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毒素或病毒容易危及性命,余薇是糧倉,蕭炫不會拿她的小命開玩笑。
「車也不在,他八成是要投奔余嵐。」一普通人能跑多遠?蕭炫臉色陰沉,「追!」
一伙人正要追出去,忽然幾道殺氣破空而至,「啊!」一連幾聲慘叫,鮮血噴濺,三人啪嗒倒下。
嚇得塗飛等人下意識地把蕭炫攔在身後,目光驚懼,死死瞪著憑空出現的兩名身穿藍制服的年輕戰士,他們的臂章印著「銀伯」字樣。
「不好意思,殺錯了。」
一名眸色冰冷染著紫發的青年手握利刃,歪一下頭,皮笑肉不笑地說:
「只殺蕭炫。」
「蕭哥快走!」塗飛大喝一聲,旋即奮不顧身地沖向紫發青年。
他喝聲一出,剩下來的幾個人同樣奮勇撲敵。而蕭炫,他在塗飛往前沖的那一刻便已飛快跑向後門。
塗飛在前世是一名殺人慣犯,慣懂鑽法律空子保住自己的小命。為人張狂,除了好事他什么都干,末世對他而言就是個天堂。
怪異的是,渣成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優點,那就是講義氣。
不知怎的,前世的他和蕭炫那位孿生兄弟很談得來。兩人成了好朋友,塗飛接受好友的建議洗心革面,最後替好友擋槍死了。
和現在的情形一樣,所以蕭炫在和平年代就開始拉攏他。兩人臭味相投,在他的算計之下有了過命的交情,完全沒有孿生兄弟說話的份。
最後,塗飛聽從他的吩咐把前世的好友殺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世間只剩下一個蕭炫,塗飛也完成了舍身護主的宿命。
從屋里逃出來,蕭炫快速奔向停在門口的車。
他剛把手伸向車門,那名紫發青年出現在門口,在他身後舉槍——砰!
……蕭炫不見了。
「啊?!被人救走了?!」消息傳到泉月山庄的廚房,正在擺放碗筷的蘇杏微驚,「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故意說的反話?」柏大廚無語,將鍋里的菜盛碟子里。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安德他們早就吃過了。夫妻倆滾床單睡到現在才起來,自己做飯過一個浪漫的二人世界。
「怎么是反話?」蘇杏拿碗盛飯,「你跟別人聯手搗了他的窩,他能放過你和你的家人?你一大老爺們如果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我丟的是命,你丟的可是臉啊!對吧?」
士可殺不可辱也可以這么用的,男人都死要面子。
「對,夫人說得有道理。」敗給她了,把怕死說得如此慷慨激昂。
柏大廚把菜端上餐桌,隨即一碗色澤鮮艷、清淡開胃的蔬菜湯擺在他跟前。還有一碗散發濃香味的米飯,蘇杏特賢惠地把筷子遞給他。
「那梧桐現在是誰作主?」她好想知道西南王是誰。
「不清楚,聽說暫時讓兩名年輕人擔任代城主,可能以後會轉正。」柏少華臉不紅心不跳,端起碗開始吃飯,「爭王爭霸是年輕人的事,我不站隊不插手。」
「那樣行嗎?」蘇杏略憂,「新官上任,他們可別拿你開涮點第一把火。」
「有小野在安全區,誰敢腦抽打咱們的主意?」他那老大哥例外。
有個天才兒子,做父母的底氣十足。加上他在替政府打工,國家觀念與威嚴在人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隨時可能響應號召推翻各區領主。
朝里有人好辦事,多個朋友多條路,這種觀念在一兩年之內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