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她徑自說道:「你該干嘛干嘛,我剛做完要趴一會歇歇氣,然後去書房。妙妙找我幫忙翻譯,今晚沒那么早睡。」這是借口,因為她早就幫完了。
她不是用性來要脅他,而是真的沒心情。只要他在家,她每天晚上甭想單獨過。
在這方面他比較任性,需求強烈。
他不管心情好與不好,都要跟她來一回合;無論時間多晚,哪怕她早睡著了,他也要跟她在夢中溫存一番。
關鍵是,每當她心情不好,他便巧舌如簧把她哄高興了,然後如願以償。
所以……
「你不要說話,」不必回頭,蘇杏知道他要故伎重演,立馬伸手做一個制止的手勢,「我不想聽你說話,拜托,我心情真的不好,你就讓我靜一靜吧。」
柏少華默然無聲,最後妥協,「好,雖然你冤枉我,既然你不想聽,我沒必要解釋。今晚你好好歇著,明天如果你有空的話再好好聽我說。」
說罷,他果然起身離開。
蘇杏閉眼扶額,待他即將走到門口時,「等等,什么叫如果我明天有空?你悄悄給我安排了什么?」
柏少華沒有看她,身如青松般挺直,看不到表情,僅從語氣里聽出一絲受傷:
「你就這么看我?」白疼她了。
他並不解釋,而是毫不猶豫地大步邁向卧室。剛走到走廊,只覺背上一沉,他身後趴著一個人。
「那你解釋。」蘇杏已伏在他背上,雙手牢牢攀住他的肩頭,歪頭看著他的側顏。
柏少華的嘴角微微抽搐,「我心情不好,不說也罷。」說著,背著一人個直接去衣櫃里拿換洗衣物。
「說嘛說嘛,是我不對,我冤枉你了。下次一定先聽你解釋再生氣,好吧?說嘛說嘛~」
他不屑於搭理她,冷著臉把人背進了浴室……
那天晚上,某人很生氣情況很糟糕。她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暈了,所以什么都沒問到。
到了第二天中午她才醒來,洗漱的時候一照鏡子,嚯,那個野蠻人昨晚肯定虐.待過她!在她身上,還有鎖骨、頸根部位留下好多紫紅色的印子。
噗!好想吐血,現在是夏天誒!
還好,身上的可以掩蓋,鎖骨位置的可以掩住一半,頸根部位只能擦粉、再披頭散發忍受夏日的炎熱來遮掩。
那王八蛋……
梳妝鏡前,蘇杏一邊用力往脖子上猛擦粉,一邊怨怨念地詛咒某人早晚被掏空~
這時,家里響起一個刻板的聲音。
「夫人,主人說您起床吃過飯之後,請去一趟休閑居。」
嗯?她愣了一下,「有說什么事嗎?」
「沒有。」
沒有?蘇杏疑惑地應聲,「好,我知道了。」
吃過午飯,實在不想去休閑居遭少君等人取笑,她給柏少華打了一個電話。
「有話回家說不行嗎?別忘了你干的好事!」她恨得牙癢癢。
對方輕笑,聲音極其低沉溫柔,充滿磁性,「來吧,只有我一個人在。」說完,不等她反駁便直接掛機。
這話她信,休閑居如今成了酒吧,晚上才有生意,白天很閑的。
只是想不通他到底搞什么鬼。浪漫的二人約會?拉倒吧,以為睡一晚就沒事了?做夢,那是日常功課。
八成有古怪。
蘇杏嘀咕著走出門口,鎖門的同時心口忽然砰地,再次劇烈跳了一下。
她默默地在門口站了幾秒鍾,然後轉身向休閑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