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死了。」
「快走吧!等他們追來就跑不掉了。」中年男子低沉道。
「你走你的,教官死了,我們以後各奔前程。」剛才那名女子冷聲說完,率先往一個方向跑了。
其他同伴見狀,頓作鳥獸散各往一個方向逃入黑暗。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望向那名已經死去的教官苦笑,「真無情……」握握她的手,隨後貓著腰離開。
他是一名雇佣兵,受人之托潛進殺手組織尋找一名失蹤女童,可惜去晚了一步。
這群年輕人是殺手,除了各種殺人的手段,還有冷酷無情的性格。沒有教官的約束,一個個猶如下山猛虎各尋出路,哪里顧得了旁人?
不消片刻,這里便死一般寂靜,一道身影悄悄溜了回來。透過月色可以看得很清楚,返回的正是那位年青女子。
她動作熟悉利落地給死者注射了什么,然後做心腹按壓,一邊輕喚:
「教官,教官醒醒……」
沒多久,隨著一聲急促而深長的呼吸,那位教官死而復生。甚至在她的扶持之下坐了起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殺手的世界沒有信任,只有利益與互相利用。
一共逃出23個人,逃跑過程中死了一半,失蹤了幾位,剩下的不知是人是「鬼」。逃跑成功證明她們有實力,同時也可能是一場考驗,考她們對組織的忠心。
而真正結盟的,只有她與教官。
「背包客秒殺追兵肯定會被藍斯盯上,其他人也各奔東西能為我們拖延一些時間。教官,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往哪兒走?」
女教官艱難地笑了笑,苦中作樂,「不走了,我們用閃的。」言畢,她握緊年青女子的手臂瞬間消失了。
遠處,有棵樹上坐著一個人——
「哇,她們好無情啊!利用你就算了,連同伴都出賣,嘖嘖,」坐在蘇嶺染肩上的小能嘖嘖有聲,「這些女人的心好毒。」
蘇嶺染打開手機地圖,「跟殺手談感情?」還要不要活了?
「也對,不是每個人都像主人那么幸運。不過小染,咱們走吧。就算他們不敢派人追殺你,萬一那幾個殺手回頭碰上你呢?」
「我打不過她們?」
「聽說殺人會上癮,小染,夫人討厭你殺人。」
「我爸殺過多少人?」
「殺人這種事哪用得著主人?他從來不動手。」一向由身邊的人代勞。
「那他的武力值為嘛辣么高?」
「主人喜歡跟人類斗智,和大自然較勁……」誒?小能終於察覺不對勁了,「小染,你好像對主人有成見。這可不行,他是你親爹,你是他親兒砸,父子間有什么隔夜仇嗎?有的話我得找夫人問問……」
小能的腦洞跟某人差不多,蘇嶺染不理它,跳下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對父親沒成見,只覺得有些煩悶。
兄姐各有才能,並學以致用。他呢?學的是武器制造彈葯,彈葯工程與爆炸技術專業。
這玩意兒干嘛的?打仗用的,他喜歡制造各種殺傷力強悍的彈葯。母親喜歡和平,如今連阿普和莫雅都開始面露憂色,令他的創作熱情大減。
母親預言有世界末日,她擔心父親與兄長,甚至還有他成為罪魁禍首。
他很迷茫,想到處走走,找些新鮮事做做。
「小能,為什么我不懂瞬移?我不是媽的親生兒子嗎?」
「你是呀!你繼承父親那邊的基因多一些,沒辦法。」
「後天怎么彌補?」
「咱們很多同事打葯劑,但大部分只強化異能,很難激發新異能。跟主人不同,他變強不是靠葯劑,而是屢次面對死亡……呃,我什么都沒說。」
青年微微笑了下,背著包輕松地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