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兒則是一直坐在床邊,陪著他說話,說一些以前小時候的事情。
「二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就像是你的跟屁蟲一樣,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一直跟著,還有,你教我做題目,陪我玩。你就像是我的一個小父親一樣,一路陪伴著我成長。」
她不斷的往自己的手心里哈著熱氣,而後,就將帶著熱氣的手一下子握住了顧子琛的手,似乎是想利用這樣的動作,將手心里的溫度全部送到他的身上。
「二哥,二嫂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很難受。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你一定都聽得到。只是你不想回應,所以你選擇沉睡。」
「沒關系的,二哥,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和你當初支持我一樣,不問原因,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喜歡。」
「我不會像爸媽,像大哥一樣勸你放下。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是你不願意放心,我也支持你。哪怕是你不相信二嫂已經死了,想要繼續找下去,我也支持你。」
黎寶兒對待此事的態度和黎家全然不同,她只希望顧子琛開心,所以,不管顧子琛想做什么,她都支持。
時間靜好。
時間也仿佛不知不覺的走過了許久,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黎寶兒就這樣陪伴著顧子琛,說了兩個小時的話。
聊的都是他們之間開心的回憶。
突然,窗簾後的動了一下。
緊跟著的是,窗簾也跟著往後移動了幾分,那一刻,仿佛映出了窗簾身後的一個身型一般。
就像是人的身型一般。
「誰。」
黎寶兒瞬間反應過來,這才警惕的站了起來。
她有些不放心,這才從一旁拿過了床頭櫃上所擺放著的花瓶。
她一臉警惕,渾身都緊綳了起來。
踩著有些遲疑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每走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只見她邁著小心的步伐,手里的花瓶也被高高的抬了起來,似乎是准備朝著面前砸下去。
窗簾後躲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冷安安。
剛剛外面有人,事發突然,她根本就沒有時間逃走。
所以,她只能急匆匆的躲在了窗簾的後面。
而此時,她也顯得十分的緊張。
若是被黎寶兒發現了的話,那么她就知道她還活著了……
如此的話,她該怎么面對黎家,怎么面對現在還昏迷不醒的顧子琛?
女人不禁屏住了呼吸,這一刻,仿佛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
「你到底出不出來!」
黎寶兒大喊了一聲,而後手里高高舉起的花瓶也是不再猶豫,狠狠的朝著下面砸了下去。
就在她手里的花瓶即將要砸在窗簾後冷安安腦袋上的時候,突然之間,病房的門被推開,醫生就站在了門口。
他拿著手里的報告單,這才輕輕的呼喚著:「顧子琛的家屬在嗎?」
黎寶兒瞬間回頭,「在,我就是顧子琛的家屬,怎么了?」
她的聲音聽似有些緊張:「是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