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家媳婦常在欣的傷,還有梅林村民余嵐的丈夫,當年他身受重傷連院方都束手無策,又是你治好了他。由此可見,如大夫,區區一個感冒昏迷你能治不好?」
「那是病毒感染,並非普通昏迷。」婷玉淡定地說。
「那位劉教授是我孫女的主治醫生,他還沒有檢查出來,」一名威嚴的老上將氣憤道,「你還沒看怎么知道是感染?怕不是你們研究所工作疏忽害了她!」
「趙老,稍安勿躁,」坐對面的一名老人勸慰,「根據拿回來的資料可以看出,研究所的工作程序沒錯。錯的是劉姓職員擅作主張放人進去,害了不少人啊!」
「可不,在那種地方就該聽專業人士的,你們非要硬來,結果出事了吧?」很多人對此事不滿。
能進國級家的研究所全是一些超級專業的人才,損失任何一個都讓人肉痛。
「哼,現在死無對證,你們怎么說都行。」那趙老盯著婷玉,沉聲問,「我就你,他們是不是你治好的?」
「是。」婷玉沒有隱瞞的意思。
「感染病毒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治?」
「未必。」婷玉冷靜地說。
「那你有沒嘗試過?」
「沒有。」
哈,那位趙老氣笑了,看著在座的同僚:「看,她根本是恃寵而驕,完全沒有醫者父母心的優良品德。我還是那句話,要么她救活我孫女,惠及群眾;要么把雲嶺村的蘇女士請來……」
他目光冷冷地瞧著婷玉,「我倒是很好奇,她當年是如何遇到如大夫,又是找誰給她辦的身份證!」
「不必了,有什么盡管問我好了。」她目視前方,凝望著對面窗外的景色淡然說,「我十八歲來到秦嶺,巧遇蘇杏,隨她下山歷練。」
「那你十八歲之前住在哪里?何方人氏?」見她總算松口,趙老眼神得意地掠對面的人們一眼,繼續審,「那身醫術又是誰教的。」
「十八歲之前家住西京郊外陳家庄,我們一家是外鄉人,姓如。」不管對方懂不懂,婷玉神情冷淡,「醫術乃祖傳,你們認為的起死回生並非醫術,乃是巫術。」
西京?巫術?眾人面面相覷。
「呃,那個……」
不等他們開口相問,婷玉已經看著那位姓趙的老頭:「你的孫女我能治,但希望你別後悔。」
「你能治就好。」見她妥協,趙老的嚴肅態度有所軟化,「如大夫,我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和人品。只是災難當前,你有什么本事就該使出來,何必躲躲藏藏?」
婷玉微微一笑,「我怕使出來你們晚上會睡不著。」
說罷手一伸,她空空如也的身旁忽然就多了一個人,一個只有半截腦殼的女人。
嚯,會議室的諸位高層立即嚇得跳起,迅速退離桌子。唯獨那位趙老將軍瞪著那具全身赤.裸的女屍,氣得咬牙切齒。
「你想干什么?放下她!」
婷玉冷冷盯著一群警衛員舉槍沖進會議室,每支槍管皆瞄准自己,「你們只記得我能起死回生,卻忘了我原本是一個什么人。」
說話間,那具女屍唿地睜開眼睛,被她往趙老身上一扔,「去跟你爺爺打聲招呼。」
女屍血口一張,正好撲到跟前一口咬住她爺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