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領命,這才連忙出去備車。
找到了緣由,冷安安這才猛的一下抓住了顧子琛的手腕。
「顧子琛,我我我,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么,我身上的疤痕,疤痕不見了。是,是小白。小白救了我,是他抹去了我腰上的疤痕。」
她不斷的指著自己的腰上:「當初,當初我這里,真的,真的有的。我記得很清楚,很清楚……」
顧子琛聽著她無力的解釋,聽著玄乎的解釋,心里的失望越是更大。
「冷安安,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遮蓋。你到底還想這樣到什么時候?你可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謊話了嗎?」
「什么小白?什么人能將傷口和疤痕完全抹除到一點痕跡都沒有?」
冷安安依舊自我堅定的點頭:「有,真的,真的有……你你你,你信我。」
他已經收回了目光,只給女人留下了最後一抹冷漠的背影。
「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她一頓:「你不信我,那你信王詩詩嗎?」
顧子琛不相信她,難道,他要相信王詩詩?
男人的聲音有些悶沉,其中又夾雜著幾分的無奈。
「現在,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冷安安,你走吧。」
他的這番話,更像是默許,更像是默認。
默認著冷安安的話。
他信任王詩詩……
本還在拼命解釋的冷安安在聽到這話之後,瞬間覺得渾身的力氣和精神都潰散一空。
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迷茫和無力。
他不信她,那么她這么拼命解釋,又有什么意思?
黎子辰不願再繼續耽誤時間,這才揮了揮手:「送客。」
三四個佣人一同上前,左右兩邊架住了冷安安的手臂,這才架著她離開。
說起來是說送客,但是形勢上更像是趕客。
不,准確的來說,黎家似乎就沒將冷安安當作是客。
凱西看著人被架著離開了,也有些不放心的皺起眉頭。
「老公,這樣不合適……」
黎子辰冷哼一聲:「有什么不合適?她能厚著臉來假冒神秘人,就已經是抹掉了我們對她最後的一點尊重。」
她還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佣人拿著醫葯箱在給王詩詩上葯。
顧子琛則是坐在一旁走神的看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王詩詩故作落落大方的笑著:「顧子琛,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的話,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顧子琛並不是在看她,而是在走神。
冷安安被不客氣的扔出了黎家。
扔出了院子。
而門口則是黎家為冷安安備好的車。
正當佣人打開車門准備將冷安安推進去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有力的從後面穿透空氣而來。
「等等。」
佣人恭恭敬敬的低下腦袋:「大少爺。」
冷安安始終低著頭,一副丟了魂魄的狼狽模樣。
她好像每一次來黎家,都會落的一個全敗的狼狽模樣。
入眼的便是一雙擦的很亮的高貴皮鞋。
黎子辰停在她的面前,眼神里盡是冷意。
就連聲音都帶著冬天寒風的冷冽:「冷安安,這一次,你徹底毀掉了顧子琛對你最後的信任。」
「這一次,你也毀掉了黎家所有人對你的信任。以後,我希望在黎家,還有黎家產業范圍五公里內都看不到你的身影。」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身影筆直,影子被燈光拉的很長很長。
「當然,還有顧子琛的身邊。」