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男的。
蘇杏教小染回答:「兒子告訴伯伯,我是蘇家小染。」
小染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花旦,雙手卻抱住母親,輕聲道:「偶是蘇家染染~」小字發音不同,這小懶蛋每次都給省了。
小童的乖巧讓對方很高興,「哦,原來是蘇家染染,那么染染,想不想學跳舞?」
這個問題蘇杏也想知道,「兒子,想不想學袖子飛飛~?」還做了一個拋袖的動作。
既然是母親問了,做兒子的眉眼一彎,笑了,「學飛飛。」
小兒的純真令人愉悅,同時不必當真。
男花旦哈哈一笑,站起來跟蘇杏說:「小蘇,有空常帶他出來玩玩,最好能提高他對戲曲的興趣,說不定我們還能收個小徒弟。」
「好啊!反正最近有空。」蘇杏笑著回應。
這些人不是天天在蓮湖演奏,有時候在樹林邊,榕樹下,或者松溪河邊,看心情挑地方。總之不管在哪兒,反正離不開這個村子,想找的話很容易找到。
老人多半喜歡乖巧的小娃娃,蘇杏帶著小染和老人們互動了一會便告辭了,因為急著回去處理那幅古文字。
臨走前,有位老人好奇地問她,「小蘇,最近怎么很少見少華和小菱小野?他們出去了?」
「沒呢,倆孩子今年要去上學了,少華想抓緊時間讓他們多學學防身術。」蘇杏半真半假道。
「哎唷,小孩子體質弱,別太嚴厲了,小心傷了身子。」一位大姨勸道。
「我也擔心這個,勸過他,他說有分寸。」
平靜生活的底下不平靜,對於不擅撒謊的人來說,凡事知道一點點就夠了。
蓮湖小廣場的邊沿,男花旦和兩位老人站在那里靜靜看著娘倆和一個機器人走到稍遠的地方,沖著旁邊的樹林喚了一聲,然後一頭大狼狗從中竄了出來。
它的背上還趴著一只大橘貓。
「白姐說這孩子清高孤傲,沒有人情味,可我蠻喜歡她的。」男花旦看著幾人的背影,抖抖長袖笑道。
「這叫臭味相投,你的臭脾氣連兒孫都受不了,才被攆到這兒來養老,好好檢討檢討吧你。」旁邊的老人白他一眼。
男花旦哂然一笑,不以為意。
「那你對她男人有什么看法?」另一位老人本來靜靜的,突然問了一句。
「她男人?少華嗎?」男花旦默了默,最後搖搖頭,「不好說,平時挺好相處的……」
雖然那男人改了國籍,於國有獻圖之功,但總有些怪怪的。
怎么說呢?
反正這對夫妻給人的感覺差不多。
「喂,沒人覺得這孩子的天賦浪費了很可惜嗎?」剛才糗人的老頭問道,「姓文的就由得她躲在鄉下浪費光陰?」
「不然呢?你要看看她嫁的是什么人,分分鍾一個水土不服全家移民……」
吧啦吧啦,老人們的日常八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