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合適。」
北霆點燃一支煙,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二郎腿。
子良不服氣,「你說說怎么就只有我合適了,那個白一軒不是號稱神醫的嗎?」
「可我只相信你。」男人低聲音說了句。
這短短的六個字把子良定在原地半天,他眸光深深地看了北霆很久很久。
最後,他捏了捏鼻子,「好。」
因為你的信任,我會選擇去嘗試我不曾嘗試的東西,即便我沒有半分把握。
之後,最近的幾天里,整座王府從早到晚充斥著北霆訓斥子良的聲音。
「手別抖啊!你抖篩子呢你?」
「輕點切,你是想把東西切碎嗎?」
「不要切的那么大,都斷了。」
子良握著細刀,狠狠地瞪著身邊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男人,恨不得現在就一刀戳過去。
他當時怎么就腦子抽筋答應他做這個手術了呢?
「我就不理解,你既然這么厲害,你怎么不做,偏偏讓我來?」子良把刀狠狠的拍在桌上。
北霆一臉不耐,「少廢話,進屋,我教你怎么取眼角膜。」
就在不遠處的院子里。
寂堯站在房門口,吹著小雪微風,「他倆天天吵呢。」
赫瀾笑了笑,「誰知道了,但子良每次都吵不過小北。」
男人臉微微瞥向院子的方向一點,「雪下大了嗎?」
「還好,等再大一點我帶你堆雪人。」
「好啊。」
寂堯笑了起來,像是冬季的暖陽,也一如當年他意氣風發的時候一般的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