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節 各自計劃(2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1525 字 2020-11-28

抵達梧州之後,由第一中隊負責碼頭警戒,戰列步兵連一個排負責進城的沿路警戒,另兩個排留在城中擔任城內要點警戒工作。駐三合嘴的第三中隊亦要做好戰斗准備,隨時馳援碼頭。

局時梧州將全面戒嚴,百姓不許上街,各城門關閉,只開下碼頭附近的南熏門和德政門。

「這樣亦算是萬無一失了。」駱陽明看了之後說,「只是提前一天把第一中隊開走,這城里就空虛了。」

「錢連長說問題不大,大不了關上城門就是。何況我們城外還有個第三中隊可以呼應。緊急情況下由他們出援就是。」趙豐田不以為意,「最近梧州周邊也沒有大股的土匪或者明軍活動的跡象。」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我這就把文件送到解主任那里,請他圈閱。」說著他把文件裝在信封里,打上封蠟,交給通信員,「立刻送解首長辦公室!」

「首長今天不在辦公室,在三總府那邊辦公……」通信員說,「他說不是緊急文件午飯之後一起送過去。」

趙豐田微微皺眉,駱陽明知道,這是對解首長「沉溺女色」的憂慮和反感。但是歸化民干部們一般不會把這種情緒公然表露出來或者彼此議論。對他們來說,對首長的絕對的信服和尊重已經刻入了他們的骨子里。

「好吧,你中午一起送。」趙豐田說。

夜色籠罩群山,星辰閃爍著寒光。天上流雲不時遮擋月光。深山里愈發昏暗。山林子里靜悄悄的。

雖說山高林密,人跡罕至,此地距離梧州還不到十里。站在山上,便能瞧見梧州的城樓。

山林里,一股土匪正在蝟集於此,正是苟二爺和胡爛眼的匪幫。

苟二穿著一件破爛的襴衫,用繩子束著腰身,掛著一柄官兵戰刀。這些年來他一直隨著匪幫住山洞,鑽林子。原本的老爺模樣基本上消磨殆盡,完全是一個須發凌亂的土匪頭子的模樣了。

他瞪著狡猾的眼睛,戒備的觀察著四周。群匪們一個個蓬頭垢面,面目猙獰,帶著各種武器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他身邊。

澳洲人的北上,造就了大量的散兵游勇,沿途的戰火也使得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生活無著,加入了土匪的行列。原本的小小的匪幫一下就膨脹到了二百多人--實話說,苟二自己都不知道手下具體有多少人:戰死、病死、逃走的人隔三差五就有,可也不斷有人加入。與其說是為了發財,倒不如說純粹是為了混口飯吃。

但是這口飯也並不容易吃,隨著澳洲人治安力度不斷加大和全面推行各村聯保的措施,土匪的回旋余地愈來愈小,而且他們還面臨著伏波軍的不斷討伐。幸虧苟二和胡爛眼當初是吃過伏波軍虧的人,多少有些應對的方法,才算沒有被逮住。稱為旋起旋滅的無數匪伙之一。

早先熊文燦派人到廣東來大量散發各種告身的時候,苟二和胡爛眼也各弄了一張,算是「朝廷命官」,不過時間一久他們就知道,這玩意半點用處沒有不說,還樹大招風――伏波軍專挑豎起官軍大旗的匪幫打。

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悄聲和他說了幾句話,苟二點了點頭,招手把眾人都召集過來,說道:「弟兄們!蔣頭目從梧州回來啦!」

匪徒們小小的騷動了一陣。蔣鎖雖說入伙時間不長,但是他在梧州率領熊文燦的家丁在榜山勇戰髡賊的事大伙多少都知道――面對不可一世的髡賊不但敢戰,還能打個有來有回。所以他一入伙就當上了頭目,偏偏這年青人對當頭目不感興趣,只知道埋頭下力打仗,沖殺的時候更是悍不畏死,在匪伙中一下就有了很高的威望。

前不久,蔣鎖神秘的消失了,匪伙中便有人猜測說是不是苟二和胡爛眼容不下他,把他趕走或是暗殺了。

「蔣頭目這次出去,是和朝廷的人接洽。我們兄弟要在梧州干一票大買賣!這票買賣成了,賞銀少不了,鬧好了,還能博個正兒八經的前程在身上!」

他得意的掃視了眾匪徒一眼,這些匪徒大多是官兵的兵油子。吃慣了糧,好逸惡勞,對前程、賞銀這些看得比什么都要緊。

聽匪徒們中間有人在低聲地議論,苟二知道自己這套起了作用,更加起勁的說道:「這回髡賊從廣州運來了一大批的糧食和餉銀,咱們去狠狠的干他一票,便是大功一件……」

這下,眾匪徒的議論沒這么熱烈了,頓時就冷下了下來。糧食和銀子都是好東西,髡賊不用說會重兵保護――這些日子西江上襲擊髡賊船隊的匪幫多得去了,雖然也有個別得手的,但是大多數都是白白浪費人命而已,半點好處也撈不到。

苟二趕緊說道:「大伙放心!咱們去干船隊是不假,但是升官發財的門檻卻不在船上――澳洲人既然要重兵押送船只,梧州城必然空虛。咱們就趁這個機會,打進梧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