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與哲學司機的聊天(2 / 2)

「這話怎講?」

「根據我在網上看到的新聞,有戰地記者在優土上上傳了一個冒死拍攝的視頻,視頻里拍攝到毛俄軍隊為了盡快消滅境內再次挑起叛亂的臣車軍隊,直接在游擊隊盤踞的地方投下了多枚核彈,一舉將叛軍以及當地支持叛軍的所有民眾幾乎清空,不過這個行為雖然瘋狂,但是也沒有引起國際社會的強烈抨擊,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指責。」

「各國全副精力都放在救災,穩定國內環境上了,哪還有空管國外的事,自家人都死了上千萬了,外人再死個幾十萬也就是多個數字,說到底死再多也不是自己人,不干事。」

「這維穩方式也是一絕,不愧是戰斗民族,趁著各國都對死人麻木了的時候來這么一出將惡心自己多年的叛軍連根拔起,不知道華國又怎么樣。」白墨心里想到。

「很久沒有聊得這么高興過了,周圍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極力避免挑起話頭,我也不好意思老追著他們講,外國游客又很少會像你一樣跟司機搭話。」司機有點委屈的說。

白墨突然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繼續微笑著。

司機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著:「世道要變了,靈氣的出現徹底地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政治走向,只要個體之間力量的差距一直分化下去,未來必然是屬於最強的大獨裁者,而且這種獨裁更加地穩固,只要最強者不死,他仍有彈壓所有人的實力,那他的政權依然牢不可破,政變可能性將變得很低。我突然想起了西塞羅的一句話,『強者任意妄為,弱者逆來順受』。」

司機的感慨似乎永無休止,但白墨少有的沒有不耐煩,而是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一邊聽著他的話。

「你覺得強者獨裁好嗎?」白墨朝著一臉書生氣在指點江山的司機問道。

「制度這個哪能一概而論,人性的復雜導致了分析的復雜性。有的人,他打算建立一個自己心目中理想國,讓所有人都按照他覺得好的方式生活。這時候問題就來了,如果強者心目中的『好』行為,在別的人看來卻是壞的,那該怎么辦?比如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相同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這樣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就會自然消失,然後他去強行推廣這一套,這又如何?」

「哲學家果然跟我們搞科學的考慮方式不一樣。」白墨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已經在心中默默記住了這個不同尋常的哲學司機。

「你也是一個學者?」司機高興地問道。

「自然科學研究者。」

「很高興認識你,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我叫底格拉·蘇。」思維方式迥異於常人的兩人這時候才現他們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白墨。還有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蘇格拉底。」

「很多人都這么說,也許我去修讀哲學博士也有這個緣故吧。」

「問一個隱私一點的問題。」

「嗯?」

「你是一個能力者嗎?」

「是的,不過是一種很無用的能力,在我的眼里,有著不同情緒的人會散出不同顏色的光。憤怒的人出的是紅色,害怕的人出的是藍色,後悔的人出的是紫色……顏色越深,相對情緒的強度也越大,不過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是混合著的顏色,一種一種分辨太累了。」底格拉毫不避諱地跟白墨說著。

「那,我現在是什么顏色?」白墨好奇地問。

「很奇怪,我看不到你身上的顏色,在我眼里,你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