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後廳的門無聲自開。
一個管家模樣的金發男人走在前面,帶著身後的白墨走進門庭。
史密斯,你先出去。
金發管家點頭一禮,輕輕地帶上門,獨自站到了緊閉的門外,等待著接下來的吩咐。
整個後廳都被玄華覆蓋充斥,雲劫張開了一個巨大的無形緩沖層。
這是我的兩個女兒,雲茹跟雲瑂他上來就給白墨介紹起一左一右的兩個女孩。
白墨沒說什么,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以雙方現在的關系,雲劫正常來說,是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軟肋直面他的,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危險可能性。
哪怕整個後廳,都已經被雲劫重重保護起來,她們的體表,甚至被特別罩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玄華防御。
他原以為為女兒慶生這個理由,只是雲劫邀請自己過來的一個幌子,實際並不會親身犯險,但現在看來,這布置似乎別有用意。
在月球上修這樣一座宮殿,要花多少錢坐下以後,白墨不著邊際地問道。
托你的福,沒花多少。
當年華亞聯邦里,被白墨拉去移山填海了好幾年的一幫人,在不自覺中也積累了相當的超凡工程經驗。
他們當中的每個人,經過幾年的折騰後,都懂得了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熟練地同時操控數百台工程機械,在短時間內創造工業奇跡。
月球上很大一部分的基建工程,也正是由他們親手去完成的。
要不然在僅僅只有五年的搬遷時間里,新生的人類聯邦也不太可能在除了幾個聚居點外,一無所有的月球上,建設出一個足夠數十億人居住生活的國度。
當年一起去意大利的那幫人里,就剩下不到三十人了。雲劫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語氣中頗有感慨。
他突然開始敘起了舊,畢竟曾經都有這么一層關系,也算是個共同話題。
都是華國曾經走在最前面的人,倒在路上著實可惜。不知道再過一百年,這些老朋友又會有多少個離我們而去。雲劫繼續說道。
時間總是在不斷滾滾向前太陽會熄滅,恆星也會死亡,到底有什么,才是永恆的呢白墨重復起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他似乎對這些舊人的逝去沒有絲毫的憫懷。
她們會繼承我的意志。雲劫溫柔地摸著兩個女兒的頭發。
平日里頗為抗拒這種親昵動作的雲茹,破天荒地沒有躲開,她似乎敏銳地嗅到了什么不對。
從頭到尾都一臉天真爛漫的雲瑂,倒是像只小貓一樣眯起了眼,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當你活得比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重孫加起來都要久的時候,你還會相信血脈能繼承意志嗎
傳承未必要拘泥於血脈後代,只要能看對眼,別的年輕人同樣可以,人的壽命總是有限的,無限的意志需要一個接棒人。雲劫說道。
可是為什么要執著於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