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街坊道:「錯了,這里明明是登瀛坊巷西啊。」
大伯一愣道:「或許是你看錯吧,這里確實是登瀛坊巷西啊!」
報錄人當下拿了單子一看道:「確實是登瀛坊巷東啊。」
林延壽頓時不快道;「你們這些人辦事好不認真,若是今日我高中。必是斥汝等一頓。我爹可是衙門里的當差的,先把單子給我。」
那報錄人嘀咕道:「這不是弄錯了吧!還是謹慎一些。」
大伯皺起眉頭來,這時一人道:「對了,我聽說登瀛坊巷東。也有一位姓林的公子,今年也是考縣試,似乎與小官人同名啊!」
報錄人聽了奇怪道:「原來如此,這位官人,不如先讓我去巷東看一看。」
「看什么看,我中了地三十五名。此乃是千真萬確的事,快把單子拿來!」林延壽要動手去搶,大伯連忙攔住道:「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拿了也沒用。」
當下大伯道:「那也好,你需把事辦清楚了。」
「也好,那小人先去那看看。」說著報錄人一行繼續吹著嗩吶走了。
林延壽頓時焦急道:「爹,你怎么把他們放走了,這是我的功名啊!」
「坐下,你還嫌今日我們丟人丟的還不夠嗎?」大伯喝了杯酒,然後捂住了臉,
林家那件事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
林家一家人都是閉門不出,就算出門街坊鄰居見了也裝不認識。
連林延潮也是不好意思出門,只能在家讀書。
這天登瀛坊巷林家來了客人。
咚咚!
敲門聲起。
『你找誰啊?『候忠書看著門口站著兩個翩翩公子問道。
『怎么林家來了新下人嗎?我怎么以前沒見過你啊!『
聽了這話候忠書一下子跳了起來道:『我是宗海的朋友,眼下寄學在此,你怎敢說我是下人?『
『寄學?『門外二人對視了一眼。
『行貴兄,碧友兄,什么風把你們吹來了,快,里面請!『林延潮推門走到前院笑著。
來人正是陳行貴和黃碧友,陳行貴笑著道:『宗海兄,我們此來是有事相煩啊!『
林延潮走到門前道:「你與我客氣什么。」
黃碧友也是進門笑著道:『是啊,所以就找上門來了,我們府試在即,少一個廩保人,就想到你了,嘿嘿,你該不會收我們錢吧!『
林延潮笑了笑道:『什么話,別人的我不收,就收你一人的。」
說著眾人都是朗聲笑起。
林延潮笑著道:「屋子里請,咱們喝茶去,好與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社學里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而這兩位也是我書院里的好朋友,正好你們這一次都要赴府試!『
當下黃碧友,陳行貴與候忠書,張豪遠通了姓名。
候,張二人見陳,黃二人風度不凡,陳行貴更有幾分公子的模樣,不由有幾分自慚形穢。
黃,陳二人卻心底嘀咕,這二人年紀不大,居然也能與他們一起考府試,看來林延潮的社學還是藏龍卧虎啊。
五人在堂里坐定邊喝茶邊聊天,黃,陳二人待聽說,候,張二人在林延潮指點下,一舉通過了今年的縣試,不由訝異,同時也是心底打起了主意。
黃碧友咳嗽一聲道:『宗海,你這院子還寬敞呢,不知能否再搭一張床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