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藍去休息了,而輪椅上的男人卻坐在窗前,望著院子里被光線晃得透亮的白雪。
過了好一會兒,他喊了聲:「旬鋒。」
旬鋒從門外靠近,「主子。」
「你去一趟晟海吧。」北霆指尖按著眉心,沒有抬頭。
話,點到為止。
旬鋒跟了他這么多年,很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旬鋒猶豫了下,說道:「主子……珍重。」
北霆抬眸,目光悠遠而深沉,單單一個字:「好。」
這一夜,這座府邸周圍隱藏的暗衛全都撤離了,只有北霆和熟睡中的北藍。
無論黑夜里的人如何哭泣,天還是會亮,往事總會過去。
「爹爹,我們去堯王府啊。」北藍睜著大眼睛看他。
北霆看了看她,最終點點頭。
當他們的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時,北霆說:「藍藍,你去吧,替爹爹把賀禮帶到,就說我的腿舊疾復發,不方便下去。」
北藍剛跳下馬車,聽到這話回頭看他,眉頭皺的很緊很緊。
「爹爹,你為什么不進去?」她知道北霆在說謊。
北霆低下頭,抿唇笑了,「因為爹爹沒有你那么有勇氣啊。」
「這個要什么勇氣?」北藍不理解,「你想她就去看看她啊,反正她又認不出你。」
男人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她認不認的出我,而是我一看見她,就會潰不成軍。
天漸漸灰了下來,又要下雪了。
北藍獨自進去,帶著北霆的思念前去慰問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
「見過女帝,見過堯王。」北藍進去後,被小星星帶到房間,她乖巧的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