兩艘炮艇呈斜角隊形,最前面的是38號艇。38號艇的艇長閆有才少尉新近才被提拔上來,此次打前鋒,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是閆艇長過分謹慎,而是他期待著再建幾番新功,所以必須全神貫注,才能取得優異的戰果。可命運向閆有才開了個玩笑,38號艇才駛入桂江江口沒多遠,只聽碰的一聲,38號艇就再也動不了。

施奈德在甲板上遠遠地就看見了38號艇擱淺遇險的旗號,口中喃喃罵道:「他媽的,這偵察艇是怎么干活的!」話音剛落,打前鋒的另一艘炮艇也擱淺了,兩艘炮艇一動不動地停在了桂江口,鍋爐的黑煙還在一直冒著。

明日更新第七卷-廣州治理篇299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