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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關機以後,接連幾天,小辣椒再也沒打過電話來。可能已經放棄,可能正在想法子懲治她。
無所謂,除了小說,她還有其他稿子的收入。
「……我們好心送他們去醫院,還墊付幾萬塊的醫葯費,連聲謝謝都沒有。」可能是生完孩子的後遺症,嚴華華大有變話癆的跡象,「後來才知道那幾個是人販子,卧槽!嚇得我跟老蕭趕緊跑……」
「那你有沒跟他們討回醫葯費?」蘇杏隨口笑問。
「嗐,還醫葯費呢,那群死人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們那輛小面包車是偷的,警方說要還給失主。」也就是說,她夫妻墊付的錢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蘇杏笑了笑,不說話了。
她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除非特殊情況,例如受到限制的時候。
距離那件事有好幾天了,嚴華華今早突然來訪說在家悶得慌。雲非雪和容希要做生意,沒空跟她聊天,村里只有蘇杏是最閑(對方認為)的便想來聊聊天。
可是,蘇杏並不想聊,所以在涼亭里接待的她,小石桌上擺著電腦打開網絡看新聞,希望對方能識趣離開。
「蘇蘇,那天晚上你們回去的時候有碰見那些人嗎?」但嚴華華的注意力全在旁邊的嬰兒車里,似乎隨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蘇杏一手托腮漫不經心道,一邊打開自己小說的網頁,「那條路太黑,我們走到一半決定拐道走比較安全。」
「可那些人說是少華打傷他們的。」見她不承認,嚴華華疑惑道,「他們連他當晚穿什么都說了,如果沒見過怎么可能知道?」老蕭送他們去醫院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過,對方是這么說的。
聽他這么一說,嚴華華頓時覺得丈夫這錢掏得虧。
雖然男人讓她不必放在心上,可是按道理,誰打人誰付錢才對,哪有把傷員扔在路邊坑好人錢的?把壞人打個半死扔在路邊,結果讓其他路過的人遭了殃,還不如不干。
做事有始無終是很缺德的。
蘇杏聽罷,仍然不為所動,「我說不出蕭老師和你那天晚上穿什么衣服,這能說明我沒見過你們么?谷場那么多人,相信我,能說出他穿什么的大有人在。」
帥哥總是招人眼球,除了歹徒,多的是小妹妹大姐姐的粉色桃心眼。
她這是狡辯。
嚴華華忍了忍,想著大家好歹是鄰居,最終忍住沒反駁。
「你說得也對,我也不信少華是個做事有頭無尾的人,說不定那些人本身就有傷故意躺那兒准備訛人的,要怪只能怪我們自己倒霉。」
蘇杏笑了笑,倒霉談不上。
那種情況他們只要報警或者打急救電話就可以了。醫葯費是他們夫妻自願給的,而非遭了訛詐,怎么能算是倒霉呢?
當然,這些話她不便說出來。
「對了蘇蘇,過幾天是余嵐丈夫湯力的生日,你跟少華從來沒參加過,她希望你倆今年一起去熱鬧熱鬧,到時候咱們一塊去吧?有個伴。」
「哦,回頭我跟少華說說,如果他沒空就不去了。」
「那行,我也該回去給孩子喂奶了,你忙吧。」
嚴華華眼力不差,早就看出她不想多聊,便找個由頭離開了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