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福兮禍兮(求保底月票!)(1 / 2)

前方京城在望,只見許多神通者正在擴建城池,翻修城牆,那些城牆被神通者們修建得很高,許多神通者用獸血在城牆上烙印防御符文。

秦牧來到城下,詢問一番,負責修繕京城的是天工堂的弟子,道:「前不久有半神化作神獸,攻擊京城,打壞了一段城牆。於是國師命我們擴建京城,把城牆加固,加高。這些符文是陣堂設計的,教主看看還使得嗎?」

秦牧從他手中接過陣法符籙,細細查看一番,只見陣勢精妙,圖案紋理也很具美感,笑道:「很不壞。陣堂的陣法造詣,已經超過我了,我需要學習一段時間才能追上你們。」

「教主謬贊。」

那弟子笑道:「這些日子是槍神在各地傳授陣法,還有樵夫聖人整理了許多開皇時代的陣法交給他,槍神傳授給我們,讓我們獲益匪淺。」

他口中的槍神便是瞎子。

秦牧四處闖盪,而瞎子聾子等人卻在各個學院學宮傳授自己的所學所悟,再加上樵夫聖人、漁翁天師、帝譯月等人將開皇時代的知識傳授給他們,因此延康的神通進展神速。

倘若按照正常的軌跡,延康肯定會愈發興旺,然而這一次元界破封,重現於世,導致延康四分五裂。

而今延康對原本的疆域的統治力已經很低。

過了不久,他們來到國師府,延康國師剛剛從皇宮回來沒多久,疲倦不堪,正在休息,國師夫人將他叫起來,向秦牧道:「外子先前在外平叛,回來後又被皇帝叫去,在皇宮中幾十日,著實疲憊。」

秦牧歉然道:「打攪了師弟歇息,愚兄心中甚至不安。」

延康國師道:「二師兄客氣了。國難當頭,理當如此。皇帝也瘦了,只剩下一把骨頭,國君尚且如此,更何況我?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一定有要緊的事。」

秦牧遲疑一下,說明來意,道:「我來請教你如何生孩子。」

國師夫人原本以為他要說正經事,聞言臉色羞紅,慌忙起身離開,轉而又回來,牽著公孫嬿便走,笑道:「讓他們兩個男人聊去,咱們姐妹兒說會子話。」

延康國師等她們走遠,這才勃然怒到:「國難當頭,你還有心情生孩子!秦牧,枉我敬你為師兄,你卻如此荒唐胡鬧!」

秦牧連忙解釋一番,道:「我已經請武斗天師毀掉我的神橋神藏,便是想重新開辟神橋,為延康子民尋找出一條可以徹底解決神橋斷裂的道路。之所以想到生個孩子,是因為我想看看我開辟第七神藏,是否可以遺傳給子孫後代。倘若可以遺傳,延康子民的神橋之憂便可以徹底解決了。」

「我錯怪你了。」

延康國師起身,向他長揖到地,誠摯道:「我還以為二師兄荒淫,沒想到二師兄才是真正的以天下蒼生為重,負重前行,高風義骨!你主動毀掉神橋神藏,我便沒有你這種魄力!你做師兄,我心服口服!我替天下人謝你!」

秦牧連忙攙他起身,笑道:「折煞我了。師弟,那么怎么才能生孩子?」

延康國師原本正經,此刻卻臉色突然紅了,咳嗽連連,有些不爽利。

秦牧狐疑:「你知道,卻不肯說,你果然藏私!」

「不是藏私,只是不好直接說出口。」

延康國師連忙道:「小學士子都懂,小學里就有這方面的課程,你去聽聽便知。」

秦牧搖頭道:「我沒有上過小學,我從大墟里出來便直接去了太學院。」

延康國師皺眉,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去取些東西來,你看看便知。」說罷匆匆而去。

過了片刻,他又慌張趕回來,從袖筒里取出一卷書,塞到秦牧手中,道:「我原本也是不太懂的,對男女之事所知不多,後來皇帝讓我成親,我也是摸不著頭腦。皇帝便給了我這卷書,我看了之後才明白。你拿去看,肯定能解你之惑。」

秦牧看了看書皮,上面寫著《京城艷聞錄》的字樣,翻開看去,里面卻是圖畫,畫的是男女,而且還會動,顯然畫道高超,不止做到了栩栩如生,其人畫道已經臻至書生所說的畫道第一重境界,很是不凡。

秦牧看了一眼,臉色漲紅,急忙把書蓋上:「怎可以如此?好不羞恥!我不生了!」

延康國師道:「我原本覺得好羞恥,好臟,有辱聖賢。但後來嘗試了倒覺得還不壞,有些樂趣的。」

秦牧痛心疾首,鄙夷道:「師弟,你墮落了!」

延康國師爭辯道:「這是人倫,怎么是墮落?你若是不看那就還我!我不借你了。」

秦牧正要還給他,突然又收回來,道:「我先看看,我要批判這種行徑……咦,這畫道有些熟悉,京城艷聞錄的作者是誰?」

他越看越起疑心,翻到扉頁,又翻到最後一頁,沒有找到署名。

「這種筆鋒,這種畫道造詣……」

秦牧怒不可遏,結結巴巴道:「聾爺爺,你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

延康國師連聲咳嗽:「的確是天圖畫聖的手筆,否則我也不會昧下來,皇帝問我要過好多次了,我說弄丟了沒有還他。這是孤本,天圖畫聖只畫了這一本,而且是當年窮困潦倒的時候畫的。現在他富甲一方,再讓他畫,他就不肯了。你看完須得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