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縈定格在原地,絲毫不能動彈。
這一刻,她沒有去看木蓉手里正對著自己的手槍,反而是將視線都放在了她手里的錄音筆上。
錄音筆很危險。
一旦木蓉松手,那么錄音筆將會掉進深不見底的大江之中。
倒進去的話想要找到,無疑是大海撈針。
「木蓉,把錄音筆給我。」
顧思縈朝著她伸出手。
木蓉聽到這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話一樣。
這才仰頭大笑,「顧思縈,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憑什么要將錄音筆給你?給你作為證據去報警嗎?我告訴你,沒人能抓到我。」
「你說你有必要嗎?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為什么就不能這么算了?二十年了,都沒有人查到我,沒有人發現我。為什么你就要偏偏出來弄這么一手?」
「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很有可能會毀掉一個完整和睦的家庭!你這樣做,小南會有多難受?顧思縈,小南對你不錯吧?顧有錢也對你不錯吧?」
她似乎是想要勸回她,繼續說道:「顧思縈,咱們就不能和平一點的解決這件事嗎?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再說了,你也知道的,是那個女人不知死活的想要破壞我的家庭。她才是錯的人,我做錯了什么?」
顧思縈不曾理會她的話,更沒有被她的話所打動而產生任何一點的想法。
「那個女人雖然有錯,但是你也不應該動手殺人。從你動手殺人的那一刻起,你才是真正的錯了。我知道我這么做可能會破壞一個家庭,但是,我不能看著你繼續錯下去。」
「我想,如果顧晉南和顧有錢叔叔知道的話,也不會想繼續看你錯下去。你必須要因此付出代價。」
木蓉將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收了起來,似乎並不想再繼續演戲了。
「看來,我們之間是無法溝通了。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這么做了。」
她看了眼拿著錄音筆的手,「就算警方要抓我,沒有這個錄音筆的話,他們也拿不出證據來。」
「沒有證據,我最多是拘留幾天。一旦我被放出來,顧思縈,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而且,你想想看,若是小南和顧有錢知道,他們的母親和妻子被你誣陷入獄。」
「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對你?」
她的臉上盡是勢在必得的光芒,就仿佛所有的局面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切都在她的布局之中。
顧思縈咬咬牙,看了眼面前的手槍又看了眼錄音筆。
木蓉說的對,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若是她一旦得不到錄音筆的話,那么一切就完了。
一旦錄音筆真的掉進了無盡大江里,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將白費。
所有的心血都將白費。
並且她會遭到所有人的誤解,甚至於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
在面對手槍的生命危險和錄音筆之間,她必須要做一個選擇。
錄音筆!
顧思縈下定了決心,便是直接朝著木蓉的右手邊沖去。
直奔錄音筆而去。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一刻的時候,木蓉也是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砰地一聲,子彈迅速從手槍里飛了出來,隨後便是朝著面前的女人身上打了過去。
一槍打在了顧思縈的大腿上。
子彈打在腿上,從而也影響了她的行動力。
顧思縈死撐著繼續往前跑去,這樣的大幅度運動,顯然是對傷口造成了二次影響,二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