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節 重整旗鼓(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66 字 2020-11-28

「王縣長中了那個彭老爺的奸計!」

……

蓽達沒有阻止他們,而是讓他們盡情的發泄不滿,同時也在腦海中記憶著他們訴說的一些情況。一直到他們的聲浪稍稍平息,這才說道:「大家說得都是事實。但是我們現在的首要工作是什么?是把縣里的土匪剿滅,平定陽山全境!一切手段都是為這個目的服務。」她環視了下與會者們,「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計較他們過去干了什么,而是現在他們能為我們干什么――至於他們欠陽山百姓的債,將來自然會有人和他們算。」

尤辭仁說:「問題是他們根本不理我們。從前去村寨都未必能見到人。現在又是這么個狀況,只怕會更加輕視我們了。」

「我們要先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伏波軍的厲害。這樣他們就不會輕視我們了。」蓽達說,「首長們不是經常說嗎?和這些中間派打交道,要『手握大棒,說話和氣』。」

會議上,歸化民干部們基本上認同了蓽達的方針。散會之後,按照工作部署,分頭去做各自的工作。蓽達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羅奕銘:「彭壽安現在在哪里?」

「在大牢里。」羅奕銘說。自從大崀圩失利,縣里的干部們群情激奮,要把他這個「出混蛋主意的王八蛋」拉出來「千刀萬剮」。羅奕銘怕真搞出了人命,就把彭壽安關到縣牢里去了。

「沒關在牢房里,就安排在牢子住得地方。算是軟禁。其實要不是他是黃主任親自委任過的顧問,真想把他一刀給宰了!」羅奕銘苦笑道,「他現在是茶飯不思,差點自殺――不過我看也是惺惺作態罷了。」

「我要和他談談。你帶他到辦公室。」

「縣長!王縣長吃虧就是吃在這個老東西的身上的!您可不要再聽信他的胡說八道……」

「他給王縣長獻的計也許不行,但是他好歹是在這里當過好幾年縣官的,對縣里的情況非常熟悉。我們還需要他來帶路。」蓽達說。

「那我這就安排把他提出來。」

彭壽安自從大崀圩失利之後,簡直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只要是個歸化民看到他都是怒目而視,有人更是直接開罵。羅奕銘說得並不誇張――若不是他及時阻止,彭壽安早就被活活打死了。饒是如此,他也在床上修養了幾天才能起身。

彭壽安羞慚難當,因為王初一的行動完全是受他的建議,眼下捅出這么大一個簍子:死了些兵卒倒也罷了,帶累縣太爺都丟了一條腿,這罪孽可大了。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王初一,更對不起黃超。在這陽山縣里更是成了人人唾罵的「奸人」,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死了之。

然而求死這件事想來容易,說得也簡單,真得把腰帶掛到房梁上,彭壽安又想起了老妻和兒子。真所謂「千古艱難唯一死」,他手拉繩圈,站在凳子上好半天,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最後還是自己下了凳子,「苟且偷生」。

好在羅奕銘把他關在縣牢里,一天到晚不見人,總算免去了日日被人唾罵,不時還有老拳的折磨。他干脆在大牢里「修身養性」起來,每天讀書習字。

「彭壽安!出來!」

房門打開了,看守牢房的牢子在門口喝道。

這牢子是本地留用人員,對這位縣太爺原本就無多大的好感,自然不會對他客氣。總算澳洲人規矩嚴,不許借故折磨犯人。彭縣令在他管束下除了時不時挨幾句叱罵之外,倒也沒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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