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似乎都被眼前的情況給驚呆了,他再一次換上了一根體積面積更加粗更加大的針。
那針尖的部份在對上面前的燈光之時,仿佛一閃而過一道鋒利的光芒,十分刺眼。
「我還真就不信了。」
說著,他再次將手里的針扎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鋒利堅硬的針頭還是華麗麗的被活生生折斷了。
折斷下了之後,醫生這才呆若磐石一般的站在了原地,許久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顧思縈擔心小白會被送去解刨,這才立即攔下解釋。
「那個,他,他從小身體就是比較僵硬的。說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從小就喜歡吃鋼筋,石頭那種比較硬材質的東西。所以,導致他的身體也是這樣。」
她說著,就尷尬的笑了笑。
醫生這才放下了手里的針頭,看似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原來是這樣,的確有一種病是這樣的,有些人專吃異食,比如有的人喜歡吃金子,一般的食物在他們的嘴里索然無味。這種現象也不是不可以解釋。」
她比較擔心的是小白的沉睡問題。
「醫生,他大概什么時候能夠蘇醒過來?」
醫生搖搖頭:「這話我不能給你保證,因為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他現在沉睡的原因,我們都找不到。」
「但是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也能夠解釋的通的是,他若是一直沉睡下去的話,無法進食也無法喝水的話,將會越來越虛弱,然後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生命。」
擔心小白會被人帶去解刨,所以,顧思縈准備將他帶離醫院。
可是醫生卻一再的堅持要小白住院。
「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就需要住院觀察。」
顧思縈皺起眉頭:「可是醫生,你們就連葯水都無法給他打,住院有什么作用?」
小白的身體實在是太堅硬了,針頭根本就扎不進去,這樣的話,葯水也無法打,很多的檢查也做不了。
他這樣的情況,呆在醫院毫無作用。
反而還會十分的危險。
冷安安出去繳費,手語:「謝謝。」
拿到收據單之後,這才轉身。
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瞬間邁進了醫院里。
二十年的時光對於他來說,仿佛只有兩年,時間和歲月在他的臉上不曾留下過一點點的痕跡,有的,只有給他增添了更多的成熟和冷漠。
顧子琛邁進了醫院,徑直的往前走去,他的臉色薄涼,仿佛對著誰都是一副冰山臉一樣。
他的臉上不再有年輕時候的自信了,有的只有強勢。
「總裁,你慢一點,等等我。」身後的男助理一直跟在他一路小跑。
顧子琛依舊是冷冷的往前走去,「我去前面,你去掛號。」
「啊好,好的。」助理點點頭。
一看到面前不遠處的顧子琛,冷安安更是一下子陡然之間瞪大了雙眸。
她的眼眸里,有著眾多的情緒。
有思念,有想念,還有更多的是感動。
二十年了,她已經二十年沒有見過顧子琛了。
沒有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們會以這種形勢相見。
相見了,她想要從容淡定的和他打個招呼,卻發現,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的喉嚨里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塵封了二十年不曾開口過的喉嚨,就像是喪失了這項機能一樣,不會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