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然!
隨著江流的話落,這長生大殿一時間嘩然了。
玄奘法師剛剛說什么?有事情來質問長生大帝!?
他確定自己沒有說錯?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玄奘,你放肆!」旁邊為的金甲神將,瞪大了雙眼,認真的盯著江流喊道。
「狂妄,這是何等的狂妄啊!原本我以為孫悟空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夠狂妄了,沒想到,這玄奘的狂妄居然比孫悟空還要更甚三分!?」
「所以說,果然不愧是孫悟空的師父嗎?這狂妄也比孫悟空更甚!?」
……
群情激奮,隨著江流的話落,整個長生大殿,一時間群情激奮,看模樣,似乎恨不得群起而攻之,立馬把江流和孫悟空師徒兩個,直接在這里就地正法!
「玄奘!」
長生大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盯著江流,道:「你說有事情質問我?不知你所謂的質問,是什么事!?」
「當然是因為南斗城的事情!」江流開口,目光盯著長生大帝,沒有絲毫退縮的心思,道:「南斗城之事,乃是大帝你所管轄的,現在,南斗城出了事,百姓幾乎全部死絕了,貧僧不質問你的話,質問誰!?」
江流完全不怕和長生大帝撕破臉的樣子,本來嘛,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誅殺長生大帝的,自然,還怕什么撕破臉啊!?
若是能夠激怒長生大帝,主動對自己出手的話,那再好不過了,反正現在自己拿到了萬人血書,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這……」江流的話,一時間讓長生大帝語滯了。
的確,自己輔佐玉皇大帝統治三界六道,這南斗城的事情,是自己職責范圍之內,份內的事情,似乎怎么做自己都有資格。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南斗城出了事,來質問自己,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雖然江流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長生大帝的臉色依舊陰沉,開口說道:「南斗城之事對與錯,暫且不論,本座只問你一句,這南斗城之事,你有何資格來質問本座!?」
是的,就算是我長生大帝做錯了,要承擔責任的話,這天地之間,也只有玉皇大帝才有資格質問自己吧?
就連西天的如來佛祖都沒有這樣的資格,你玄奘,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阿彌陀佛……」
聽得長生大帝之言,江流嘴里低聲的宣了一聲佛號,旋即伸出手來,實際上,卻是拉開了自己的包裹空間,將南斗城那數萬百姓們的血書取了出來。
「這是什么!?」看著江流手中的血書,感受到這血書之中所蘊含的信仰之力,長生大帝的心中微微一沉,同時,凝聲問道。
「此乃南斗城所有殘存的百姓們聯名所寫的血書!請求貧僧替他們查明緣由,主持公道!」
江流開口,目光落在長生大帝的身上,道:「大帝你既然作為這天地的執掌者,按理說,百姓受苦,應該是尋求你的幫助才對,若非大帝你屍位素餐的話,怎會求到貧僧頭上!?」
「本來這樣的事情,貧僧並沒有義務插手,然,貧僧心系天下萬民,芸芸眾生,所以才去西天取經,既然萬民求到了貧僧頭上,貧僧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否則,這西天取經之行,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所以,今日貧僧攜萬民之願,前來質問大帝,為何南斗城會連日傾盆大雨,甚至散播瘟疫,以至於南斗城百姓近乎死絕!?」
江流的目光認真的盯著長生大帝,說話擲地有聲,完全沒有因為長生大帝的身份尊崇,就有所膽怯的心思。
這番話語出口,江流無論是在情理,還是道理上,全都站得住腳。
是啊,這些統治萬民本來是你的責任,卻讓萬民求到了我的頭上。
我本來不想管,可若是不管,西行取經豈不是笑話嗎?
一番話語,江流此刻站在長生大殿之上,對長生大帝出質問,完全是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怒!
長生大殿上所有的文仙武將,全都以憤怒的眼神盯著江流。
區區一介凡人,竟然敢在長生大殿之上如此放肆?甚至責罵長生大帝?他是哪里來的膽子!?
但是,不得不說,江流的話,於情於理都非常的適合,盡管心中大怒,可是,想要在言語上來斥責江流,這么多神仙,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到合適的理由來斥責他的。
「還請大帝給貧僧一個交代,自然,貧僧才好給萬民一個交代,需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江流完全無視了長生大帝那怒火中燒的眼神,對長生大帝說道。
交代,自己該怎么交代?
難道說是為了給你玄奘應劫,所以完全不把那些螻蟻的性命放在眼里,隨手就可以犧牲嗎?
這樣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來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長生大帝的目光也變得陰冷了許多,沉聲說道:「玄奘,若是本座,不想給你這個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